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伏特加在此之前還對鹿島佳菜子不滿意,覺得她做出的種種冒犯大哥的行為都太過火了的話,那麼在結束這次對話後,伏特加徹底推翻了這些看法。
以前的事都可以既往不咎,既然野格本人都真誠地表達了對大哥的忠誠,他哪裡還有理由去懷疑她呢?
伏特加將自己對大哥的萬般崇拜都化作為野格描繪琴酒英姿與偉績的動力,足足拉著鹿島佳菜子嘮了兩個小時的嗑,最後看著她睡意朦朧的眼睛,才意猶未儘地收尾。
“今天的時間還是太短了,等回頭!等野格你做完任務回來,咱們再繼續。”
伏特加眼睛閃亮,看不出半點睡意,讓鹿島佳菜子不由咋舌。
她在沙發上窩著,被迫聽了這麼長時間的彩虹屁,精神防線早已經不堪一擊。
眼皮馬上就要再次耷拉下來,鹿島佳菜子就聽到伏特加這句宣告結束的話,頓時像是冷水撲麵,清醒過來。
伏特加看著已經支撐不住,隻能胡亂點頭來應答他的話的野格酒,愧疚感不由湧上心頭。
“都怪我沒注意時間,野格你一定很困了吧。”
鹿島佳菜子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答道:“沒事,了解大哥的過去是小弟應儘的義務,不然怎麼跟隨大哥,及時回應大哥需求。”
伏特加狠狠同意:“不愧是野格酒,這麼快就掌握精髓了。”
鹿島佳菜子看著他又有要聊下去的趨勢,不由驚恐坐直,做出要回房間休息的姿態,這才打斷了伏特加。
照他之前的說辭,他跟琴酒可是出差了好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的吧,竟然還有這麼大的精力來對她進行小弟課程教導。
伏特加對琴酒也算是真愛了。
鹿島佳菜子終於拜彆伏特加,看著他戀戀不舍地表示之後一定要繼續交流後回了房間,才鬆了一口氣。
衝天的睡意此時消退了七七八八,鹿島佳菜子摸到廚房倒了杯水,才準備上樓回房。
這裡隻算是他們臨時的據點,等過段時間她做完這個任務後,琴酒才會帶她去新的據點。
至於會在新據點待多久,就不是如今的她能知道的了。
現在更重要的,是接下來的那個任務。
鹿島佳菜子正想著,抬頭一瞅,發現二樓走廊處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人影。
一樓的燈已經被她關掉了,能夠提供些許光亮就隻有昏暗的壁燈。
來人又穿的一身黑,如果不是那一頭銀色的長發在燈光映襯下泛著光澤,還真的能跟周邊的環境融為一體。
不過琴酒不是早就回去睡了嗎?突然出現是要乾什麼?
鹿島佳菜子想著,磨磨蹭蹭走到他麵前,猶豫著組織一番措辭:“這麼晚了,大哥還有其他事要交代嗎?”
她說是這樣說,腦子裡卻在瘋狂思考是不是剛才又做了什麼招惹他的事情——雖然她自見麵後就沒少做這種事。
“你倒是適應得快。”琴酒垂眼,莫名其妙說了這話,讓鹿島佳菜子一愣。
適應得快……?
莫名其妙地等在這兒,說這句暗指性很強的話,可她根本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啊!
難道他是對伏特加和她聊了太久不滿?覺得她會搶了伏特加這個忠實小弟?
鹿島佳菜子本能地想排除這個答案,但又轉念一想,琴酒走之前還表現得沒什麼,而在此期間她隻跟伏特加有了段友好的交流。
隻能是這樣了。
琴酒是個什麼性子她還沒有完全摸清,不過他身邊確實隻有伏特加一個人……
鹿島佳菜子想到這裡,看著琴酒的眼神都不由多了幾分感歎。
“放心吧,大哥的擔心肯定不會發生的。”鹿島佳菜子沒有點透,隻做出了保證。
但她看著這句話落,琴酒的眉頭反而皺得更深,讓她覺得這把力沒使足,又補充道:
“不但不會發生,還會多一份來自小弟的關懷。”
這下子他總該放心了吧。
鹿島佳菜子想著,還不忘將自己手裡那杯水塞給琴酒,試圖證明自己的話的真實性。
琴酒的目光不由落到了那杯水上,想起來剛才收到的信息。
穀口那邊收租的事情雖然不歸他管,但他臨走前對穀口吩咐過處理完後向他彙報。
對方不得不給他這個麵子,更彆說事件的參與者之一還是他帶的新人。
他收到報告已經很晚了,習慣得不將工作延遲到下一天的琴酒還是起來大致將報告瀏覽了一遍,結果就發現了問題。
報告裡說,鹿島佳菜子被抓走的那段時間,是被綁在了一條巷子裡,跟穀口從鬆尾組其中一個小弟嘴中得出來的話也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