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 千春悠(1 / 2)

“我是誰……?”

陷入黑暗中的千春悠在虛無中遊蕩,她漫無邊際地走著周圍很安靜又好像很喧囂。好像有很多人在呼喚她。話說,她是誰來著?那個答案呼之欲出,但好像又埋在靈魂的深處。

“千春老師!”

“千春小姐。”

“悠悠。”

“對,我是千春悠。”千春悠想了一下最終站在黑暗中的懸崖邊上,得到答案的她向前邁出一步,任由身體下墜帶她落入無底的深淵,強烈的失重感將她帶回現實。

她緩緩睜開雙眸,將手背上的吊針拔下,記憶裡的常態指引她這樣做。是又犯心臟病了嗎?好像不是,千春悠從床上坐起,左腿傳來疼痛將她模糊不清的記憶喚醒。她輕按了一下還帶著暈眩感的額頭。回想起了昏迷前的事。

是了,她被那□□了,本以為這輩子都和他們不再有糾葛,沒想到居然被他們親自找了上來。母親她曾在此化名戴吉利研究過某樣東西。

現在這幫人無非想要的就是母親的研究資料以及成果吧。那份資料是藏在母親偷偷寄來的那盒感冒藥裡嗎?可能吧。

可那個感冒藥,她放在哪裡了?想不起來了。或許那時太小了沒好好收住吧。“媽媽……”回想起多年前了無音訊的母親千春悠心口一痛。大概……或許,母親已經不在了吧。

“阿拉——你醒了?”千春悠聽見聲響抬起頭看向推門而入的來者,臉上帶起了戒備,那是一個漂亮披著長金發的外國女子。她記得是這個女人從那個名叫Gin的男人槍口下留下她的小命來的。

千春悠平靜地看著對方向她走來,坐到她身邊。

她還活著就說明還有價值,得看對方提出什麼條件了。千春悠想到這裡嘴角帶笑看向對方,但在貝爾摩德看來那笑容未達眼底,帶著不屑與嘲諷的意味,好像跟她昏迷前有哪裡不同了。

真是熟悉的厭惡啊——那眼神像極了她媽那該死的樣子。終於在他們這群虎狼環伺之間本性暴露了。貝爾摩德回以同樣的冷笑。

“真是不好意思,這具身體實在不爭氣。”千春悠托起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對麵的這位“救命恩人”,“話說,你們把我留著到底想乾嘛?不單單是為了我那個被禁斷的研究吧。”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我們是挺想要你當時研究成果的。怎麼?聽你之前說的,好像你也有這份意願?”貝爾摩德翹起腿開始打量起她。

眉眼間確實很像,戴吉利第一次見她時也是跟她現在這麼大。貝爾摩德想到這裡微微皺眉,19年前那場火災,有傳言她沒死,朗姆留著千春悠的原因還有一樣,想看看戴吉利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對於這個寶貝女兒她可重視了。當年她加入這項研究也是為了能醫治她。如果戴吉利意外得知自己的寶貝女兒進了組織一定會有所行動的。

“當然,有誰不想完成自己的研究領域呢,畢竟那可能會實現人類的終極目標之一。當年要不是白川先生阻止我的話,估計研究就能完成一個階段的了。但很可惜,他將我的研究成果全部刪除了。甚至不惜想向上級彙報,畢竟沒有實驗體的介入那份研究就是一紙空談。”千春悠聳肩道:“但是,我可以重啟那份研究,重要的研究節點我還是記得怎麼操作的。”

“你怎麼這麼好心?”貝爾摩德麵對如此坦率的千春悠心生懷疑。

“沒什麼。隻是睡一覺想通了一些事。到你們這裡無非隻有死與配合的區彆。我剛才一直在想,你們能如此隻手遮天在光天化日之下將我擄走,肯定有能讓我合理消失的方式。畢竟我也算公眾人物。是個老師,貿然失蹤也不好。

我猜——有人易容成我的樣子幫我處理好離開這一切事務了吧。對嗎,榊原小姐?”

貝爾摩德眯眼看著對方,豔紅的唇角微微勾起,示意千春悠接著說下去。她現在對她有了極大的興趣了。

“想來,我母親的失蹤必然與你們有關。你們這個組織還真是厲害啊。能讓一個人悄無聲息地消失,我奶奶當年製止我去參與這件事也是隱約感知到你們的可怕之處。”

千春悠不知怎的鬆了一口氣,似是閒聊,“不說彆的,非法持槍、非法拘禁,這些事你們做的一向如魚得水,不與你們配合隻有死路一條。我不是個傻子,但我是個膽小鬼,隻想苟延殘喘地活著。所以老老實實按照你們要求的來,總比成為孤魂野鬼要來的好。”

“你倒是看得開。”貝爾摩德挑眉評價道。

千春悠豎起兩根食指道:“我這輩子支撐自己活下去的無非就剩兩件事了,其一我的研究,其二我母親的下落。”話罷,千春悠臉變得嚴肅了起來。

“我不知為什麼你們把我留了下來。我想一個研究不至於牽製你們留下我,畢竟你們的研究員肯定不止我一個,必定還有我母親留下什麼讓你們忌憚不敢動我。還有如果我母親真的已經不在了,其死因是與你們有關,你們也不會如此堂而皇之地找上我來。弑母之仇,不共戴天。我當然會以命相搏。”

“你是真的很聰明。”貝爾摩德轉了轉鬢邊的金發,她是很討厭戴吉利沒錯,但也同時很承認她的能力。

科研、組織裡的任務她是一點都沒落下。在很多技術上都是拔尖的,獲得代號就是對她能力的一種承認,繼承她基因的千春悠似乎也與她母親不遑多讓:“從這麼一點細枝末節推論出這麼多還挺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