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除了高繼河之外,還有他們倆人的班主任,將這一切都一覽無餘。
不過餘臣溪在被高繼河發現之前就先回家了,他太過擔心高繼河,擔心到沒有撥通電話就出門去找高繼河,誰曾想卻看到自己的兩個學生在接吻呢,不過他無所謂,隻是高繼河看了,怕是不好受。
不知為何,他心情有些煩悶,他看著自己新購置的彩電和DVD,找了今天下午回來時,路過市集買的影碟,準備看看電視。
他剛躺床上,咚咚咚的敲門聲就傳入他耳朵,“小溪,睡了嗎?”
餘臣溪起身開了門,看著高繼河,讓他進來坐,並裝作無事發生,“哥,你回來了啊?”
高繼河驚愕的表情,還沒從臉上消退,“小溪,我不是跟你說過張正的事嗎?”
“嗯,怎麼了?”還沒等高繼河繼續說,餘臣溪電話就響了,“哥,我先接個電話,是李校長,你先去洗澡,一身汗味兒,難聞。”
高繼河回到自己屋子洗澡。
餘臣溪接了電話:“喂,李校長好,我是餘臣溪,請問怎麼了?”
李校長:“小餘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們班那個張正數學競賽拿了一等獎,語文競賽也拿了一等獎,就是英語不行,拿了三等獎,但你們班那個高陽英語好,拿了一等獎,語文數學三等獎,下周啊,學校安排你帶這些孩子去省城參加決賽,你準備準備這個事,記得通知他們。”
餘臣溪:“那太好了,好的,李校長,我好好準備,李校長再見。”
餘臣溪沒關門,他看到高繼河又來了,先發製人,“哥,我新買了彩電,要不要一起看?”
高繼河原本準備的一肚子話,被他打斷,一時間忘了,聚焦點又到了彩電身上,“你什麼時候買的?這挺貴吧?”
“還好,也就兩萬。”餘臣溪大言不慚,“哥,我走了後,這電視就歸你了,彆嫌棄,當我報答你對我這段時間的照顧。”
高繼河怎麼聽著餘臣溪話裡有話啊,他要走了嗎?之前支教的老師都要待滿一年才離開,他是怎麼了?
“什麼照顧不照顧的,不是說了沒把你當外人嘛。”高繼河又強調了一遍。
餘臣溪嗬笑了一聲,“哥,我這沒沙發,我們坐床上看吧。”
“好。”高繼河不介意,畢竟他們下暴雨那天早就同床共枕了,隻是什麼都沒發生而已,再說了,兄弟之間,躺一張床上要什麼緊。
兩人靠在床頭板上,餘臣溪開始介紹起了電影:“哥,這電影是胡軍和劉燁演的”,又明知故問:“哥,你看過嗎?”
高繼河:“沒看過。”
電影現在播放到胡軍打桌球那段,餘臣溪又問:“哥,你是想跟我說張正和高陽的事吧?”
高繼河轉眼看著餘臣溪:“對對對,那個張正和一個額頭有傷的那個男同學,他們在村頭廢棄籃球場那裡,親……親嘴……”
餘臣溪衣領有些低,他轉頭看著高繼河:“哥,你不好奇麼?”
高繼河問:“好奇什麼?”
餘臣溪真是會吊胃口,“你先看電影。”
期間,他總是用手有意無意地觸碰高繼河的手,電影終於播放到那個片段,藍宇躺在床上,捍東問他接沒接過吻那個片段。
高繼河看著電視機,餘臣溪看著高繼河,餘臣溪的聲音和電視機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哥,接過吻嗎?”
藍宇/高繼河:“沒。”
捍東/餘臣溪:“那我教你。”
高繼河看著電視機裡的畫麵,比張正和高陽他倆還刺激,隻是現在,更刺激的是,他的雙唇,已經被餘臣溪裹住,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如奔騰不息的河流,瘋狂地衝破堤壩,要想大海奔去。
他的舌頭,被餘臣溪的舌頭纏住了,他的唾液,也被餘臣溪吮走。餘臣溪忽然覆在他身子上,他的手指被餘臣溪的手指慢慢彆開,最終,來自不同軀/體的兩隻手,一大一小,十指緊扣。
餘臣溪緩緩退了出來,他看著高繼河如月牙般的眼睛,眼中有曆經風霜的深邃,卻還有些許不諳世事的天真,“哥,你的手心全是汗。”
高繼河一時竟不知所措,餘臣溪又問:“哥,學會了嗎?”
高繼河立刻抽開手,隨即下了床,往隔壁的洋樓奔去,甚至沒穿鞋。
餘臣溪搖了搖頭,笑了,嚇到他了。他又繼續看這部電影,雖然他之前就看過,還是在學校圖書館音響室借的。
但這次,為了誘/導高繼河,沒辦法,還特意去集市買了碟,外加兩萬塊的電視機,影碟機的錢還得另算,真是下血本了。
周末,高繼河也沒在家,甚至晚上也沒回來,發信息告訴餘臣溪他睡廠子裡,餘臣溪知道,他大概是在躲自己,好在跟著高繼河這麼久,餘臣溪現在已經會煮柴火飯了,餓不死。
周一一大早,餘臣溪收拾好行李,給高繼河留了張紙條掛在門上:對不起,哥,我走了,這屋的鑰匙放在老地方,他在想,不知道高繼河看到會是什麼反/應。
餘臣溪到了學校後,就讓張正高陽回家收拾東西,收拾完回學校,下午1點在校門口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