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溫齊憂……哥哥應該不會告訴你,我來說吧。溫歎的母親叫秦婉柔,她生下哥哥後就得了產後抑鬱。他是個畫家,抑鬱之後畫不出東西就更歇斯底裡。她經常會打罵哥哥,之後又抱著他親吻,會逼著溫歎學她的風格,做不到最好,得到的仍然是打罵。再之後,她抱著哥哥自殺了,兩把刀,分彆捅在兩個人的心口上,我哥活了下來,不過溫齊憂把他當煞星,娶了再妻生了我。”
席裴杳算是明白了,溫歎確實沒打算跟他說,壓根就不。
“所以你想要表達什麼?”
“對哥哥好一點吧,他會很需要你的。”
溫泣突然笑起來:“——比如現在,他正在跟我們死去的父親決鬥呢……”
席裴杳無語地從窗台上跳了下去,落在院子裡,可惡……在拖延時間嗎,難怪那個小傻子話那麼多。
所以這溫齊憂到底死的活的。
溫歎可以保持良好的站立,可是打鬥的話……他的腿還是有些困難。
溫歎徑直下樓,對溫泣喊的“嫂子”表示不想理會。
然後剛到樓底下就被飛來一把匕首驚到了。
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就在空中亂比劃,但是看不見人。溫歎突然看見刀刃上是“烏契拉寂”的英文。
是溫齊憂?
難怪剛才沒有看見他。
死了嗎?溫歎往後跳了一大步,瞥見了旁邊的墓碑。那他可就……放心把他弄了。
席裴杳直接從窗子跳了下去,落到院子裡,溫歎一個人在霧裡極快地揮舞著匕首,是軍十對抗變異生物獨有的招式。
但是太耗體力了,也對物理是要求很苛刻。
“上校!看影子。”溫歎身旁驀然出現一個扭曲的人形。
“砰——”席裴杳開槍,看不見的人倒了。
自溫泣給他科普了溫歎的過去之後,他真的不敢想象這十幾年溫歎怎麼在這裡生存的。他不是軍十嗎,能夠到這麼高的判定,不知道反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