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東京咒術高專。
“早上好春山,今天要去……呃,你昨晚上失眠了嗎?”高專宿舍裡,伏黑惠看著開門的人發出疑問。
完全沒洗漱,眼睛下還掛著淺淺陰影的春山重雀扯了扯唇:“有一點,不好意思,你給我個位置,我晚一點過去。”
“……好吧,不要勉強,你慢慢來吧。”伏黑惠道彆,先離開去和釘崎野薔薇彙合了。
春山重雀歎了口氣,去衛生間洗了把冷水臉。他倒也不是真的失眠,不過就是昨天晚上羽生蓮突然聯係他,讓他檢查了一個晚上的論壇資料罷了。
可惡,這種事他就不能自己做嗎?還是說這是他拒絕參與計劃的報複?
春山重雀才不想參與羽生蓮他們的計劃,他之前摻和的已經夠多了,好歹換個人薅羊毛吧,反複出現會惹人生疑的。
春山重雀洗漱完,打起精神後給昨晚的工作收尾,然後才出門去找伏黑惠他們。
忙了一個晚上,春山重雀打著哈欠抹掉眼角溢出的淚水,到達地點的時候,剛好看到伏黑惠他們和一個又高又壯的男生在說話。
“喂,伏黑,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對麵的男生向伏黑惠發問。
啊?
春山重雀想上前打招呼的腳步一頓,這難道是什麼男生秘密話題的時間嗎?現在上去是不是不太好?不對,釘崎還在呢,這種話題怎麼能在女孩子麵前談啊!
伏黑似乎也被問懵了,遲疑的回答道:“沒有特彆喜歡的,隻要性格合得來就可以吧。”
“啊,”對麵光著膀子的男生聽到回答,突然潸然淚下,“果然,伏黑,你果然是個無聊的人啊。”
說完,對麵氣勢突變,猛地向伏黑惠衝來,伏黑惠瞳孔一縮,立刻召喚出式神想要拉開距離,沒想到對麵雖然看著塊頭挺大,速度卻迅捷無比,眨眼的功夫就閃身到了伏黑惠身後。
眼看伏黑惠反應不及,看不懂這個發展的春山重雀立刻開啟術式,衝上去把伏黑惠帶離原地。
男生本想困住伏黑惠的動作撲了個空,立刻轉頭看向陌生咒力出現的方向,他居然看不懂他們是怎麼轉移的。
旁邊被嚇了一跳的釘崎野薔薇忍不住皺眉:“喂,京都校的,你們想做什麼?”
“他們是京都校的學生?”春山重雀放開伏黑惠,抬起視線看向動手的男生,和一邊和真希長得十分相似的女生。
“對,這是東堂葵,那邊那個是禪院真依,你小心一點,東堂曾經獨自一人祓除過五隻一級咒靈和一隻特級咒靈,很厲害。”看到春山重雀後,伏黑惠鬆了口氣,召回了自己的式神,解釋道。
其實不用介紹春山重雀也認識,為了羽生蓮的計劃,他昨天晚上才整理過一份京都校學生的資料名單,對這位學生印象頗深。
“你就是那個被五條悟邀請入學的學生吧,聽說你差點就殺了一隻特級,不知道和乙骨比起來怎麼樣。”東堂葵好像沒有注意到目前緊張的氣氛,捏了捏手腕,向春山重雀詢問道:“我叫東堂葵,喜歡小高田那樣的女人,喂,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喂!不要無視我呀!”釘崎野薔薇青筋暴起,拿出自己的武器,將咒力注入長長的咒釘之中。
突然砰的一聲響,一枚子彈打到釘崎野薔薇手中的小錘子上,震得她手腕一麻。
站在另一邊的禪院真依舉起自己手裡的咒力槍械,攔住她:“隻是切磋而已,不要急,東堂會手下留情的。”
釘崎野薔薇握緊了拳頭,“你這混蛋……”
東堂葵為什麼一定要問這種問題,春山重雀也不懂,但他並不是會追究邏輯的人,很坦然的回答道:“這是私人問題,我拒絕回答。”
“哦,你難道是會因為當眾說出好球區就會害羞的人嗎?那可真是……軟弱啊!”說著,東堂葵的眼神淩厲起來,看來也是想和他動手了。
春山重雀不想打架,平時和咒靈打的已經夠多了,於是他誠懇的道:“不用術式我打不過你,用術式你打不過我,我覺得這沒有比的必要,如果你一定要聽,我可以認輸。”
“是嗎?那就麻煩你用上術式,讓我開開眼吧。”東堂葵眯起了眼,這個新生的信息他知道的不多,除了他曾經對戰特級不落下風的消息和基本資料,有關他的術式則被五條悟瞞的死死的,咒術總監會調查詢問了數次都沒有得到滿意的結果。
但現在既然遇到了,就沒有不刺探一下的道理,他倒要看看,除了宿儺的容器和乙骨那樣的天才,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夥能讓五條悟這麼藏著。
看來是聽不進去了。
春山重雀很無奈,但他也不會等著挨打。
銀色的時鐘靜掛於虛空。
僅一刹間,還不足以京都校反應的時間。
東堂葵感覺自己的話音都還未落下去,眉間就多了一個小小的黑洞。
熱武器特有的硝煙和鋼鐵的氣味被他靈敏的嗅覺捕捉,東堂葵神色僵硬,以一種活動手腳的姿勢凝固在原地。
他聽見他的同學驚呼的聲音:“怎麼回事!?我的槍!”
淺棕法的少年舉著槍站在他麵前,神色有些苦惱的:“如果避免爭端的方法隻有這一種的話,現在可以請你認輸嗎?”
東堂葵神色定定的看著春山重雀,聲音確信:“這就是你的術式。”
東堂葵的戰鬥經驗要比伏黑惠多得多,本人也不是如外表那樣魯莽又一根筋的性格,甚至稱得上是心細如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