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她拿起桌邊的抹布輕輕沾走連接處的水漬,但總有些角落擦不到,便伸出小指又摳又蘸,反複幾次總算把它弄乾淨了。
“你,你放開我。”靈和被她弄得渾身發燙,聲音也比之前輕柔許多。
細細一聽,似乎還多了份嬌媚?肯定是她的錯覺。
關易安用抹布包著他放回床上,一邊摸耳垂一邊吹氣,來回折騰半晌才停下。
望著床上那根破棍子,她心頭的火氣又上來了,勞心勞力給他做了這麼多,到頭來還要被他燙,真是最難伺候的甲方!
“哎,這段日子我都在屋子裡養傷,你也不會沾上什麼臟東西,沒必要洗得那麼勤。”
她停頓了會兒,見他沒有回答,斟酌後放軟了態度又道:“以後便每七日清洗一回,你覺得如何?”
靈和:“……”
“那就五日,如何?”
“三日,不能再短了,再短你直接帶我去見閻王好了。”
關易安拉過圓凳坐下,翹起腿故作輕鬆,唯有不停抖動的左腳暴露了她的緊張。
長久的沉默後,抹布裡終於傳出悶悶的響聲:“嗯。”
嗯?就一個嗯?她忙活了這麼久,還退讓這麼多,就換來一個嗯?
關易安衝到床邊,扯開抹布準備好好教教他什麼叫禮貌,雙手卻再次被他燙得發紅,玉身也發出刺眼的白光,叫她隻能放棄。
哼,需要的時候凶巴巴,不需要的時候冷暴力,仗著自己是甲方就有恃無恐,行,你厲害。
她深深吸氣,反複勸告自己保命要緊,轉身走向窗邊接受陽光的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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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入睡時,關易安盯著床上一動不動的棍子,心底再次升起一股無名火,憑什麼他能這麼安逸?
越想越覺得不甘,她放下袁稚新找的繩索,抓起鏊尾塞進被窩,自己也躺了進去。
雖說她不相信自己的意誌力有那麼差,但今日她為這破棍子勞心費神,沒道理還要自己暖被窩。
反正他現在也挺熱乎,正好當成暖爐用,等被子裡暖和了再放回去也是一樣。
關易安自顧自地點頭,抱緊玉身閉眼取暖,沒多久便睡著了。
白日裡感覺自己被侵/犯的靈和,此刻剛剛緩過勁,被她這一抱再次紅了臉,玉身逐漸發熱,鏊尾映著月光更加閃耀。
“你,你放……”努力想要滾出她的桎梏,玉身卻被她抱得更緊,連枕上的鏊尾也被她壓住。
淺淺呼吸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連接處,讓他渾身戰栗,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隻餘他低聲顫抖的控訴:“不,不要臉!”
已然睡熟的某人習慣性抱緊他,翻身繼續睡去。
這之後,關易安調整好心態,每晚都抱著靈和入睡,早上起來後便無情扔回被窩,不帶半分留戀。
隻是,這份平和與瀟灑每三日就會消失一次,每次半個時辰。
今日的清洗時刻,靈和比往日還要鬨騰:“我說了不用洗那裡,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
“你要是性命受到威脅,你也聽不進去。”
關易安揪著他的鏊尾使勁一擰,趁他分神時連忙打上皂角搓動:“你自己想想,自從我給你洗了這裡,掉發是不是少了?”
“它們是不是比之前沒洗時要亮,生長速度是不是也比之前要快?”
靈和:“……”好像還真是這樣。
“你看,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它們越是茂密閃亮,我的命也就越穩當,雙贏不好嗎?”
關易安繼續勸道:“再說了,你得感謝遇到如此心善的我,要是遇到像吳道友那樣的人,你怕是早就被他給撅折了。”
“我們凡人有句老話說的好,知足才能常樂,你得多看看自己擁有的,不要總是要求彆人做這做那,多想想自己的不足,該怎麼改進。”
見他不再掙紮,關易安抓緊時機繼續衝洗連接處,用小指挨個擦乾後,倒豎起玉身擠乾水分,再用布條蘸乾水珠,轉身拿到窗口晾曬。
“這樣才漂亮嘛!”她翹起玉身讓鏊尾自然垂落,捋著銀絲歎氣,“你要是以後能乖些,我也能省些力氣。”
“待在這屋子裡許久,我都有些發黴了,真想出去轉轉。”
回答她的,隻有發燙的玉身和閃爍的暖光。
關易安:“……”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她居然妄想破棍子能頓悟,罷了罷了,還是先熬過這些日子再說吧。
當晚,向來好眠的靈和失眠了,哪怕是被她抱在懷裡也沒用。
他悄悄往上挪了半寸,避開敏感處的溫熱氣息,盯著關易安的唇瞧了許久,渾身反而愈發燥/熱。
回想起這幾日她說過的話,還有那雙手對自己做過的事,他又滾回原位,任憑均勻的呼吸噴灑,喃喃自語:“洗得還挺舒服,看在這份上我便不追究了,吃虧就吃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