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唯一首發 不依不饒的劍修……(2 / 2)

吳諍被他一掌打醒,慌忙跪地認錯:“夏師兄,我,我錯了。”

夏柏揮手丟下一道禁製,將他困在原地,而後在路中央站定,對著不遠處的兩人淺淺開口:“今日是我宗門弟子之過,我代他向二位道歉。”

關易安本想裝聾繼續前行,胳膊卻被袁稚拽住:“他是玄鶴門的大師兄,地位僅次於岑師姐,咱們惹不起啊。”

怪不得剛才那人硬氣得很,原來是背後有人。

她緩緩回身,快速掃過眼前的夏師兄,衣著考究,相貌堂堂,看起來確實一表人才,是個令人信服且敬仰的存在。

不過,他那眼神卻是盯著自己懷裡的靈和從未移開,聽著耳邊袁稚還沒停下的科普,她扯扯嘴角得出結論:人模狗樣。

“二位見笑了,今日是我玄鶴門弟子犯錯,這些靈石二位收好,算是我宗門道歉的誠意。”夏柏微笑看向她們。

“好多!”袁稚捧著雙手輕歎。

關易安掂了掂手裡的東西,又偏頭看向他身後吳諍,摟起垂下的鏊尾道:“多謝夏師兄,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們可以走了嗎?”

“實不相瞞,夏某還有個不情之請。”

他回頭看了眼吳諍,意有所指:“兩位之前在幻境的過節我也略有耳聞,沒想到今日又因為同一件事起了爭執,叫我也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麼物件如此稀奇。”

來了來了,圖窮匕見是吧?關易安捏捏靈石,嗤笑道:“夏師兄何意?”

“方才明明是你們的人挑釁在先,對戰不成便要哄騙我拿出法器,我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外門弟子,沒了法器傍身豈不是自尋死路?”

她冷眼瞟過跪地的吳諍,又道:“方才他的所作所為夏師兄都瞧見了,我不跑路難道還要上趕著送死嗎?”

“現在你卻說我與他起了爭執,我真是好生冤枉。”

嘶——守在周圍的一眾修士全都捏了把汗,她竟敢反駁夏師兄!

要知道,他雖不是掌門,但身份地位也與掌門無異,方才她那些話,分明是要得罪整個玄鶴門。

“你誤會了,我並無偏袒同門之意,不過是見大家都對你的法器很好奇,便想借此機會讓大家都開開眼,以免有人覬覦,惹來更大的禍事。”

夏柏抿直嘴角,定定地看向她:“不知你意下如何?”

不如何,借著職位來壓人,這種事她上班時遇到過不少,唯有拒絕才是生存之道。

關易安恨不得當場甩臉走人,小拇指又被袁稚輕輕握住:“玄鶴門我們真的得罪不起啊,安安你就讓他們看一眼吧。”

“夏師兄還有這麼多人都在,不會出事的,而且我覺得夏師兄說得沒錯,叫他們看了也能省去不少麻煩,你以後也能安心修煉,不是嗎?”

好天真的想法,就他們那豺狼似的眼神,恐怕看了以後隻會想著法兒地要奪走靈和,麻煩隻會更多。

她拉開袁稚走上前,笑盈盈道:“原來是這樣。不過這是我唯一的傍身寶貝,交出去難免心慌害怕,還請夏師兄體諒我們外門低階修士的難處。”

“耽擱大家這麼久,我都不好意思了,待他日我有信心時,再給大家展示吧,多謝夏師兄青眼,我就先回去加緊修煉了,告辭。”

說完,她轉身拉起呆愣的袁稚,徑直朝外門走去。

“得了便宜就想走,沒門!”

自認為在她手上丟儘顏麵,一直沒敢開口的吳諍這會兒也顧不得那麼多,催動驚世對準她後心而去。

夏柏沒料到他會這般固執,斂容暫時封閉了他的經脈,抽回驚世劍也給它下了道禁製。

剛想當眾訓斥他,強大的威壓讓在場之人無不戰栗,來人聲如洪鐘:“夏柏,道歉。”

“是,掌門。”夏柏立刻低頭拱手,不緊不慢道,“抱歉,方才是我疏忽,不知二位可有受傷?”

關易安一步一頓地轉過身來,麵對來人艱難開口:“多謝夏師兄相救。”

一旁的袁稚與她互相攙扶,總算是勉強站穩,嘴裡還不忘給她科普眼前這位鶴發童顏的掌門。

“安安,這個是現任玄鶴門聶掌門,夏師兄就是他一手帶出來的。過段日子聶掌門就要飛升了,如無意外,下一任掌門就是夏師兄。”

哦,難怪能驚動掌門,原來是害怕弟子犯錯導致自己飛升失敗啊。關易安在心底冷笑,視線直勾勾對準吳諍,含義再明顯不過。

聶掌門看到她手裡的靈和愣了一瞬,即刻收了威壓笑嗬嗬道:“這位修士沒事就好,今日之事本就是由我門下弟子而起,我代表門派給小友賠個不是。”

“不敢,聶掌門隻需讓吳道友給我賠個不是就行。”關易安緊緊盯著他身後的人道。

自知今日違反宗規還引來了掌門,吳諍心裡再氣不過,此刻也隻能低頭開口:“抱歉,方才是我一時衝動,還請道友原諒。”

“之後我會將他按照門規處置,小友不必擔心。”語畢,聶掌門抬手就是一劈,將他徹底定住。

望著眼前這個笑麵虎,關易安頷首躬身:“多謝聶掌門主持公道。”

“此事已了,大家都散了吧。”

聶掌門領著弟子禦風而去,留下的修士也跟著離開,議論聲卻沒停下,關易安無奈歎氣,不知明日這件事又會被傳成什麼樣。

玄鶴門大殿,聶掌門語重心長地對身後的夏柏道:“今日你太心急了。”

“是,弟子知錯,甘願受罰。”夏柏跪地回答。

“修道最忌心急,你們倆個都是,帶他下去領罰吧。”

聶掌門睨了眼吳諍,又用密語叮囑夏柏:“幻境之事我略有耳聞,那個法器不是俗物,既然已經擇主,便不可硬取,否則隻會傷了自己。”

“若是機緣到了,自會有相應的法器出現,萬不可冒進貪功。”

“是,弟子明白,請師父放心。”

“嗯,去吧,跟門內弟子也交代一下,安心修道,不要忘了自己的職責。”聶掌門拍拍他的後背笑道。

“是。”夏柏垂頭應下,領著吳諍去了受罰室。

聶掌門站在原地輕捋胡須,望著遠去的兩人眼神一凜,閃身消失在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