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綁架那些事 瑟瑟發抖中(2 / 2)

她默了,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不再啜泣發聲。

“說,你是哪來的老鼠?日本公安?還是警視廳?你是知道組織的吧。”琴酒的槍按在她腦門上又下了幾分力道,看著千春悠突如其來的沉默。微微挑眉,是嚇傻了嗎?

千春悠第一次感覺死亡離她如此之近。不是麵對凶犯時的那種害怕,是生死存亡時發自天性的恐懼。這股恐懼將她拉回現實。

“Gin,住手。你忘了嗎,那位說留她一命。”貝爾摩德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這個地下暗室。聽完男孩的話後,她急不可待地趕了回來,生怕晚來一步千春悠就被琴酒套出什麼事來。

但踏入據點的那一刻她放緩了腳步,她按下琴酒的槍:“剩下的交給我來。”

“嗬。”琴酒麵對朗姆的意思戳之以鼻。他鬆開向後倒去的椅子,千春悠重重的側摔在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呼吸這才得以喘息,很疼但更清醒了,聰明反被聰明誤,她知道她哪裡錯了以及該怎麼做了。

【係統——】千春悠在腦海裡對那個罪魁禍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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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知道你們的存在的。”千春悠開了口,她聲音微弱還帶著剛才痛哭過後的嘶啞。

在場的三人將目光聚攏到眼前趴在地上低聲喘息的女子身上。

千春悠抬起頭,眼前的綁帶在剛才的一番掙紮下滑落,露出一雙澄澈的雙眼:“聽到戴吉利和你名字的那一刻,我就徹底明白了,你們就是所謂的‘組織’吧。我母親——千春……不,戴吉利曾經研究的地方。”

“你果然知道。”貝爾摩德看著那雙眼睛想起了多年前戴吉利進入組織的樣子,那個給她現在造成困擾的人,她也是唯一的解鎖人。

“我知道組織的手段,況且我也隻有賤命一條,我隻求保命,你們把我綁來而不是一槍斃了,說明我還是有價值的對吧,是我被阻止的研究,對嗎?或者說,當年我母親的研究成果?”千春悠忽的笑了,看著麵前三個劊子手,她緩緩道:“其實,我也想重新開啟那份研究。被導師阻止研究的我——很不甘心。”

在場的貝爾摩德和琴酒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他們在千春悠眼裡看到了不同於他們的那種瘋狂。

空氣陷入了焦灼,手機的振動從貝爾摩德兜裡傳來將她的思緒拉回。她接起電話走出房間,裡邊傳來變幻莫測雌雄難辨的機械聲音:“貝爾摩德,我看到了,她很聰明。當年讓皮斯可在戴吉利和她女兒通話時留下這一訊息我就在想這一天的到來。不是我們找上了她,是她找上了我們。

但是——她一個隨時會死掉的人不必太過憂慮。況且在組織裡她隻有一隅之地,能掀起多大風浪,你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壓榨她最後一份價值。先不要讓她觸碰那份研究,我也想看看她和她母親是否一樣會走到那一步呢?還有對你我來說都很重要的那份成品,我很期待。”

“我懂了。”貝爾摩德笑了,將死之人何足有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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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春悠狼狽地躺在地上,失血帶來的頭昏讓她意識模糊。她用僅剩的力氣小聲對麵前彆人所看不見的藍色小人笑道:“拜托你啦。”

最終的畫麵停留在係統身後再次進入屋內的貝爾摩德身上。千春悠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她漂泊在無限的深淵中,在黑暗中她終於想明白了,她一直犯錯的原因是她在這個世界裡得到的信息都太過輕鬆,她內心深處永遠是與這個世界割裂著。

這種現實與虛擬的割裂感會不斷促使她犯錯。她忘了,在這個世界她也是一個普通人哪有機會知曉這麼多事?琴酒和黑衣組織裡的人這絕不是最後一次試探她,將來的每一步都將步步驚心。而且她現在在組織裡知道的太多也會連累到江戶川柯南以及在黑衣組織臥底的他們。

在組織裡,需要的是千春悠,而不是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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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千春悠在腦海裡對那個罪魁禍首說道。

【我要用一張高階技能卡,替我保管關於我在另一個世界悠得到的所有信息,包括我來自另一個高維世界這件事。等打敗黑衣組織或者等我脫離黑衣組織再度開啟。還有……】千春悠趴在地上一點點更改著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記憶軌跡。她需要自己變成一個普通人。

【係統,最後———更改完所有記憶後替我消除更改過記憶這件事,另外你十天之後再出現聯係我。係統啊…我能感覺到我快要暈了。下一次見麵我就要不認識你了,你可要好好指導我啊。】

【宿主———】看著麵前一點點步入昏厥的女子,係統沉默了。

對不起———

那一天,是千春悠做過最正確也是最後悔的一次決定。她做對了事卻信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