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悠表情有些嚴肅。
神魂畢竟不比□□,變數過大,饒是現在的他,也無法保證自己有萬全之策。
他小心翼翼地放出靈力,按《探魂術》所說,將自己的一縷神識融入其中,謹慎地將元淙放出的神魂包裹起來,慢慢滲透。
元淙果真如他所說,絲毫不做抵抗,可他卻並無慢慢檢查的念頭,隻是精準地操控著夾雜了神識的靈力,認真地,儘可能快地檢查著他的神魂。
似乎探查到了什麼,他睫毛輕顫,眼中流露出一絲震驚。
元淙看著這樣的淩悠,不知為何,心裡一動,突然開口:“淩道友,我們之前,是否見過?”
淩悠方才檢查完畢,正收回自己的靈力,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手下輕顫一下,搖了搖頭:“我從未出過穀,想來同元道友並未見過。”
元淙看到了他的動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換了個話題:“我的傷勢如何?”不等淩悠回答,他繼續說道:“實不相瞞,我自回門派後,舊傷一直疼痛,雖不影響正常生活,多少有些磨人。方才淩道友的靈力,雖隻為檢查,但確實緩解了許多疼痛。”他對著淩悠,灑然一笑:“隻是為此,我都該好好感謝一下淩道友了。”
淩悠搖了搖頭:“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罷了。”他看向元淙,麵具下隻一雙深褐色的眸子有些凝重:“元道友,我冒昧一問,你在……”想到對方失憶,他話鋒一轉:“在回宗門之前,可曾強提過修為?”
元淙思考許久,皺著眉,搖了搖頭:“抱歉,我沒有印象了。”淩悠見他皺眉,伸手,在他眉心處一點,開口:“莫要思慮過度,元道友。”
一股清涼的靈氣順著他的手指流入元淙的眉心,元淙隻覺腦中難得一片澄明,他看向淩悠,說道:“多謝淩道友。”
淩悠卻隻是搖了搖頭:“元道友謝早了。”見元淙麵色好轉,淩悠收回手,坐到一旁茶桌邊,右手托住下巴,思忖片刻,開口:“元道友□□之傷,傷及骨骼,瘀血堵塞經脈,因而修煉受阻。此傷好治,我有兩法。”
他伸手:“一則以靈氣輔佐,衝開經脈,經脈一通,靈力可自行修複骨骼。”他說著,看向元淙:“隻是淤塞所處極為巧合,需控製好靈力流向,徐徐圖之。”
元淙點了點頭,淩悠於是繼續說道:“二則以藥通淤,待淤塞好轉後,換藥以補骨骼上的損傷。”他頓了頓,纖長的手指在桌麵輕敲幾下,才繼續說道:“隻是藥石雖可治病,於體卻多少有害,縱我之能,也無法保證元道友服藥後,於修行無損。”
他攤手,看向元淙:“兩種方法,元道友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