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暖還寒 壽宴將至各國使臣陸續趕……(1 / 2)

壽宴將至各國使臣陸續趕來,表麵上是歡聚一堂,暗地裡想些什麼隻有他們心裡清楚,大國外交有一部分國家也來了王子王女,周臻也有不得不出麵的時候,好不容易忙裡偷閒又想起有些日子沒和父王說說貼己話了,便吩咐了人準備了馬車打算進宮。

紅環撩開了帷裳從前室探頭進來“前麵到阿雲叔的鋪子了,他醃製的胭脂鵝連宮裡廚子都沒有他醃製的有味道,屬下瞧著這時間還早,要不然主上用些再進宮。”

周臻把手中的竹簡放在車廂裡專門安置的書架關上了抽屜才看向眼巴巴看著自己的紅環“到底是讓我用些,還是你又餓了,從早上一直吃到現在,早就與你說過禦醫都說了你並不是真的缺肚子,不要總是一刻不停的吃東西。”

“也不是餓,就是想吃,再說照顧一下阿雲叔生意嘛。”看著周臻的眼神越來越危險紅環不敢再多說知道沒戲了,放下帷裳的手卻是很慢。

周臻就知道是這樣的,每回都給她整這出,裝無辜的臉都快抽了。拍了拍袖子抬腿準備下車,紅環見狀眼睛都亮了,連忙跳下馬車伸手扶周臻,周臻姿態端莊秀雅似弱柳扶風眉眼妍麗令鬢邊珠翠都讓人忽略了其顏色。

紅環真的是極其佩服自己主上的,在戰場之上她挽最重的弓用最鋒利的刀刺破敵方陰謀割斷敵軍喉嚨,也看過她徒手打虎隻人屠狼,到了王都裡她卻是完完整整標標準準的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身段也都可以從鋼筋鐵骨變得嬌嬌柔柔看得人隻當她是世間最潔白柔軟尊貴嬌美的女子,讓人都忘了一開始叫她菩薩將軍是因為她坑殺羌國數萬將士羌國將士慌忙逃竄口中直喊地藏王菩薩饒命得來的。

這不她的菩薩主上雖是前去買了最後一隻胭脂鵝但紅環知道主上並不打算現在給她吃最好的預想就是晚餐的時候能嘗上幾筷子,正巧還碰到了幾個在這邊玩耍的兒童向這邊探頭張望著留口水,紅環一陣同病相憐,卻看著自己主上準備向那邊去,紅環眼睛裡的光逐漸渙散,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周臻笑眯眯的看了紅環一眼,心情很好的拍了拍紅環,正準備向那幾個泥猴子走過去,餘光卻看到一團灰乎乎的東西從樓上的欄杆處掉了下來,瞧著是個小孩子身形。

紅環扒開人群急匆匆的進去,就見周臻已經把孩子放了下來,那孩子也不知道怎麼搞得渾身都是泥水,蹭的周臻身上全是汙泥。那身衣裳是新得的是周厲王拿了新進貢的料子做的就那麼一匹要不是今日去宮裡周臻也不會穿出來,誰曾想還沒來得及給周厲王看看穿的合不合適就先弄臟了。

紅環歎了口氣拿了條帕子給周臻,周臻聽著阿雲叔的念叨也隻是點頭稱是,也不說自己一個武將彆說就是一個五六歲的孩童就是成年男子也是傷不了自己分毫的,老人家的關心是福氣不能打斷的,隻接過了帕子仔仔細細的替那孩子揩淨了臉。

那孩子這才像回過神來一樣,盯著周臻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留了滿臉,周臻是不喜歡人哭的就像看到了自己軟弱的一麵一樣,可這孩子的眼神太過清澈仿佛看到了什麼值得依托的浮木一般。

等到紅環細細盤問家住哪裡父母是誰的時候,周臻向那孩子掉落的欄杆看去就看到兩個戴著綠頭巾的人探頭向這邊看,周臻還眼尖看到其中一人袖口處還比身上的顏色深了一大塊。

那邊紅環怎麼問那小孩就是不說話隻是直勾勾的看著周臻,周臻看了過來紅環攤了攤手表示沒有辦法。

周臻伸手握住了那小孩的雙手,試著手中還泛著潮氣帶著冷的小手問道:“有住的地方嗎?”

小孩搖搖頭帶著哭腔說“娘親沒了,娘親說這世上沒有屬於我們的地方。”

周臻蹲下身微笑著對小孩說“以後周國就是你的父母,你背靠的家,相信孤好不好。”手揉了揉小孩並不算柔順的頭發。

小孩被紅環吩咐人帶去了幼禾院,小孩也不哭了就是老回頭看著周臻,周臻好脾氣的搖搖手小孩就露出了一個微微的笑,被人牽著走遠了。

兩人重新上了馬車,周臻隻是外衣臟了,馬車裡有備用的衣服紅環拿了出來。

“主上,就算她父母都死按理也應該交予官府查了戶籍才可收歸幼禾院,更何況說不定還有親人在世。”

周臻回頭瞅了眼紅環,突然恨鐵不成鋼的抽手抽了下紅環的頭“你和那小娃娃聊了半天就看不出來一點不對嗎?身在王都身上卻穿的那麼不合適,從勾欄附近的茶館墜落,手腕處也沒有奴印隻提自己的娘,還能有什麼結論。更合論我剛才看到了那兩個龜奴身上也有水漬,想必是她娘拉著她跳了河,小娃娃多半不知道父親是誰如果入籍隨母身上是有奴印的沒有的話就說明她還沒有入籍,一個沒有入籍的娃娃你讓官府給誰,這邊剛送過去那邊就給打上奴印了。”

紅環扶了扶珠翠“屬下失言,還是主上聰明,那回頭屬下派人去給那孩子入籍?”

周臻笑了下“當然可以,但是現在把你的爪子從糕點上移開。”

紅環伸出的爪子僵住默默縮了回去,馬車繼續平穩的行駛,直到行駛至了宮門前紅環還在念念不舍的念叨那隻送給小孩的胭脂鵝。

王宮之內禁止王駕以外的車架在宮中行駛的,但長公主赫然不在其列單說長公主的馬車雖然並不奢華但樣式規格卻是王才可以使用的,其中恩寵不必言說周國臣民皆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