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堂的小餐館內,爆炸引起廢墟帶來的塵埃還漂浮在空中,鹿島佳菜子氣勢熊熊,伸手指向梶井旁邊的那個男顧客。
“我知道了,他就是炸彈犯!”
注意到一瞬間聚集到自己身上的視線,其中也包括了那個高層的,鹿島佳菜子舒出一口氣,才放心下來。
這下指定沒錯了。
隻要高層看到她快速準確地辨彆犯人,一定會認為她能力超群,這樣就能把之前的損失全都彌補回來了。
佳菜子醬,你真是太聰明了!
男客人愣了一下,臉上慌張閃過,急忙開口:“你這個瘋子到底在說什麼?怎麼可能是我?”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沒想到鹿島佳菜子突然來這麼一出,看向她不知所以。
“你有什麼證據嗎?”萩原研二反應過來,正色道。
鹿島佳菜子瞥他一眼,極為自信地點了點頭:“自然。”
鬆田陣平本來以為她隻是胡言亂語,聽到這裡,眼裡閃過詫異,身子也站直了些。
店主驚訝叫道:“怎麼可能是衝田,他可是我們店的常客啊。”
“先聽她說說看。”鬆田陣平給店主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即看向萩原研二,後者了然,退幾步守在店門口。
鹿島佳菜子:“你們先前已經把後你們進來的女士排除了吧,你們兩個警察肯定不是,店主和夫人怎麼可能炸自己的店,也不是,我進去發現炸彈差點被炸死,肯定也不是。”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眼神不由瞥向男人。
所以,為什麼梶井認為他是啊?
難不成是他發現了這人身上的哪點不對勁。但她又知道梶井在外麵基礎的警惕心還是有的,不可能大咧咧地去接近彆人。
所以,是同為炸彈犯之間的特殊磁場反應讓他明白了?
那也要給她個具體可以說出來的理由吧,不然她這麼叭叭叭說一大堆,結果到最後……
男客人捕捉到空缺,急忙開口:“你看你說不出來了吧,明明你說的都是空話,憑什麼指認我。”
他本來站在最外圍沒有一點存在感,現在因為鹿島佳菜子,他丟失了原有的安靜轉而情緒激動起來。
站在他身後門口位置的萩原研二敏銳地注意到男人放在公文包上的手指蹭了蹭。
但也隻是一瞬間而已。
男人越說越平靜,看向鹿島佳菜子,“如果說現場誰最可疑的話,肯定是你啊,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拿著個檸檬跑到男衛生間去,這個行為已經很確定了,她不是炸彈犯還能是誰?”
鹿島佳菜子搖搖頭,“你不懂,這是為了迎接新生活的特殊儀式,隻有幸運的檸檬能帶給我幸運。我從炸彈下死裡逃生,不就是證明嗎?”
說著,她懊惱地皺皺眉:“跟你說這些乾什麼,愚昧得竟然妄圖用炸彈毀亂秩序的人是不會懂的。”
說著,她眸光一動,也注意到男人手上微弱的動作。
男人噎了一下,想要反駁又不知道怎麼跟中二病溝通,隻能憤憤看向正蹲著查看廢墟的鬆田陣平:
“警察先生一定不相信這瘋子的話吧,她說不出來到底為什麼要進去,就是有嫌疑!”
男人的話讓人反駁不得,店主遲疑地看向鬆田陣平,“衝田的人品我一直都信得過的,這件事肯定不是他做的,反倒是這位小姐……”
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但在場的人都懂。
鬆田陣平看著還散著餘熱的廢墟,洗手間的水都順著已經淌了不少。
看著水流就要接近他的鞋子,鬆田陣平皺著眉起身,轉身回來打斷店主:“她確實還有沒有解釋清楚的點,但衝田先生也不能洗脫嫌疑。”
“換句話說,不隻是他們兩個,其他人也還有嫌疑。”
氣氛一下子又冷了下來。
一直站著沒吭聲的女顧客是在場除鬆田陣平他們外,唯一沒有嫌疑的,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看向萩原研二:“不是說不是我了嗎?那我能走嗎?”
“不能。”鹿島佳菜子再次插嘴。
男人有些忍不下去了,“你什麼都說不出來,就給我閉嘴好嗎?你這又是要指認誰?他,還是他?難不成是店主?老板娘?”
他指向背著手平靜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的老頭,又指向梶井基次郎,最後手指劃向店主兩人。
女顧客見此張張口,但又怕挑起什麼來,最後還是沒再說話。
鹿島佳菜子歎了口氣,“是你啊,蠢瓜。隔著大老遠都能聞到你身上的屬於罪犯的氣味,話說專門來這裡放炸彈的,一定是對這家店很熟悉的人吧。
我記得剛才店主說,衝田先生可是常客呢。萬一有平時什麼摩擦,衝田先生這麼急性子的人,肯定忍不住要給對方一個警告吧。”
萩原研二恍然大悟:“所以才會選擇隻炸洗手間這麼一小塊區域嗎?畢竟隻是警告,搞得太出格也不好。”
“胡、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