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綁架那些事 瑟瑟發抖中(1 / 2)

“這是哪裡?”千春悠從一片混沌中醒來,腦袋有些昏沉,後脖頸還疼的要死,她稍微動了動身子,額——應該是被綁住了,接著她攥了攥拳,嗯,很好,給她連掙紮的力氣都整沒了。

麻了,看來這藥勁還沒過。用得著對她這麼認真嗎?她就是一個普通的花店小老板。也是,麵對這幫人真是一刻都不能大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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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請問榊原小姐的公司是在這裡嗎?”千春悠走下最後一階台階,一隻手掂了掂懷裡的玫瑰一手拿著手上的紙張裝模作樣地比對了一下,環顧四周。

昏暗的燈光下隻有酒保和一位客人在,那位客人在陰影裡看不清麵容,酒保也沉默不語,許久無人回應。千春悠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將花撂在一邊有些猶豫,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是因為早到了嗎?

在角落裡的客人微微搖晃著杯中奶白色的酒液,隨後放在吧台上,清脆的聲響將悠揚的樂曲打破。

千春悠打量著陰影中的人——那銀白的長發說明了一切,她心中暗暗歎息,她媽是該了多大的債啊?

本以為“接應”她的是底層人員,貝爾摩德可以理解,為了符合黑衣組織的神秘性,避免她突然失蹤引起一眾人的懷疑,誰叫她對麵是毛利偵探事務所?所以掩飾她行蹤的貝爾摩德還不夠?這還來個琴酒?

想來,這黑衣組織大動乾戈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調查她的有波本,下命令的是朗姆她多大臉啊?

千春悠內心不斷吐槽著。

“戴吉利。”千春悠聽到的那一刻瞳孔驟縮。但很快反應了過來,該死,這是在試探她。不該有反應的。

“——由白朗姆酒、檸檬汁、糖水調製而成。”陰影裡的人又說。

她現在偏頭裝作不解還來得及嗎?就在這時,後頸傳來一陣劇痛。望著前邊漸漸模糊靠近她的黑皮鞋,不是她菜是真的防不住啊——

再醒來時,眼前漆黑一片,她眨眨眼,被蒙住眼睛了。慌是真的慌,但要不冷靜下來思考眼下情況,那就是真的玩完。“呼——”千春悠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漸漸恢複了鎮定。

周圍寂靜無聲,偶有水滴掉落在地發出滴滴答答的響聲,空氣裡彌漫著潮濕發黴的氣息與嗆人的煙味。千春悠用剩下的感官判斷著她所在的環境,也不知她昏了多久。千春悠等待著,一分一秒的流逝不斷地消耗著她緊繃的神經。保持冷靜,保持冷靜,沒死就說明她有價值。得好好“配合”。

但是,她還是錯了。

琴酒望著監控裡在房間醒來有小動作的千春悠將煙掐滅,黑色的禮帽壓在臉上讓人看不清表情。伏特加在一旁默不作聲,是的,連他都覺得千春悠的反應很奇怪。且不說她對戴吉利這個稱呼的反應,其次是她醒來後,不喊不叫不作聲的狀態。這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表現。

很不對勁。

“撬開她的嘴,或許有意外的驚喜,我已經開始期待了。”琴酒再抬頭臉上更興奮了。很可能抓出一堆老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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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千春悠聽見門被打開,“哐”的一聲沉重的鐵門合上。“嗒—嗒—嗒——”千春悠分辨出來了那是兩個人的腳步聲。一人穩健一人沉重。她能感覺到那兩位停在了她的麵前。

“是誰?”千春悠試探性地開口,“把我綁到這裡做什麼?”雖然已經能大概猜到進來的那兩位是誰。

“哢啷——”千春悠聽見上膛的聲音,還不待她反應,“砰——”槍響,千春悠隻感覺腿上有一粒小石子打來不痛不癢的,但有一種灼燒感在,隨後感觸到有液體從她腿肚上流淌過。千春悠傻了渾身上下充斥著麻木,她是中槍了嗎?可為什麼不疼?

很快千春悠就意識到——她是中槍了。一股灼熱的疼痛從她小腿肚那裡突然蔓延開來。痛覺轟的一下在她腦海裡膨脹炸開。

“啊————”疼,疼到已經讓她喊不出聲。

琴酒聽到痛呼的那一刻徹底厭煩了,一把上前掐住她的脖子:“戴吉利交給你的東西在哪?”

千春悠疼哭了,真的好疼,想回家,想死,為什麼要進入這個世界。她的腦海裡在痛感充斥的那一瞬間理智全無,雜亂無章。

感受到呼吸不上來的她麵對琴酒的質問,隻能抽抽泣泣,她回答不出來。

千春悠將下唇咬出了血,最後的求生欲望克製著她即將破口而出的真相。

“啊——”又是一陣劇痛,她隻感覺到小腿肚被人踢了一腳,冰涼的槍/口貼上她的腦門整個身體向後倒去,失重的感覺放大了她的恐懼,她一個字也說不出。這才是組織,黑暗、血腥、恐怖、真實。

千春悠恍然大悟,是的她一直以來忽略了一件事。進入組織後這將是最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