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了了 各方麵的(1 / 2)

從工藤宅出來的千春悠並不感覺輕鬆,相反更愁了。向係統確認過了花不算送出去,生存率也沒有因共享情報而增加。而且——直到她離開前都沒有看到衝矢昴。這說明什麼?他們並不完全信任她的一麵之辭,而且對她充滿戒備。

千春悠深吸了一口氣,算了,自己能做的能告訴的她都乾了。他們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說的太多隻會增加他們對她的猜忌而已。

望著落日裡的餘暉,她現在不求彆的,隻希望酒廠的動作再慢一些,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次日——

“老板,你訂的貨單給你送過來了,跟往常一樣給你放在店門口了,你核對一下。”司機從貨車上下來,合上後麵的門板後靠在卡車頭耐心地等待屋裡的千春悠一一核對訂單。

“欸,好。多謝,我準備了茶水,要麻煩您稍等一下了。”千春悠給司機端來茶水後,邊扒愣新進貨的花邊在賬本上記錄著。

“相比於幾年前,您如今可真是熟練多了。”司機喝了口茶水感慨道,“我還記得您第一次找我進貨的時候,麵對滿屋的花那手足無措的表情,我還以為送錯地方了。”

千春悠聽後尷尬地笑了笑,手裡的動作頓住了。她確實很難忘,那是她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在得知自己的任務後,立馬根據係統提供的訂單數據訂了接下來一周要賣出去的花,結果可想而知。結賬買單很爽、收拾的時候更爽。

司機在她身旁喋喋不休地說著自己當年剛開始經營花店乾的那些蠢事。千春悠賠笑,她現在越來越感覺與這個世界糾纏不清,無論是情感還是生活,除了她的記憶和係統這個存在外,提醒她曾經生活在一個異世界,每天的日常變得更像一個土生土長在這個世界裡的人,她有“千春悠”23年來的記憶,加上她這三年來自己經營花店的日常生活。完整的給她營造出了這樣一個自己是“土著”的假象。

係統已經不怎麼給她日常生活設限了,花店經營真的就是為她自己賺錢生活而已。係統說了,她已獲得在這個世界自由活動的權限。除了主線會通知她送花以外彆的不會特彆通知了。如果不是她特意去點開係統麵板來看她也不知道明天會有誰來她的花店裡買花。

千春悠抬起頭望著他從模糊變清晰的臉,“山本大叔——”她叫道。

“年紀大了多嘮叨了幾句,唉,你這姑娘我也是瞅了幾年的。”山本大叔突然說道,“怎麼還不找個男朋友啊?我認識個小夥子挺不錯的,要不介紹給你?”

“不用了,不用了。”千春悠連連擺手,隨後眼神微暗道:“大叔,我很快就要……”

就在這時,十字路口的一陣騷亂將山本大叔的注意吸引了過去——

“拜托,請放我離開吧!交警小姐,我女朋友她現在精神狀態很不好!我害怕她出什麼問題,求求你了!拜托!”一個男子央求著。

“警察小姐,我的妹妹被人跟蹤正處在危險之中,情況緊急,求您我一會兒會回來的!”一個滿臉雀斑的男人說道。

“交警!我廢話不多說,我前女友正被現男友家暴。我需要立馬趕過去。快點讓我離開!”矮胖的男子直接點火怒了。

千春悠聽到吵鬨後將目光也投向喧鬨的馬路對麵,隻見兩個女交警和三個男子吵得正凶。

“你們違反了交通規則,我們需要帶您回警署錄口供,我已經記下了你們的車牌號碼,要是有人敢逃跑,絕對不會輕饒!”高個子梳著低馬尾的女交警叉腰義正言辭地強調著違反交規的嚴重性。

“唉,幸好我的車檢還在期限內,他們也是倒黴啊。剛才那兩個女警也過來檢查我來著,就你核對訂單的時候。”山本大叔聽完那邊的違規原因後無奈地搖了搖頭,將視線收回:“呐,千春小姐你剛才說什麼,很快就要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千春悠立馬搖搖頭,合起賬本露出微笑道:“我說我很快就要核對完了。嗯,現在弄好了。今天也是辛苦您了。”

“嗯,千春小姐泡茶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謝謝招待了,回見。”山本大叔收好簽收單後上了貨車趴在車窗上衝千春悠擺擺手告彆。

千春悠望著貨車的遠去站在原地了許久,她有些呆滯地望著對麵的騷亂。

還是那句話,多說無益。過好接下來尚在光明處的每一天是最重要的。

“老板,有卡羅拉紅玫瑰嗎?”千春悠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女聲,那聲音充滿魅惑,一聽就是個成熟的禦姐美女。她回過神轉頭看向來者,笑道:“有的。剛進的新貨。”

“來個一束吧,現在可以紮嗎?一會兒就要。”黑棕短頭發的禦姐說道。

“可以的。可是我的店剛剛進貨需要收拾一下,得等一會兒,您可以待會兒過來取。”千春悠望著堆滿各式各樣花枝的店裡有些抱歉地說。

“這樣啊,其實也不太急就晚飯之前要去見個人時得帶著,老板,方便我在你店裡坐一會兒嗎?”禦姐紅唇微勾抱胸瞅了瞅店內。

“那請進吧。”千春悠將禦姐引入店內唯一的休憩區上了一杯熱茶後在一旁開始收拾整理起來花店。畢竟這麼亂也不能操作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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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一隻手托著下巴看著不遠處正在忙碌但卻哼著歌的千春悠一隻手摩挲著她的黑棕假發,內心不禁冷笑,戴吉利的女兒跟她本人除了眉眼間能看出幾分相似來,但這性格和能力倒是一點也不像。這麼多年能平安地渡過現在還能這麼悠哉地開花店賣花,看來關於組織的消息她真是一點都不知道。若不是朗姆這次任務時的意外發現,他們估計也會忘了她的存在。她可真是不走運。

也是,戴吉利那個女人當年這麼努力地往上爬就是為了她能這麼安閒地渡過一生。真是可惜啊,她失策了。

她千算萬算都沒算到她女兒走了她的老路,她自己把命搭進去不說,還把她心心念念的女兒也搭了進去。

千春悠?這個名字真是承載著美好的願景。可是啊,出生在組織,就要做好在組織的陰影下過一生的準備。誰都不能例外。她也是。

貝爾摩德將目光望向窗外,她看見馬路對麵走過一個黑長發高中生少女,她拉著身邊戴眼鏡的小男孩走上了樓。心情突然變得好了起來,她唇角微勾,將眼神收回。Angel,我的“銀色子彈”你們何時能將組織的心臟打穿呢?

“小姐,您要的花紮好了。”

“好。”貝爾摩德接過千春悠送過來的花付完錢後走出花店。

“再見。”

“再見。”

貝爾摩德在走出花店後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在手機上打上一行字後發送。

“您說的事情我已辦好。——Vermou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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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帝丹小學——

“千春老師,你最近變胖了些欸。”下課後,吉田步美走到千春悠跟前打量她說道。

“確實誒,千春老師一定背著我們吃了很多鰻魚飯吧。”小島元太在一旁讚同說。千春悠表示是吃了小島元太的主推鰻魚飯確實好吃,不過她這些天吃過最好吃的要數千槍町的手握壽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