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悠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結束了,來喚你回去。”
盧滄溪伸了個懶腰,晃了晃腦袋:“恩?我確實泡的久了些……”然後,他想到了什麼似的,抬頭,看著淩悠,眼睛有些亮:“大師兄,這是一汪靈泉,對你的身體有好處的!”
淩悠彎了彎唇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不過,就算是靈泉也不好泡太久,頭還暈麼?”說著,他伸出手,顯然是打算將盧滄溪從泉中拉出來了。
盧滄溪哪敢真讓他拉,他也知道自家大師兄每次針灸之後都會渾身無力很久,能走到這裡叫他起來已經是很大的挑戰了,當下搖了搖頭:“我好著呢,大師兄。”說著,就要從靈泉中出來,不料手臂一軟,滑進了水裡,生生嗆了一口水。
淩悠無奈地看著他從水裡撐起,運氣吸收了體內飽滿的靈氣,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才緩緩起身,借著蟬衣的力緩過起身的暈眩,叮囑道:“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看診怕是得早起。”
盧滄溪應的很快,這麼一會功夫,他已經換好了衣服,很自然的走近,為淩悠緊了緊披風,三人向著房間走去,他開口,卻是問一旁的蟬衣:“銀針如何了?”
“稟少穀主,還可用三次左右。”蟬衣恭敬地後退一步,回答道。
盧滄溪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乾坤袋,交給他,說道:“父親早就預料到了這點,專程叮囑我多帶了兩副銀針,就在這裡,你且拿去用。”
蟬衣接過乾坤袋,那邊淩悠有些詫異地問道:“為何要準備這麼多銀針?師父是覺得此番出穀需要很長時間麼?”
盧滄溪搖了搖頭:“誰知道呢,反正多帶點總是有備無患的麼。”說完,他看了看淩悠,說道:“大師兄,要是我說,你就帶上半截麵具就足夠了,為何非要帶全呢?也不嫌悶得慌?”
淩悠搖了搖頭:“麵具很透氣,我也習慣了。”說著,他感覺身上一乏,知道是藥效上來了,他擺了擺手,打了個嗬欠,說道:“我該歇息了,師弟,明早見。”
“明早見。”盧滄溪對他笑了笑,停在了自己的門前,擺了擺手,待淩悠關上房門,熄了燈,看著蟬衣從房中出來,才皺了皺眉,問道:“蟬衣,為何銀針消耗的這麼快?”
蟬衣歎了口氣:“此番出穀,少主雖麵上不顯,多少還是有些緊張吧。”
盧滄溪看著已經一片漆黑的房間,也歎了口氣:“畢竟是……第一次出穀,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說完,他揮了揮手:“行了,我也挺乏了,你們也辛苦了,早點歇息吧,明天才是重頭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