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嗎?”周臻扶住了人要往屋子裡扶,陸安知直接奪了人塞給守在外麵的紅環,紅環一臉我懂的表情把崔花扶走了。
周臻此刻酒也醒了大半了,事實上她其實很難喝醉,隻是想放縱自己一晚可以偶爾有點糊塗的時候。
兩人之間就這麼對望著,陸安知沒有辦法完全知道周臻到底都經曆了什麼,他清楚那些捷報的背後並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能概括的。
兩人聊了一陣,陸安知將手裡的糕點的推給周臻,周臻不耐煩的擺手,糕點散落一地。周臻餘光掠過,眉心一皺這綠豆糕是他親手做的?
周臻拿起一塊,陸安知想攔果不其然又沒攔住。
“糕點我也吃了,你走吧。”周臻放進嘴裡,垂眸起身乾了一口酒就轉身離開了。
“我。”
“人各有誌,但以後孤不會手軟了。”
陸安知想說些什麼終究沒能說的出口隻低低的應了聲好。
自此兩人就成了明麵上的對手,今天你翹我的人明天我搶你的功,兩人政權之爭的激烈讓雜亂繁多的朝堂派係都變得涇渭分明了許多。陸丞相一張三寸不爛的嘴能是十六國出了名的名嘴,如何通曉古今引經據典的讓人吐血三升陸丞相再熟悉不過,長公主名聲在外殺伐果斷又禮賢下士身邊齊聚了許多能臣那些能臣不光光明磊落的謀劃也會兵者詭道的做法,兩派之爭僵持不下經常在朝堂從上朝吵到下朝也是經常有的,陸丞相也養成了經常上公主府鬨一場的習慣。
就這樣,兩人明明時常見麵但依舊水火不容,丞相與長公主不合的事情自然也算不上謠傳了。
周臻自從披甲掛帥的那一刻起,她的名號就被去了她想成為將軍的那刻起就不能還是公主,等她凱旋歸來之後玄德公主這個稱號更是不曾叫了,但對周國百姓來說長公主這個稱呼確是難改,那些武將也隻稱其為大將軍。對周臻來說這也是一個象征,一個她不必再活在庇護下的象征。
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陸安知向□□恤民情的事肯定是沒少做的,但陸安知一個文臣帶著蕭雲涯去治瘟疫?自古以來病災出亂民,武力鎮壓是必然的,出了亂子彆說那些百姓,不知道那兩人還能不能全須全尾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