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巳時我方才起身盥洗。
彆看這偏屋地方不大還漏雨,隻是那老翁施了應是仙法,屋裡溫度濕度都是十分適宜,身子舒爽得很。
隻是這屋子上看下看也就那幾樣隨處可見的東西,實在無趣得很。
若是問我現在在等什麼……
正想著,老翁推門而入。手裡拿著一竹盤冒熱氣的碗碟;望著老翁手裡的吃食,我此時真是歡喜,歡喜得很!
我眼巴巴望著那碗帶著鹵肉的麵,毫不客氣拿來老翁遞的筷子,吸溜吸溜吃著。老翁無多言語,吃著吃著才想起來忘了道謝。
“多謝老人家大恩大德,小女沒齒難忘 。”老翁微頷首,還是沉默不語。
我便繼續挑起話題,“真是叨擾您了,不過這天氣您看我何時才能歸家?”
“待到天氣放晴那日,那時仙氣稀薄。”老翁抬起頭道。
我輕輕點了點頭,“我等著。”
老翁輕笑。
這一等,竟是數月。原來,這地方終年苦寒,晴日稀少的如同能喝上一口墨州阿姐酒坊裡最頂尖而成功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