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白雯獨坐窗前,手中電話響起,聽清楚消息後,她嘴角微微一笑,輕聲道:“好,就這麼辦。”
公司裡,她正在進行研究,聽到秘書打來電話,林景澤已經過來找她,立馬放下手中的活,讓林景澤單獨來地下室找她。
“白總,好久不見。”男人西裝革履,臉蛋白淨斯文,鼻梁高挺,微微上挑的丹鳳眼旁落著一點痣,低沉清冽的聲音響起,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冷了下來。
“求我放過你爹?”白雯開門見山道。
“是的。”
“憑什麼?”
“白總不妨開出價碼,我看看我是否給得起。”林景澤聲音依舊沉穩。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時,你穿著白襯衫,灰褲子,眼上蒙著輕紗,我以為是什麼天使落入了凡塵,結果隻是個下流的禽獸。
我一直想問問你,為什麼那麼不待見我,為什麼即便我百般討好,你依舊不願意我和阿彥在一起,甚至不惜夥同你爹……毀我清白。明明和阿彥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你竟如此惡毒。”白雯冷冷道,語氣到最後卻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那些人真的隻是脫了你的衣服,並沒有來得及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林景澤道。
啪!響亮的一巴掌在空曠的地下室響起。
“隻是脫了衣服?哈!好!真好!你今天也脫了衣服,我就放過你爹,如何?”白雯冷笑道。
林景澤聞言沉默著站立了半晌,開始一件件脫掉西裝外套,馬甲,襯衣……
“對不起。”他忽然道。
“你寧可輕飄飄地道幾句歉,也不願意告訴我,當年傷害我的人是誰嗎?”白雯怒極反笑。
怎麼說?告訴她那些人已經被他處理了?然後告訴她,她愛錯了人,他才是那個,與她青梅竹馬的林彥陽。
當年的事情讓他受了不小的心理創傷,甚至從此畏懼陽光。最後家裡請來了一個神婆,說他命裡有此一劫,已與陽字犯衝,若想改命,與他弟弟互換姓名即可。
後來他去國外的高中上學,治療,遠離了令他痛苦的環境。等到高中畢業,大學暑假回到國內時,才發現,他的雯雯,已經和親弟弟在一起了四年。
四年,不長也不短,剛好與少年時他們相處的時間一樣。
這讓他怎麼甘心。
可該怎麼說,說我才是你的青梅竹馬?說我依然很愛很愛你?然後撬親弟弟的牆角?他做不來如此下賤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