“你知道?!”溫歎不知道他是從哪裡聽來的。他的班,隻有他一個最後活了下來,那時候他在這裡已經待了四年,很快就要被編入部隊了。
可當時那個突發事件一來,他整個班都沒有了,被丟去醫務室泡了一年休養也隻回的到五級這個地步。
可又陰差陽錯地發現了他的特殊發明能力,重新編入了剛進上法的醫七九二,認識了齊裡和南則。再後來,就有了溫藥師這個稱呼。
知道他的人已經在部隊待了兩年了,按理說除了上級都沒人知道他。
溫歎目光緩緩垂下,連帶著整個人都又沉鬱了下去。
很久沒提起過他們了。也還好七九二沒有成為第二個被他寄予情感的軍零零一。
“嗯……校長大概把你的底兒都透給我了。”席裴杳察覺到溫歎的不對勁,說話也變得小心了起來。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
“溫歎,你想死。”席裴杳每次正經起來都會喊他的全名。
對啊。
他的朋友,他好不容易可以稱之為家人的人都死了。留他一個班長頂什麼用呢,對著空氣發號施令嗎?
可是他不能死,絕對不能。
那樣的話,他溫歎不就真的成了一個需要人人同情的廢物了麼?他不需要。
“我不想死,我反而需要好好活著,世界毀滅了也要好好活著。”
席裴杳發覺溫歎好像極其在意彆人對他的評價,很缺乏自我,為什麼?
“你想知道什麼?!”溫歎眼中閃過一絲極其危險的神色,他眯了眯眼,像一隻……弓起身子,隨時準備逃跑的狐狸。
醫係兼修心理學,極易從一個人的表情裡看出人心中所想,也容易找出異化物的症結。溫歎平常斯斯文文中帶著些陰柔,但從來沒有散發出如此危險的攻擊性。
察覺出溫歎情緒不對,席裴杳立即安撫:“我隻是想了解你,不是傷害你,彆怕我。”
席裴杳輕輕勾了下溫歎的小指,似是提醒他們不久前拉過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