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一,又是痛苦的早班。潘西艱難地從溫暖舒適的床上爬起來,隨便套上了一件衛衣和牛仔褲。
洗漱之後,她摸索著拿著前一天晚上準備好的三明治,抓起手提包,迅速出門,幻影移形去了聖芒戈。
早上8點的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還在蘇醒過程中,前一天的夜班醫生和值班護士正在準備回家。潘西和早班的同事擠著電梯登上五樓,他們打著哈欠在電梯裡互相問好。
來到魔咒傷害科的藥劑室,潘西迅速前往更衣室穿上工作服,去藥劑室和夜班的同事簽了交接,釋放了她的白天時間,回去休息。
在一杯咖啡以後,潘西勉強振作了起來,開始整理一天的工作。她看了看預約今天來取藥的單據,按照自己的排期,開始填寫今天的原材料領料單。
魔咒傷害科對於藥劑師來說,不算是熱門科室。很少能接觸到病人,也不用直接給病人下診斷書,隻需要按照主治醫師開的處方配藥就行。
藥劑師在生物傷害科,奇異病菌感染科以及魔藥植物中毒科的工作就更豐富多彩,有充足的機會直接接觸患者,給他們提供及時治療,更容易升任醫師和主任醫師。
但潘西喜歡單獨呆在藥劑室裡,她不想和患者接觸。患者,特彆是患者家屬,特彆無聊,喜歡聊天,八卦,還總愛盯著她的名牌。
你姓帕金森,是那個純血家族麼?
你認識那個潘西麼?和波特一年那個。
哦,你就是。
行了,還是讓她自己呆著吧。畢竟她做藥劑師也不是為了升職加薪,而是為了給勃拉姆斯搞定魔藥銷售渠道,和行業以及醫院內部搞好關係更為重要。
一上午,潘西隻接到一個急症患者,治療師要求她去現場幫忙解決問題。其他時候她都在愉快地配藥。接近中午的時候,她把上午配好的藥劑送給治療師,他們會在接診的時候給患者使用。
早餐雖然潦草,但午餐家養小精靈Lizzy會給她送來,是按照她媽媽的吩咐準備的。帕金森夫婦的離婚官司還在僵持之中,但潘西的母親已經帶著她陪嫁的小精靈,搬回了弗利家的老房子。
潘西一邊用勺子舀著碗裡的藜麥和牛肉,一邊看著自動翻閱的漫畫書。她最新的愛好,一種叫做少女漫畫的麻瓜繪本,雖然很天真,但是很可愛和休閒。她正在看的是一個叫Cat’s Eye的漫畫,盜竊藝術品的少女和她的警察男友的故事。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故事,舀動勺子的速度逐漸變慢,直到停下來。
然而,美好的午餐時間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潘西沒有鎖門也沒有出聲阻止,房門緩緩打開,露出了一個熟悉的臉龐。
德拉科·馬爾福推開藥劑室的門後,隻見一個咬著銀勺子,上目線仰視著他的少女,她愣愣地看著他,半天沒反應過來。
德拉科看了看手表,已經1點了,他主動招呼道:“Pans,你還在吃飯?”
潘西沒回答他,隻是點了點頭。她喪氣地把勺子拿從嘴裡拿出來,放在碗裡,收到一邊,又把漫畫書合上,拍倒在桌子上。她也沒有站起來禮貌地迎接他,隻是癟了癟嘴,問:“有什麼事麼?”
事實上潘西和德拉科在聖芒戈共事已經超過半年了,但是他們從沒見過麵。她也沒有興趣去見這個老同學。
德拉科對於潘西的敷衍和不修邊幅有些意外,但他還是一本正經地拿出了一份請柬遞到了她的麵前:“下個月,我和阿斯托莉亞的婚禮,邀請你來參加。”
潘西欣然接過請柬,打開看了看。她點點頭:“好,我應該能來。謝謝邀請。”
潘西的禮貌和疏離讓德拉科更加費解,他反而拉開她對麵的椅子,自己坐了下來:“我們在聖芒戈做同事也半年多了吧,從來沒說過話。”
潘西點點頭:“嗯,所以呢?”
德拉科有些不知所措,潘西的所有行為,都透露著抗拒。但他還是堅持說:“我覺得我們還是朋友。”
潘西有些無措,她伸手捋了捋耳邊的頭發,以保持鎮定。她的嘴唇微微蠕動,但是欲言又止。
德拉科繼續進攻:“Pans,我知道你,你不是那種主動和所謂不清白的朋友劃清界限的人。”
“你的媽媽……來找我,”潘西猶豫著開口說了起來,“那是,差不多一年以前。我從法國回來,在霍格沃茨準備考試,你的審判也結束了。馬爾福夫人,找到我的母親,暗示了她關於我們兩家結合的意圖。”
聽到這裡德拉科似乎明白了,一年前納西莎試圖尋找出路。帕金森家完全無損,至少表麵上是這樣。也許以前馬爾福還能挑三揀四,甚至是低著頭看著帕金森,但今時不同往日。再加上納西莎喜歡潘西,她甚至認為潘西喜歡德拉科。女兒的偏好也許會還影響父母的意誌。
“你是如何拒絕她的?”德拉科問。
很顯然帕金森讓這個計劃流產了,而不是馬爾福。
“我說我不喜歡你,你們家也沒錢了。對我父親來說,那就夠了。”
德拉科皺眉問道:“就這樣兩句話,帕金森就這麼相信了?”
如果真是如此,潘西的父親真是傻得可愛。
“當然不是。我很清楚你們隻是有一些,短期的流動性短缺,畢竟在黑魔王的侵擾之後,還要在同一時刻掏出那麼多金加隆並不容。但我沒有聽說馬爾福變賣祖產,債券,或者結束家族信托。”潘西說的是,一年前馬爾福家支付高額律師費,以及盧修斯的贖罪券時的經濟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