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春來峰,首先迎上的就是先一步回來的盧滄溪。這位小少爺不知道為什麼麵色發紅,神思不屬。淩悠見他這幅狀態,輕輕地皺了皺眉,開口:“阿溪,可是發生什麼了?”
盧滄溪愣了一下,回神,匆忙搖頭:“沒,沒什麼。”他看向淩悠,後知後覺地發現了對方麵具下脖子的膚色有些蒼白,不由皺了皺眉,恢複了老媽子的模式:“師兄,你又妄動靈力了?”
淩悠歎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你是完全忘了,大殿之上,我說過的話了?”他抬手,輕輕地點了點盧滄溪皺起的眉心,繼續說道:“我不是說了,要為真人的弟子好好檢查一番?檢查身體,哪有不動靈力的?”
盧滄溪似乎也想起了他說過的話,歎了口氣,搖頭道:“若不是為了人情……”他的麵上帶了真實的擔憂:“你動一兩次靈力也就算了,可不能多動,否則……”
淩悠點了點頭:“我心裡有數。”然後,他看著盧滄溪,想了想,還是開口:“阿溪,你知道的吧,乾真宗和鳳慈閣的婚約?”
詫異於他的詢問,盧滄溪還是點了點頭:“知道啊,乾真宗的大師兄和鳳慈閣的大小姐的婚事麼,全修真界都知道的啊。”
點了點頭,淩悠又開口:“那你也知道,今天跟著乾真宗大師兄進來的那位姑娘,就是他未來的道侶,夏橋喬吧?”
盧滄溪一愣,看著自家師兄,許久,苦澀地笑了一下:“師兄,有時候我真希望,你不要那麼敏銳。”
他抬頭,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乾真宗那位大師兄一表人才,同夏姑娘乃天造地設的一對。更何況……”他閉了閉眼,搖了搖頭:“乾真宗用的人情,還是我們欠鳳慈閣的。”
淩悠見他這幅表情,知道自己的擔憂沒錯,他遲疑許久,抬手,揉了揉盧滄溪的頭發,才放柔了聲音,說道:“知慕少艾本就是人之常情,隻是你莫要因此而做錯一些事情。”
盧滄溪長出口氣,點了點頭:“我明白的,師兄,我不會的。”
淩悠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再繼續說什麼,而是轉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盧滄溪此時似乎也緩過來一些,匆忙上前幾步,跟在他身後,問道:“師兄,乾真宗那位大師兄的傷勢如何,好治麼?”
淩悠一邊走,一邊說道:“人家有名字,叫元淙。”然後,他撚了撚手指,語氣裡帶了些不確定:“他的傷勢,十分奇怪,乃是經脈受創,骨骼受損,淤血堵塞經脈。”他說著,看向了一旁認真聽著他的話的盧滄溪。盧滄溪聽了這番診斷,也是一驚:“怎會?修道之人,靈力在體內自然生生不息,經脈受創都十分罕見,又怎會讓淤血堵塞經脈?”
淩悠點了點頭:“這也是我覺得奇怪之處。”盧滄溪開口,語氣有些迫不及待:“那那個元……元淙呢,他怎麼解釋自己的傷?”
淩悠停下腳步,看向盧滄溪,眼神嚴肅:“這也是我要跟你商量的事情,但你要保密,阿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