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酒吧,林姝的頭更加痛了,她有些抑鬱的歪著腦袋,好看的眉眼都聳拉著,嫵媚的長發鋪散在腦後,臉上委屈的表情像極了一隻可憐巴巴的小狗。
那個酒吧,不提也罷。
意識逐漸回攏,眼前的陳設映入眼簾,林姝不禁在心裡泛起嘀咕:這家酒店還挺有格調的,美式風格的陳設正是她最喜歡的。
她攏了攏淩亂的長發,才終於恍然大悟似的,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想著,她下意識就往床的另一側摸去,她要找到手機,看看能不能知道些什麼。
溫熱的觸感驚的她一下子就將手彈了回來,心臟不安的狂跳著,略帶英氣的眉毛不禁一挑,乞求不要是她心裡想到的結果。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緩緩的拉開被子,顧羨安的沉睡而模樣如洪水一般的湧入的眼睛。
林姝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她知道喝酒誤事,但是這突如其來的男人,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蒼天啊,她林姝到底犯了什麼罪,要在前一天發現自己被出軌,第二天就在陌生男子的床上醒來?
離譜!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她現在沒時間多想,顧不得去看那人的模樣,在心底哀嚎兩秒就果斷的把被子蓋了上去。
一氣嗬成,乾脆利落。
罷了,眼不見心為靜。
當務之急是要解決這個問題才是,她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把人給睡了不負責吧?
林姝有些無語的轉了轉眼睛,她好像吃虧的要多些。
不是她吹牛,從小到大,她聽過各種各樣的聲音,但唯獨有一個,就是沒有聽到有人說她醜的。
林姝視線搜尋著,在看到自己的外套後果斷跳下床,從黑色的風衣裡翻出皮夾,拿出一疊錢。
放在床頭,
錢貨兩訖,公平交易。
此時此刻,她無比慶幸自己有留現金在身上的習慣,不然這事都不知道如何收場。
不再多想,林姝小心翼翼的穿上風衣,在口袋裡一陣摸索,果不其然,有一支筆。
在口袋放一支筆,是她多年以來的習慣。
林姝利落的將頭發盤成一個簡易的發髻,待走到門口時,有些悻悻的回過頭,
剛剛太慌張了,沒留意那男的長的什麼樣,
應該不醜吧?不然,
虧大發了啊!
剛出房門的林姝,手機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看到上麵顯示的是一個沒有備注的陌生號碼。
她有些疑惑的接起電話:
“你好,哪位?”
“林小姐,我是陳念雨,我和平生的事情,你應該都清楚吧?我們見一麵?”
電話那頭的女聲,音質嬌軟,
可說出來的話卻像是碎著寒冰的一把刀,瞬間在心上挖了一道口子。
痛苦的情緒像宿醉後的疼痛,不由分說,一股腦的向她襲來。
林姝不知道自己現在麵上應該是什麼表情,甚至有些茫然無措,完全沒有剛剛處理“突發事件”的乾脆利落,以至於對方後麵說了什麼她都沒有聽清。
她自顧自的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是了,她該和對方說些什麼呢?
說,你臭不要臉,不知羞恥勾引彆人老公?說你們一對狗男女心思齷齪,不得好死?
林姝有些無力的靠著牆,按下手機的靜音鍵,不想麵對似而閉上眼睛,緩緩吐出一口氣。
她才不要做這樣醜陋的人,也決計不會因為任何人,而讓自己成為這樣怨聲載道的怨婦。
她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她和周平生,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半響,林姝重新看向屏幕,發現對方還沒有掛斷,顯然是沒聽到想聽的回答,不死心呢?
林姝冷哼一聲,小三的做派不就是韌性強麼?
她強任她強,好歹她也是混娛樂圈的,什麼樣難搞的明星沒見過,這樣的小辣雞還不是順手捏來?
林姝將手機放到耳邊,腦海裡已經有了對策,冷言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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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門吧嗒一聲上鎖時,躺在床上假寐的顧羨安就睜開了眼睛,他無耐的拉下被子,略帶期待似的環顧四周。
他的臉半陷在陰影裡,暗角處的側臉像是刀削般,淩厲分明,高挺的鼻梁,在光影的相稱間顯得格外好看,他低著頭,修長的睫毛蓋住了他的眼底的情緒。
她還是走了。
失落的感覺瞬間遍布全身,一種失重感拉扯著顧羨踹踹不安的心。
待看到床頭櫃上的錢後,他微微一怔,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而後更是無法克製的抽了抽嘴角。
這倒是她的風格,這麼多年,一點沒變。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一律不多想。
顧羨安有些嫌棄的拿過那疊錢,麵上有些不快,甚至於有些好笑和挫敗,心底嘀咕著:
“還知道用現金,說明多多少少還是動了一些的。”
有用腦子,但不多。
信息化飛速發展的時代,要真想知道對方是誰,查個監控就可以知道了。
更彆提是顧羨安想找的人,隻要是他開口,自有人爭先搶後的將結果送到他麵前
顧羨安修長的手指快速的清點了一下手裡而鈔票,
“兩千”
他臉上泛起無奈的笑意,複又搖了搖頭,心裡有些發苦,
“兩清”
嗬,真是個無情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