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威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再次轉換了話題:“你們有彆的學院的朋友麼?”
斯萊特林在他們所在的年級和其他學院並不融洽,納威希望在未來有所變化,因此哪怕這個問題的答案可能並不美好,他還是問了。
“有的。”兩個女孩異口同聲。
潘西似乎鬆了一口氣,她禁不住笑了出來:“那真不錯。”
潘西又和兩個女孩聊了下最近學校流行的東西,吃喝以及寵物。時間漸晚,埃莉諾先送露比離開了。
“所以,問題在於新的變形術老師。”納威聽完了她們的交談,總結說。
潘西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埃莉一會兒回來,我們等等她。”
“看上去逐漸好起來了,學院之間的矛盾。”納威回想起剛剛潘西的笑容。
“我們隻是和格蘭芬多不和,不是和所有學院,好麼!”潘西抱怨道。
“所以你和誰比較好?”納威好奇地問。
潘西愣了愣,猶豫著還是說:“以前也有其他學院的朋友,蘇珊,帕德瑪。但是,後來事情就不一樣了……”
納威明白她的意思,在六七年級的時候,大家漸行漸遠:“所以,你的好朋友是……”
“達芙妮。”
她隻提到了格林格拉斯。
納威很想問她,她和馬爾福後來怎麼了,畢竟曾經他們總是形影不離,總是有人猜測她和馬爾福之間是戀人關係,但他們也從未有公開的關係。他感到他們現在的聯係很少,甚至在七年級他們就已經鮮有聯係了。
納威尚未問出口,埃莉諾已經回到了他們麵前。
“所以那個道金斯是怎麼回事?”潘西直接了當地問。
“不喜歡斯萊特林的學生。”埃莉諾言簡意賅地回答。
“作為一名教授很不恰當。”納威評價道。
“他有什麼‘不幸’的過往麼?”潘西的語調略帶嘲諷。
“來自格蘭芬多,畢業後去了印度。他的阿尼馬格斯是羚羊,”埃莉諾顯然對他做了一些調查,“我們也以為他有什麼被食死徒或者斯萊特林傷害的曆史。誠然他是個混血,但是他父母尚在,他也是去年才回國。”
“所以,沒有參戰經曆。”納威總結道。
埃莉諾點頭表示讚同。
“他的歧視性行為是怎麼樣的?”納威追問道。
“就是,表麵上對大家都很平等,但是實際上給斯萊特林學生的作業打分很低,而且沒有由來。學生的問題不回答,下課從來不和斯萊特林交談。據說和一些偏激的學生之間有一些歧視性的話語。比如,教授斯萊特林變形術是為社會造成潛在危機。”
“什麼?”、“太過分了。”
潘西和納威同時表示了不滿。
“他是哪一屆的?”潘西又問,顯然她希望挖到更多的信息。
“好像是1987年畢業的。”
“比爾和查理可能認識他。”納威很快推斷出了範圍。
“我們會想辦法的,謝謝你埃莉。”
潘西感謝了埃莉諾,並站起來送她離開。潘西隨著埃莉諾出門,納威跟在她們身後。她們在霍格莫德村口擁抱後道彆,潘西和納威目送她跟隨著最後一波人流向霍格沃茨走去。
潘西和納威朝著相反的方向隨意走著,他們各自沉默著若有所思,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尖叫棚屋的前麵。
納威想起了斯內普教授。
“這樣看來,連斯內普教授都是正人君子了。”納威雖然年輕的時候畏懼斯內普,還是敬佩他的人品。
“我承認他對格蘭芬多有成見,但是在學術上他對學生是一視同仁的鄙視,”潘西反駁說,“他不會給學生的作業亂打分,也會回答學生的問題。”
聽到潘西說斯內普一視同仁的鄙視,納威沒忍住笑了出來。
“我寧願他嘲諷我,也不願意他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納威說著他的態度,“我會找幾個其他學院的學生問問,也會問問比爾和查理。”
說到矛盾,潘西也不由得想到了盧平和斯內普:“太過分了。哪怕盧平教授侮辱了斯內普教授,這隻是他們之間的矛盾,他從未對斯萊特林的學生有過過分的行為。更不要說他教得很好。”
納威也回想起三年級的時候,盧平教授在課上教他應對博格特,把它變成斯內普教授的往事。兩個人暗地裡較勁兒,互相挖苦嘲諷:“你看,你也你不得不承認盧平教授是個好老師。當然如果斯內普教授不那麼刻薄,一切會更好。”
“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學生時代的衝突。”
自麗塔斯基特關於斯內普的傳記連載以來,讀者都對父輩的一些前程往事有所了解。
納威點點頭:“尤其是對哈利。”
納威和潘西沉默地看著對方,思緒回到了學生時代。納威明白潘西也希望學院和睦,她懷念她曾經的同學,但是隔閡和裂痕難以修複,他想起了半個月前在貝殼小屋發生的事情,哈利被夾在矛盾的中間。
霍格沃茨教授應該儘可能平等地對待學生,也許他在學校的時候希望自己學院的院長偏心一點,但當他離開學校,他才明白,平等才是最好的態度。而絕大多數教授都做得很好。
“Pans,如果這是真的,這很嚴重,”納威嚴肅地說,“我低年級的時候,日子很難過。小時候被懷疑是啞炮,來學校被認為魔力不足。老師無可奈何,同學指指點點。當然鮮少還有幾個朋友。”
“Nev……”潘西走近他麵前,麵帶憂愁,仰頭看著他的眼睛。
納威反而看著她微微笑了:“但是就像你說的,我喜歡和植物在一起,我有擅長的學科。斯普勞特教授對我很好,她從來不會嫌棄我。我在溫室裡很自在,也很快樂。”
“是的,我明白,”潘西凝視著他讚同道,“一個人最終需要靠自己獲得尊重。而做好一個專業是最簡單的,這無關血統,家庭和智慧。埃諾莉靠她自己贏得尊重,和純血家族的繼承人分庭抗禮。但如果老師德行有缺,或是名不副實,那將堵死學生最後的一條路。”
“你說得完全正確,我不能想象如果當年斯普勞特教授對我置之不理,甚至心存偏見,我將如何自處,”納威說到此處,有些悲傷,他始終還是那個奇怪的人,他忍不住在潘西麵前展現出了他的脆弱,“學生時代我最好的朋友是盧娜和金妮……”
納威沒能繼續說下去,他轉頭歎了口氣,金妮如今卻並不能理解他現在的處境。
潘西並不知道關於金妮的現狀,但她卻從中聽出了納威受到的排擠,他在同年級的同學中,至少在低年級時代,並無至交好友。
“我很抱歉,Nev……”潘西忍不住道歉,她伸手握住納威的手臂,她不知道能做什麼挽回。
“你不需要道歉,”納威回頭看向她,潘西的眼眸中是他的麵龐,又閃著淚光,他忍住不伸手拂去她眼角的眼淚,輕柔地說,“Pans……”
在他的呼喚中,潘西忽然伸出雙臂抱住了他,她臉頰貼在他的胸口,雙手環繞在他的腰間,如果他不需要她的道歉,她希望給他一點安慰。
潘西在他寬厚的身軀前顯得很瘦小,她的手臂纖細柔軟,儘管如此納威感受到了溫暖和力量。他的一隻手臂環繞在她的肩膀上,將她抱得更緊,仿佛這樣他就能獲得更多的支撐和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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