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淙卻是開口:“不知我失憶之事……”
淩悠長睫輕顫,許久,開口:“元道友失憶之事不容樂觀。”他歎了口氣:“須知修士之所以強於常人,實乃靈力護體,而身體受靈力衝擊,骨骼皮肉皆得到強化,故而承受力遠超常人。”他看著元淙,語氣有些疑惑:“元道友,恕我直言,你的暗傷,本不該出現在修士身上。”
元淙一臉願聞其詳,淩悠於是繼續:“修士體內有靈力,故而刀槍不入,傷勢也總能很快痊愈,不至淤塞經脈。”他抬手,劃了一個圈:“正如流水不腐,靈力能很好的暢通經脈,修複肉身。”
他的眼中流露疑惑的神情:“故而我從未遇見過元道友這般,修為已至化神,卻淤塞了經脈的情況。”
元淙歎了口氣:“依淩道友所言,這傷來得著實蹊蹺了?”
淩悠點了點頭:“元道友失憶之事,同淤塞經脈亦有關聯。另外……”他垂眸,手指又敲了兩下桌麵,才有些遲疑地開了口:“元道友的神魂亦有受損,不過不算太重。”
他隱下了元淙神魂上的傷中暗含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的事,誠懇的看著對方,說道:“此事關係重大,記憶一事,元道友還是莫要強求了。”
元淙麵上毫不遮掩失落之情,他沉思許久,開口:“當真,毫無辦法了麼?”
淩悠握了握拳,合眼,歎了口氣:“恕我能力淺薄。”
元淙眸子暗了下來,苦笑一下,還是對著淩悠抱拳一禮:“淩道友能治愈我的暗傷,已經是莫大的恩惠,是我得寸進尺了。”
淩悠搖了搖頭:“不說這個了,元道友可選好了方案?”元淙沉思許久,抬頭看向淩悠:“淩道友,茲事體大,不知可否讓我考慮一下?”
淩悠點了點頭:“自然,隻是元道友莫要考慮太久。”他起身,抬手,一股靈力注入元淙體內,安撫了他又開始隱隱作痛的骨肉:“元道友修為精深,然經脈不通,靈力無法暢行,長此以往,或致經脈受損,於道途也有害。”
木係靈力帶著勃勃生機,將被靈力衝撞的疼痛的經脈緩緩修複,元淙長出口氣,點了點頭:“我會儘快,有勞淩道友了。”
淩悠點了點頭,說了句“先行告辭”,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