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如果說有什麼是我最討厭的,那就是婚禮。”
德拉科在周末前往達芙妮的莊園拜訪,他的未婚妻和她的姐姐在上周爆發了難以化解的爭吵。阿斯托莉亞希望她的親姐姐達芙妮,擔任她婚禮的伴娘,儘管她現在是一個寡婦。而達芙妮不假思索地,嚴詞拒絕了這一提議。
德拉科他的未婚妻指派為使者,前往莊園,向他的同學求和。
達芙妮在接到德拉科的拜訪請求之後,立刻邀請了潘西在同日聚會。
德拉科抵達莊園時,達芙妮和潘西正在後花園吃著甜點,共享下午茶。他厚臉皮的要求了一個位置,擠在她們的旁邊。
達芙妮和潘西,是德拉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媽媽以外,他認為最難搞定的兩個女人。
一方麵她們曾經是他的同班同學,對他的曆史了如指掌。另一方,達芙妮即將成為他的妻姐,而潘西,自他們在她聖芒戈辦公室的對談以後,從他的青梅竹馬變成了馬爾福家最親密的朋友,納西莎在家中公開聲稱潘西是她的另一個女兒,要求德拉科將她當作姐妹對待。她們現在是他的家人。
在和潘西的和解之後,德拉科帶著她的道歉信回到了馬爾福莊園,並交給了納西莎。納西莎在了解了潘西的心思和處境之後,反而更加疼愛她了。她聲稱老帕金森有眼無珠,無視女兒的智慧和魄力,她認為潘西未來必將她舅家的事業推上新的高峰,而老帕金森將一無所有。
而他的父親盧修斯,出於家族利益的考慮,強烈的認同他的妻子,認為潘西是一個比老帕金森更有利的夥伴。
德拉科認為他媽媽羨慕和佩服潘西,納西莎從某種意義上和潘西很像,她們有能力和智謀,隻是他的母親已經失去了擺脫家族束縛的衝動,家庭和孩子拽住了她,她將期望放在了這個她看著長大的女孩身上。
納西莎此後經常和潘西聚會,潘西甚至會帶馬爾福夫人去她的公司參觀。德拉科當然很感謝這個沒有血緣的姐姐,因為他的母親近來因此充滿活力。
達芙妮作為潘西無話不談的朋友,對這些背景了如指掌。潘西擋在達芙妮和德拉科之間,他無法像他準備的那樣,開門見山地勸說達芙妮。
他在這兩個女人旁邊坐了將近兩個小時,她們喋喋不休的聊著時尚和八卦,德拉科已經喝光了兩壺茶水,去了一次盥洗室。
終於,她們聊到了潘西下個月要陪她媽媽去法院調解,那個時間聽上去和他的婚禮很接近。
“Pans,如果你還記得,我的婚禮就在那周。”德拉科見縫插針道。
“我記得,你的婚禮在6號,我說的調解庭在9號。並沒有撞在一起。”潘西回答說。
“當然,當然,我親愛的姐姐,我有個麻煩,你得幫幫我,”德拉科厚起臉皮說道,“我們缺一個伴娘。”
達芙妮聽到這裡白了他一眼,轉開了頭。
“伴娘,這不是阿斯托莉亞需要關心的事情麼?你隻要搞定伴郎就可以,”潘西故作無知地說,“對了,你的伴郎是誰?”
“我的伴郎,布雷斯。”
潘西悄悄遞了一個眼神給達芙妮。
“達芙妮,你們能不能停戰。莉亞希望你做伴娘,你是她最重要的人。”德拉科不想再拖延了,他直言不諱道。
達芙妮冷著臉沒說話。
潘西知道,那是達芙妮的陰影。她討厭婚禮。如果那不是她親妹妹的婚禮,她甚至不想去參加。作為來賓坐在台下尚能接受,站在新娘的旁邊故作歡樂,簡直是地獄。
她不是嫉妒或者不滿她的妹妹,相反她很高興她的妹妹找到合適另一半,她隻是無法麵對婚禮。
“我告訴你,如果說有什麼是我最討厭的,那就是婚禮。”
達芙妮殘酷地說,她對所有婚禮都一視同仁的厭惡。
“甚至的潘西的?”德拉科反唇相譏,“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將來她結婚的時候,你也拒絕做她的伴娘?”
“不要扯上我,我沒有婚禮,”潘西憤怒地說,她討厭德拉科將矛盾擴大化,她甚至討厭阿斯托莉亞把道德的壓力推向達芙妮,“如果達芙妮不想,我可以找彆人,我總能找到合適的人,我未來丈夫的姐妹也可以。”
德拉科理解潘西的不滿,她體諒她的朋友,但是他未婚妻的想法也並非全是錯誤:“達芙妮,我們不是,想要逼迫你。我們隻是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重新開始。把你的腳從已經不再能束縛你的泥潭當中拽出來,開始屬於你的新的故事,甚至是找到新的人。”
德拉科言辭懇切,就連潘西也沉默了,她同樣不希望好朋友固步自封,事業上的重新起步是一方麵,感情和生活的重新出發是另一方麵。很顯然達芙妮還沒有做好準備。
“這說來簡單,其實很難,”潘西歎了口氣,低聲說,“你……很幸運。”
德拉科很幸運,他找到了莉亞。他們之間沒有曆史沉澱的隔閡,莉亞也對德拉科的過去相當寬容,他們來自相同的學院,擁有相似的家庭背景,走到一起很容易。
潘西想到了自己,想到了納威。即便他們在工作中親密無間,在感情上她也不敢踏出一步。
“我很感謝你,感謝你和莉亞為我考慮,”達芙妮緩和了語氣,“但是,我很抱歉,我還沒有做好準備。你們的愛請洶湧澎湃,婚禮快得讓我措手不及,我真的還沒有準備好。我不是不想邁出下一步,但是我……”
達芙妮一邊說,一邊搖頭。
“潘西,如果你的速度慢一點,也許我能做你的伴娘。”達芙妮玩笑道。
“那麼你可以完全放心。我的速度為零。”潘西寬慰著達芙妮。
“所以我失敗了?我們還是沒有伴娘。”德拉科沮喪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