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母親到底在哪裡?”千春悠反問。
“不知道。”貝爾摩德攤手聳肩,隨後勾唇:“不過——”
“不過什麼?”千春悠抓住了貝爾摩德口中的轉折。
“你母親揪其失蹤是從十九年前實驗室的一場火災中消失的。和她一起在火災中消失的還有兩名研究員,這兩人與組織裡的某個成員關係很密切。”貝爾摩德難得鬆了口。
“是誰?”
“她叛逃了。”貝爾摩德說:“雪莉——”
“雪莉?”千春悠聽後皺眉閉眼,似是在回想著什麼,一旁的貝爾摩德仔細地觀察起她的微表情。
男孩會不會是在騙她?雪莉和男孩都曾是千春悠的學生。如果千春悠真的知道男孩變小這件事就很容易能察覺到跟他在一起的雪莉與平常小孩子的不同之處。還有一種可能,千春悠不知道雪莉的樣子。
貝爾摩德不知道怎麼旁敲側擊警告千春悠不要說出江戶川柯南變小這件事。畢竟這裡在組織的監控範圍之內。
至於雪莉彆怪她心狠手辣,那個女的就不該存在。一個波本沒能解決掉她,那麼就讓她這個“白癡”來乾吧。貝爾摩德開始期待千春悠爬上來後的樣子了。可不要怪我啊,男孩。
“你估計不會見到她了。”貝爾摩德適時地打斷了千春悠的思路,隨後起身:“我回答你的夠多了,你現在可以開始複刻你的研究了。明天會有成員來帶你去實驗室。希望你能識時務,就像你所說的,我們不缺你一個。你可要快點獲得組織的肯定與信任。否則我竭力從Gin手裡保下你也是有風險的。”
“我明白了,話說怎麼稱呼你。你們好像都以酒名稱呼對方。”千春悠問。
“Vermouth。”貝爾摩德打開門後颯然離去。
千春悠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角落裡的監視器,進去後就要徹底失去自由了吧。等待她的無非就是死或者生不如死罷了。
但千春悠現在覺得活著總比死了的好,起碼現在在組織裡還能繼續研究她所熱衷為之瘋狂的領域。活著就意味著希望。不知怎的,千春悠腦海裡突然冒出那個戴眼鏡小男孩的樣子。那個男孩,可真是聰明的過分啊。希望有一天還能再見到他。
十天就這樣在轉瞬即逝間過去了。千春悠現在整天泡在那個所謂組織給她準備的實驗室裡做研究。跑不掉,除了上廁所時刻被人所監控著。
更難熬的是千春悠得拖著她那條受傷的腿在實驗室裡蹦噠。那個叫Gin可真會給她下馬威。
在她腿傷好的這期間,怎麼著都走不掉,組織裡的人估計是算好了。拿腿傷催促她的研究進度。反正跑不掉,就隻能專心致誌完成研究,如果進度不達標就說明誠意不夠。真會玩啊。
千春悠揉了揉發酸的肩椎看向時鐘。已經晚上十點了,可以收工了。
她不知怎的忽地笑了。這熟悉的酸痛總感覺跟她以前開花店似的。
開花店……千春悠失神了起來。總感覺她好像遺忘了什麼事。還是很重要的事。
“係統重啟中———”
千春悠耳邊突然冒出來這麼一聲,她嚇了一跳,“誰?”
“你怎麼了。”一旁的“同事”看她這副反應也嚇了一跳立馬戒備了起來。他們知道麵前這個新來的研究人員有待考察。她可疑地一舉一動都得上報給組織。
千春悠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隨後輕咳立馬解釋道:“沒事,可能是太累了,出現耳鳴了。不好意思。”
“嗯。”長穀川修一麵對她這樣的解釋將信將疑在千春悠離開後按律上報給了組織。
回到“宿舍”的千春悠坐在沙發上閉起眼睛對著腦海裡那個聲音說【現在,你可以開始了,說吧,你是什麼鬼東西?】
【宿主,初次見麵——我叫完美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