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三的做派不就是韌性強麼?……(1 / 2)

是夜,市中心,人生若寄酒吧

門口倚著一個正在抽煙的女人,她裹著黑色的風衣,風來時卷起的衣襟,堪堪可以看到她雪白修長的脖頸。

嫵媚的波浪被她隨意的盤在腦後,額前散落的幾縷發絲隨風搖曳著,帶著幾分疏離的傲骨。

女人沒有穿鞋,白皙的腳上布滿了斑斑血跡,隨著她的動作,煙霧一圈一圈的盤在空中,她揚起頭,好似要遁入這桎梏中去。

頹唐而神秘。

周圍男人暗自打量的目光並沒有讓她感覺到害怕,她隨意的彈了彈煙灰,泛著淚光的眸子帶著某種堅毅,不帶血色的薄唇,淡漠的吐出一個字:“滾”。

清晰軟糯略帶沙啞的聲音,帶著些許撩人的醉意。

路過的男人不屑的勾了勾嘴角,歪過頭湊到她眼前,赤裸裸的看著她,有些蔑視的嘲諷道:“還不是沒人要的賠錢貨,怎麼,被甩了?”

男人看女人不理會他,有些懊惱的將女子腳邊的瓶一踢,酒瓶頓時搖晃的四處逃散,男人這樣還不解氣,嘴裡咒罵到:“傲氣什麼,什麼玩意?”

然後自顧自的,頭也不回的走進酒吧。

站在原地的林姝有些茫然的看著地上七零八落的酒瓶,鼻尖皆是是混濁的空氣。

她感到有些眩暈,下一秒就失重般的向後倒去。

林姝想,她的一世英名就要在這裡結束了,明天的頭條她都想好了。

“一女子深夜買醉,遇人調戲後竟暈死在酒吧門口。”

要不然就是成為各種情感傳輸和禮儀普及的反麵教材,

“沒有自尊的人就像爛菜葉,狗都不吃。”

“好女人,從來不去的幾種地方。”

卻不料她的一舉一動其實都被一個人關注著,在她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林姝仿佛聞到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檀香。

可惜,來不及細想,她就沒了知覺。

晚秋的夜晚是初冬寒意的戰場,街道走散的風盲目的鼓舞著,失控的枝葉一下一下的拍打著窗台。

昏暗的臥室內透露著點點光亮,些許曖昧的氣息緩緩浮動著。

“平生,我快累死了,你好了沒啊!”睡意朦朧,滿身酒氣的林姝有些煩悶的小聲嘟囔著,似是夢見了什麼。

秀氣的雙眉微微蹙起,微眯的雙眸似有水光徘徊,濃密的褐色長發淩亂的散落在白色的枕頭上,不帶唇脂的薄唇嘟喃著,好似在不滿的控訴,又像是在埋怨似的撒嬌。

妖冶又動人。

“嗬嗬”床上的男人聽到這聲嬌氣的控訴,沒有生氣,反而情不自禁的低笑出聲。

“平生,我哪裡做得不好呢?你要這樣對我啊,你說啊,為什麼!”

被睡意糾纏的林姝耳尖的聽到顧羨安的笑聲,像是受刺激般的,一下就從床上掙紮著坐起,

意識的不清晰和眼前模糊的景象都讓她有些茫然,試著幾次才找到平衡,端坐著,微歪著腦袋,睜著迷蒙的大眼,看著顧羨安。

很明顯,她認錯人了,以為對麵的男人是周平生。

酒醉的紅暈給她附上了一層粉嫩,瀲灩的雙眸此時帶著明顯的怒意,呼吸起伏間,眼眶越來越紅,有細小的珍珠徘徊在眼底,不肯落下。

顧羨安將她的難過和委屈都看在眼裡,心裡不可置否的一抽。他伸出手想將她攬入懷中,待聽到林姝的話後,僵在原地。

“是了,是沒有人願意愛我呢,現在連你都要走了,而我的身邊又還剩下誰呢?”

林姝沒有再說話,低垂著腦袋好像是在認真思考這個結果的準確性。

空氣有一瞬間凝滯,顧羨安喉結上下滑動著,想打破這片平靜,卻不料此時的林姝突然抬起頭。

她沒有急著開口,纖細密集的睫毛微微顫抖一下,像是給自己打氣般的,深吸一口氣,努力克製情緒般的看向顧羨安。

眼裡的不甘,幽怨和委屈一覽無餘。

林姝本就白,五官精致又明豔,這一委屈,愛而不得的模樣更顯的動人。

“平生,我好累呢!”

顧羨安修長的手臂一揮,將林姝攬在身下,卻因為動作過大,無意間碰倒了床頭櫃上的燈盞。

燈一滅,原本不太明亮的房間顯得更加昏暗,

即使隻有細微的光線,他還是精準的找到了她的唇,因克製而青筋暴起的雙手支撐在她身側,像是霸道的禁錮,又像是默不作聲的保護。

顧羨安好看的眉眼低垂著,眼底的欲念交織纏繞著,如果林姝意識清醒,看到這一雙被熱火淬煉的桃花眼,一定也會忍不住迷亂。

她最是喜歡好看的眉眼了。

林姝沒有再說話,閉著眼,卷著白色的被子,睡的格外安逸,和剛剛的自己,判若兩人。

她已經睡著了,顧羨安心裡的警鐘,一上一下敲打著他的心房。

進一步偽君子,退一步修仙豆腐的為難竟是比生意場上的決策更艱難些。

顧羨安暗自呢喃:“周平生啊,你不知道我曾經如何的羨慕你。”

再抬眼,顧羨安哪裡還有方才眼裡交織的洶湧,如曜石般的黑眸,此時沉寂著,沒有一絲光亮。

顧羨安轉頭看向被枝乾敲打發出聲響的窗台,沉思著。

風小了些,雨素素的,不帶停歇地下,像是一個名聲在外,大張旗鼓的宣告者。

顧羨安轉頭看向身下的人兒,心裡泛起的柔軟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情緒流轉中又夾雜著一絲無處宣泄的委屈和晦澀。

是啊,就算是用這樣的方式得到她又能如何呢?而她,又會如何想他呢?

想到這,顧羨安眉頭蹙起,曜石般的黑眸,忍不住再次看向她。

林姝也隻有在睡覺時,才會露出這樣柔和的嬌麗,而這樣的她,是顧羨安從未見過。

他心底刻意按耐著那些陌生,不能被袒露的情緒,

借著昏暗的光,顧羨安還是投降了,他俯下身,像繳械投降的將軍,承諾永遠臣服於

她身下。

輕輕略過酥麻的觸感,像是跋山涉水遠征的饋贈,又像是蠱惑人心的毒藥。

他輕輕含住她的耳畔,複又放開,低聲開口:

“林姝,你是他的妻又如何?這一次,說什麼我也不會放過你了。”

早晨的陽光格外刺眼,林姝在一陣刺痛中醒來。

“我的頭,我去”林姝扶著頭,感覺腦袋被一陣一陣的疼痛襲擊著,不禁嘟喃一聲,整個人掙紮著就要從床上起來。

這該死的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她指定是喝了酒,照今天的這個痛法,應該喝的還不少。

是的,她不能喝酒,更令人迷惑的是她還有一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