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10月快到了,你也可以露……(1 / 2)

8月,合江市

烏雲高盤在天空,悶雷時不時發出一聲一聲驚人的響聲,這是大雨將來的預兆。

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內還是一派祥和,有嫋嫋細煙縈繞其中,從容不迫的閒適,好似不受這來自上空的壓迫。

雨終於還是來了,在層層鋪滿青苔的瓦片上飛濺,而後沿著屋簷墜落地底,掀起一朵朵即刻凋零的花。

小院的正中央,擺放著是一張暗紅色的長方形檀木桌,主位上正對門口的坐椅有暗紋,在暖光下顯得栩栩如生,主位正對麵擺放著三把椅子,左右兩側各有兩把椅子。

陳念雨有些失神的看著眼前的的景象,心裡有些煩悶,她醒來都快半小時了,怎麼還沒見到那位顧先生呢?

“她到底哪裡好呢,你們都向著她。”

陳念雨神情漠然的撐著頭,染滿唇脂的紅唇徐徐開口,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疑惑的呢喃。她的五官生的極為精致,嫩綠色的長裙在地上散開,像是破壁而出的嫩芽,帶著獨樹一幟的倔強,乍一看,像極了柔情蜜意的江南女子,彆有一番韻味。

樓道處傳來聲響,有人下樓。

陳念雨轉過頭,聞聲望去。

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樓梯的轉角,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的心也隨之卷起,半響,有一男人出現在她的視野當中。

男人著一身黑衣,身姿英挺,孤身而立的站在樓梯處,從容不迫的與她對視。

他的臉半陷在陰影了,棱角分明的弧度在黑白與光亮的對稱下格外清晰,隻是那一雙靜默的眼睛異常冰冷,陳念雨暗暗心驚,知道這是一個她惹不起的男人。

她有些緊張的站起身,眉目不受控製的低垂,恭敬的道一聲:“顧先生,你好,我是陳念雨。”

“陳小姐,可是想好了?”

男人神情冷冽,微微沙啞的嗓音在陳念雨耳邊回蕩,不知為何,她倏然抬頭看這個男人,眼裡的緊張與恐懼慢慢被一種病態的快感所取代。

她眸色轉幽,眼裡一片陰鷙,略微急切的反問道:“顧先生,覺得我這樣的人有選擇?”

自家裡破產,父母丟下她,雙雙跳樓的時候,她就沒有退路了,

早就沒有了。

同學的議論嘲諷,寄人籬下小心翼翼的揣測,曾經好友悲憫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

她,陳念雨,是如何的可悲,如何的可憐!

顧羨安聽聞,沒有開口,隻是慢斯條理的邁下樓梯,自顧自的走到檀木桌前,走動間,隻有鞋與木板相互應和的嗒嗒聲。

“陳小姐,坐。”

他並不是非得見這個人,也不好奇這個女子的過往,隻是他一刻也不想等了,他已經失去林姝太久了,從前不敢,現在是不想等,不願等了。

沒有交集,沒關係,那他就建一條路去到她身邊。

這一次,林姝,他勢在必得。

這條路裡,陳念雨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棋子,是給他爭取時間,製造機會的最佳人選。

入坐的陳念雨再次端詳揣測著眼前這個麵上清冷無溫的男人,心裡有些懊悔自己剛剛的衝動,見顧羨安沒有開口,隻是一味專注平和的沏茶,她決定先開口打破這詭異的靜謐。

“顧先生,您應該很清楚我的目的,我隻要周平生,隻要您幫我達成這一目的,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沒等顧羨安開口,她又接著道:“我不介意做那個壞人,您想要接近林姝,通過我是最快的方式。”

她不要在過那般憋屈的生活了,也不想在那些人眼前強顏歡笑,她要過的是,事事無憂,安心踏實,物質環繞的生活。

而她要擺脫這無望生活最快的一步就是,周平生。

與其說她是顧羨安手裡的一顆棋子,不如說顧羨安是推動她打破無望人生僵局的一把利刃。

她說的有些急切,額前有細密的汗珠沿著發際線滴落到衣襟上,瞬間沒了形狀。

顧羨安,微微抬起眼簾,曜石般的雙眸中掠過危險的暗光。

“陳小姐,你自會得到你想要的,有任何需要,聯係何安。”

聽到顧羨安的回答,陳念雨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耳邊的雨聲,聲聲入耳,讓人燥熱又煩悶。

她掩飾般的端起茶,想將這急躁的情緒遮掩幾分。

“陳小姐,10月快到了,你也可以露麵了。”

茶入口的瞬間,她瞬間沒了意識,模糊間,隻有雨聲敲擊發出的聲音縈繞在腦海。

她討厭下雨,雨天是

一切悲劇的開始。

林姝接起電話:“陳小姐是吧?人要臉樹要皮,你怎麼好意思或者有勇氣打電話給我呢?還是說陳小姐沒臉沒皮的能力已經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不用醞釀就可以順手拈來?”

電話那頭而陳念雨被林姝的這一段話氣的有些凝噎。

半天才氣急般的吐出一個:“你——”

是自己疏忽了,原以為這個林姝隻是一個容貌姣好的乖乖女,沒想到她口齒這麼伶俐。

林姝絕不是一個任人擺布,可以吃虧的性子,這件事情的發生雖說是她始料未及的,但這絕不是她受人羞辱欺淩的理由。

更何況這一切還隻是她的猜測,她不至於對自己的丈夫一點信任感都沒有,無論如何,這段件事最後到底是怎麼樣,都得等她見到周平生再說。

林姝快步邁出電梯,身著黑色風衣的她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林姝,你知道平生左肩處,為什麼有一個蝴蝶紋身嗎?”

陳念雨好像終於找回自己聲音般的,用一種略帶陰柔舒緩的語調有些得意的問道。

林姝想自己有過那樣多的經驗和接話話術,但此刻的怒氣和憋屈好像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分裂著她本就擁有的能力。

“陳小姐,我想打斷一下,你好像有點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你是以什麼立場?來跟我說這個話,我煩請你,洗洗臉,好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模樣,照清楚了,就知道自己是誰,該做什麼事了。”

電話那頭有一刻停止,好像是被羞恥心拉住了腳步,又好像是在不甘的醞釀,林姝準備掛斷電話,對方卻好像能夠提前感知到那般,開口道:“那孩子呢?”

10月的天氣還是帶著些許惱人的熱氣,掛斷電話的林姝快步走到了咖啡廳內,在櫃台隨意的點了一些吃的後,找了一個角落坐下。

吃到甜品的一瞬間,她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一般,那股扼住自己脖頸的力消散了一些。

她安靜的端坐在綠植前的座椅上,靜靜的思考要如何麵對自己的婚姻,麵對丈夫的不忠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