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溫歎的下屬,他在懷念他們。
席裴杳收回目光,微微頷首表示哀悼。
他看見溫歎床頭擺了一杯水還有一板藥,拿出ID機準備記錄溫歎吃的什麼藥,他很需要了解溫歎。
他今天才發現,溫歎這個人複雜的很,有太多彆人不知道的事了。
“安眠藥……”溫歎失眠?還怕黑。
一陣撲騰的聲音,得,他還踢被子。
席裴杳給他掖了下,然後就發現溫歎的睡姿——整個人縮在一團,大腿緊貼著腹部。
可是溫歎在醫務室都是躺平的姿勢。
難怪這兩天這麼嗜睡,合著在醫務室他根本就沒睡啊。
像是有什麼東西把溫歎的情緒牽引來,重重掛在他的心口。他像也感受到了溫歎在難過。
像有一把鑿子,把他的心搗得稀爛,不斷流出紅色的汁液。
“溫歎,怎麼了?”被子裡傳來小聲的啜泣。
“我不想殺……我不!!為什麼不跟我回去?”
“誰說一定會死的?肯定有辦法能救你們的。”
“溫歎?做噩夢了嗎?”
溫歎回到了那一天。
他帶著軍001,誤入了一片地圖上沒有的森林個。
所有的植物都在他們踏入的那一瞬間爆出強烈的毒氣,不斷有鋸齒狀的葉片飛出。
“外林,鋸齒草的列兵。”有聲音在溫歎耳邊響道。幽幽的,像是夏夜的蟲鳴。
溫歎揮著匕首,卻餘光看見身邊每一個人都接連倒下。
“快退出去——!!”溫歎簡直嘶吼道。
“彆死啊……”沒有植物來攻擊他,他迅速奔到離他最近的每個人身邊,卻一個都沒趕上。
就剩他一個站的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