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在河邊,明明隻是擦傷,卻忍不住哭了起來。
回到房間的時候,我聽到骨喰的聲音,“我想殺掉她。”
我想殺掉她……這句話不斷盤桓在我的腦海裡,我拚命地想要忘掉。
可是這句話如同在我的腦海子裡紮根了一般,那天我撞見了正在玩弄亂的大將,我瘋了一樣想把亂搶回來,但是那位大人把我吊在了樹上,向所有人昭示著,這就是反抗的下場。
我的本體厚而鋒利,隻要捅進她那兩根肋骨之間砰砰跳動的心臟裡,就能殺掉他了。
可惜,沒能等到我動手,五條家的鶴丸和左文字家的江雪在那天夜裡動手了,那天夜裡本丸亂糟糟的,藥研和前田居然也參加了,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策劃的。
一期哥想要找到大家,可是我親眼看到博多和後藤跳進了刀解池,鯰尾和骨喰也是,這裡,是地獄吧……
那晚過後,本丸被時政清理封閉了,靈力日漸稀薄,有些可笑,被殺死的大將,我們仍要依賴她留下的力量生存。
會有審神者來繼任本丸,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又要多久會被殺死呢,我換好自己的出陣服,就要去迎接審神者了啊。
我從來沒有想過,那天開始,是一個新的開始。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明黃的衣裙白色的披風,背著一把太郎太刀,身邊跟著加州清光,輕易交付了姓氏,應該更容易被殺死吧,又或者把名字騙出來神隱掉,隻作為供給靈力也是不錯的選擇。
然而很快我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和泉守在她手下不過幾招便已是重傷,看她隨手提起和泉守,是要去刀解了嗎?
他們當然知道和泉守的謀劃,雖然是三花打刀,腦子卻意外的簡單,很容易就能猜中他要做什麼,大家心照不宣的沒有阻止,本以為想看看他試探的如何,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可能是處於愧疚吧,大家都聚集在了鍛刀室門外。
如果不是長穀部攔著,恐怕大和守安定早就操刀衝進去了,想來也不會有什麼用,明明已經看到過她的實力了不是。
和泉守沒有被刀解,那晚的攻擊被定性為切磋,嘁,這個女人在想什麼啊,以為這樣我們就能相信她?很多毒藥都有著十分甜美的外衣,那位大人不就是嗎?
接下來的日子,她跟著我們一起做內番、喝茶聊天、有時候也下廚,本丸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靜,直到那天在戰場上出了意外,退匆匆忙忙把她的貓抱到了戰場上,我們又好巧不巧的遇到了檢非違使。
刀已劈到麵前,如何能退!我已經做好了受傷的覺悟,大不了就是被冷嘲熱諷一通,不允許手入罷了。
“還不退!”突然出現的審神者擋在了我麵前,砍瓜切菜一般就處理掉了令我們十分棘手的檢非違使,看來我要重新評估這位審神者的力量了。
她背起了亂,沒有動手動腳,也沒有責備和抱怨給大家做了手入,我有些糊塗了,如果是偽裝,那可真是不錯的演技了。
我能看到本丸裡的變化,大家都在慢慢靠近她,差不多放棄殺掉她的想法了,且不說實力懸殊吧,如果能一直這麼平靜下去也是不錯的選擇。
直到大阪城再次出現藤四郎家的刀的時候,她似乎對是否能擁有毛利藤四郎並不上心,可是一期哥堅持出陣,我們在大阪城並沒有找到毛利,其實我也不怎麼希望毛利出現,她若是真的不在意,那也很好。
沒想到居然如此平靜的度過了這一年,她是一名很優秀的鑄劍師,這是確認無疑的事,新年的時候十分熱鬨,這種氛圍很好,我並不想改變。
她好像很喜歡小狐丸和鶴丸,對於小狐丸梳毛的要求或者鶴丸的惡作劇,總是無限的包容,我微微垂眸,所以說這是她審美的喜好嗎?
“我的名字叫做明光,我師父希望我一生如明亮的光,如果有一天我墮入了黑暗,請務必了結我。”
交付了名字的審神者,真蠢,但是總覺得胸口跳動的厲害,忍不住想,如果我們最初遇到的是這個人就好了。
平靜被打破了,入侵者把本丸變成了修羅場,但是她卻如同戰神,無論是謀略還是武力都非常人所能及,可是即使是這樣的她,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在暈倒之前,她釋放了大量的靈力,本丸如同浸泡在靈力中,她在努力守護本丸和我們,我也想要守護她。
“大將,快些醒來吧,願為您獻上我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