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是他。
新的一天。
“白總,正在研發的新款機器人的名字要不要在社會公開召集,順便帶一波熱度?”手下問道。
“不用,就叫sun,項目就叫sun計劃。”白雯道。
“sun?好名字,夠霸氣。白總您起這個稱呼,是想效仿阿波羅計劃嗎?這是我們的一小步,卻是人類的一大步。”那人連忙道。
“不,是取自參照人的名字,記得把參照人的數據給錄進去。“白雯道。
“白總,門外有人來訪,聽名字是叫白山的。”
“轟出去。”她道。
“白雯!你這個不孝的家夥。”她通過監控聽到那人叫嚷道,走近了一間密室。
“送監獄關起來吧,……,算了,阿遠,他不是賭博欠了高利貸嗎?把他的位置告訴債主吧。”白雯冷笑道。
“老大,按照血緣,他畢竟是您的爺爺,況且您不是已經忍了這麼多年了嗎?”
“我那個賭鬼爹就是繼承了白山的喜好,況且,阿彥太善良了,不能讓他看到白山,不然他一定會想幫他的。白山不是什麼好東西,與其讓他不開心,不如讓白山永遠消失。
親情?嗬,你覺得我有這種東西嗎?白山有嗎?我既然坐上現在這個位置,那一切妄圖把我拉下去的人,都要連根拔起才好。”白雯淡淡道。
處理完所有事情,她進入實驗室裡間一張床裡準備睡覺,也短晢地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時剛高考完,她知道了林彥陽要去的學校,是所綜合性強,以藝術類見長的學校,理科並不是那裡的長項,與她想去的地方完全不一樣。
為什麼,連問都不願意問問我。她很憤怒,就像一隻狗一樣,又要被人再次丟下。後來同學聚會上他喝醉了,她攙著他進入了一家酒店。
邪念就是這時候升起的,她拿出了手機。如果這時候拍下他的裸照威脅,他會不會聽她的話乖乖把誌願改一改。是他先不跟我商量的,我隻是……
手機已經拿出來了,他的衣服也已經撩開了些,白淨的肚子露了出來一點,隱約能看見腹肌。她卻仿佛看見了哪個修手機的或者黑客看到了手機上的照片,散播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了,看過了林彥陽不堪的照片,他身敗名裂,無依無靠,最終被逼自儘。
而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
嘶啦,堅硬的指甲狠狠嵌入了肉裡,她從抽屜裡拿了把水果刀,快速跑進了洗漱間,恨恨地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狗東西,當年就應該把你也給捅死。”她舉起刀子,狠狠地紮進自己的手背。
“去死吧,混蛋,賤人,殺千刀的騙子。敢懷疑他傷害他,不知道他對你有多好嗎,早就知道你這隻臭蟲配不上他。不過是再被扔一次而已,你再爬過去找他呀。你不是很有本事嗎?”手臂上一條條血痕綻放開來,早已鮮血淋漓,破敗不堪。
鏡子中的女人抬起頭來,雙眼通紅,含怒看向鏡中,突然嘴角微揚,露出一個猙獰的笑。手也握緊刀子,緩慢而堅定地在自己臉上劃出一道蜿蜒的血路。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從此之後,好好對他,不然我一定會捅穿你的喉嚨。這道疤,你得永遠留著,記住自己的醜陋,咯咯咯。”她笑道,聲音如百靈鳥般清脆。
可重逢後她依舊打了他,思及此她起身來到浴室,在浴缸中裝滿水,狠狠地把頭放入水中,幾近窒息時才抬頭。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打他,不聽話,就應該受到懲罰!”她癡癡地笑起來,又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為什麼不去死!你這種狗東西為什麼不願意去死,還想對他好,人家稀罕你這垃圾嗎?”白雯喃喃道,臉上粉底駁落,現出一道又長又深的傷痕。
“他不會接受我的吧,小哥哥早就不要我了,他根本就不記得我了。”清脆的童音響起,白雯低著頭如小孩般嗚咽著。
“沒關係,我去愛他就好了呀。忘了就忘了吧,不開心的事情,他乾嘛要記起來。”清冷沉穩的聲音響起,白雯緩緩起身,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模樣,又進入了實驗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