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唯一首發 不依不饒的劍修……(1 / 2)

劍刃又往裡靠了半分,吳諍冷笑:“我的事不勞你這個廢物操心。”

“你要是覺得害怕,就把懷裡的法器給我瞧上兩眼,之前我們的賬便扯平了。”

一個金丹修士心眼子這麼小,難怪劍修在宗門內的風評不咋地,就這胸懷,估計上梁也好不到哪兒去。

“吳道友,你修為比我高,見過的稀罕物應該比我多,沒必要咬著我不放吧?”關易安輕飄飄反問。

旁邊的袁稚也跟著幫腔:“就是,你一個劍修還是金丹中期,不能這麼欺負人!”

雖然音量提上去了,但她的音色實在太甜,哪怕是發飆也頂多是蜂蜜水裡加了點鹽,不僅不齁反而很清新,毫無威懾之力。

圍觀的修士被她這一喊,好些笑出聲來,還有的竟開始議論起她來,言語間滿是嘲諷譏笑。

關易安忙把她拉到身後,回頭低聲安慰:“他們那是嫉妒你聲音好聽,自己學都學不像。”

“這件事本就和你無關,之後你看著就行了,省得被我連累。”

袁稚早就對這種情況沒了感覺,可聽到她的安慰還是忍不住哽咽:“周圍人因我的聲音,從未有人給過我好臉色,你還是第一個這麼誇我的,謝謝。”

這麼好的聲音條件就這麼被埋沒,真是可惜。

關易安拍拍她的肩膀,微笑鼓勵:“不用客氣,你的聲音本來就很好聽,要是醫修不歡迎你,也可以試著做個音修。”

“既然他們討厭你的聲音,何不把它變成武器,叫那些人心服口服?”

托腮沉思的袁稚連連點頭:“對啊,這樣我們以後就不會分開了!”

台階下的吳諍臉色更黑了,自己一個金丹期劍修,竟被她們兩個外門弟子就這麼晾在大家麵前,簡直是奇恥大辱!

“嘁,以後?先把我們倆的賬算清楚再說!”

劍刃隨著他手腕轉動,滑向關易安喉嚨處:“剛才你們說我欺負人,好啊,那我們就用不欺負人的方法。”

“你催動手裡的法器,就在此處與我這柄驚世一決高下,不論輸贏,先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也算是你給幻境裡所有人一個交代。”

嗬,還挺會煽動人心的。

關易安用餘光粗略掃過周圍憤慨的修士,心裡的火氣也跟著上來了,既然對方蹬鼻子上臉,那她也不能坐以待斃。

“吳道友此話說反了吧?”

她笑眯眯伸手夾住劍刃,輕輕移開反問:“那日自幻境出來後,岑師姐都未曾說我半句不是,反倒是吳道友被師姐當眾訓斥,趕回了宗門。”

“我記得岑師姐好像說‘玄鶴門的處罰太輕了’,也不知劍修的其他道友是不是因為你受了冤枉氣,要我說,該給交代是你才對。”

周圍噓聲陣陣,吳諍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當即揮劍砍出:“我玄鶴門內如何與你無關,少跟我講這些歪理,看招!”

“哎哎哎,吳道友看清楚,這裡可是外門地界,不能使用靈力攻擊任何外門修士。”

關易安拉著袁稚一同退到道路儘頭,見他不依不饒還要進攻,直接坐地放聲大哭:“吳道友手下留情,我認輸,我認輸便是。”

劍花翻飛,寒光直逼麵門,她哭嚎得更大聲:“救命啊,劍修殺人啦!”

周圍不少玄鶴門的人見此情形,紛紛退至人群外,不想摻和進兩人的爭執中,畢竟門規處罰剛剛因吳諍變得嚴厲,還是明哲保身為好。

踏上台階的吳諍見她就地撒潑,刺耳的哭聲叫他再次回憶起幻境裡的丟人場麵,舉劍的手當即催動靈力,轉而攻向她懷裡的拂塵。

覺察他的意圖,關易安迅速閃身躲避,捏緊手裡的藥丸剛要扔出,就聽得身前響起熟悉又不耐煩地聲音:“連小小的金丹修士都打不過,真是沒出息。”

“嘰嘰喳喳那麼久,吵得我腦袋疼。”

話音落下,暖黃的玉光一閃,吳諍便撐劍倒地,嘴角滲出絲絲血跡。

“解決了。趕緊帶我回去,沒事少出來閒逛丟人。”

靈和甩甩鏊尾,旁若無人地下令:“對了,回去先給我洗洗,剛才沾了不乾淨的東西,晦氣。”

關易安急忙提起玉身離開吳諍頭頂,點頭哈腰地回應:“是是是,全都按照您的吩咐辦,我這就帶您回去。”

圍觀眾人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說話的不是人,而是她手裡的那根拂塵。

一時間,大家的焦點全都轉移到了靈和身上。

“這就是昨日在幻境裡大殺四方的法器?我的個乖乖,他還會說話!”

“錯不了,吳諍不就是敗在她手裡,這才沒拿到幻境獎勵嘛,不然今日也不會找上門來。”

“是啊是啊,我昨日本來不信的,吳諍不過半月就到了金丹中期,怎麼想都不可能會敗,直到剛才親眼看見,他輸了也不足為奇。”

“昨晚你真是在和他說話?”袁稚慢半拍驚呼,讓喧鬨的人群再次安靜。

關易安抱緊靈和,故作恍然:“啊,好像還真是這樣,我還以為昨晚是錯覺呢。”

“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他現在可是比我祖宗還要金貴的人物,要是得罪了恐怕沒有好果子吃。”

袁稚歪頭凝視靈和,表情嚴肅:“說的對,我聽說像他們這樣的高階法器,往往脾氣都很怪異,可難伺候了。”

“你修為又不高,除了任由他發號施令,還真沒彆的法子。”

說到這兒,她歎了口氣,滿眼憐惜地挽上關易安胳膊,轉身往外門走去。

再一次被她們無視的吳諍:“……”

旁觀的其他修士覺察到情況有異,連連後退一丈,躲在小路之外的牆角邊靜觀其變。

“受死吧!”吳諍擦去嘴角的血漬,運轉靈力擺出劍陣,誓要將她們穿成篩子。

“不可。”威嚴的男聲響起,懸在半空密密麻麻的劍影倏地落下。

眾人見了他,自動讓出空間低頭躬身:“見過夏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