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風,你出來一下,教練有事要找你談。”Cup推開了訓練室的門,連門都沒敲,徑直走了進來。
喻非晚為難地放下手機:“現在不太方便。”
“Cigar教練的意思是讓你現在就去,立刻,馬上。”Cup倚在門框邊,不耐煩地看向喻非晚,“他要是一發火,我們全隊都得遭殃,快點吧。”
權衡之下,喻非晚剛想起身,卻被坐在旁邊的許舟一把按了回去:“訓練賽,剛開,有什麼事等會兒再說。”
Cup不以為然:“那有什麼,暫停不就得了麼。”
“你和Cigar的職業精神真令人欽佩。”許舟指揮完隊友禁英雄,嗤笑著看了他一眼,“前有主教練缺席BP環節,後有中單要求暫停跟KPL隊伍的訓練賽,傳出去讓彆人平白無故地以為咱們這支K甲隊伍多大麵兒啊。”
Cup急得向前邁了一步:“我幫他打總行了吧,兩個中單誰打都一樣。”
“那可不一樣。咱們隊總共就你和祈風兩個中單,原先說好了是訓練賽平分,一人一半的。”許舟伸手勾過喻非晚的脖子,硬是不讓人走,“前幾次你已經以各種理由搶了他兩個BO5了,也就是Cigar不管你。”
Cup麵色微微難看了些,但他沒有膽量跟許舟發飆,隻好擺擺手:“隨便吧,我不管你們。”
“砰”的一聲,訓練室的門被猛然關上,電競椅上的其餘三個隊員撇撇嘴,早就對Cup的行為習以為常了。
這群新人懷著一腔熱血從各地被搜羅起來,年齡不大,脾氣不小,目標更是定得比誰都要高。喻非晚年紀最小,今天剛滿16歲;Cup年紀最大,也才19歲出頭。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要是隨機采訪這幾個除了Cup以外連一場正經職業比賽也沒打過的嫩瓜秧子,給出的答案卻出奇一致——先拿個K甲冠軍,再拿個KPL臨時席位,最後拿個KPL冠軍。
也不怪他們自信過了頭,這幾周跟其他K甲隊伍訓練賽對打,基本就沒怎麼輸過。
但這支充滿希望的新生代隊伍,卻還麵臨著一個跟很多KPL隊伍一樣的頭疼問題,那就是首發並沒有確定,處於輪換階段。
隊伍裡一共有六個人,其他位置都是固定的,隻有中單有兩人,且實力都非常強勁,讓誰替補都可惜。
喻非晚和許舟是有全國大賽的經驗的,儘管僅僅位列季軍,比賽過程也沒有什麼觀眾曝光度,但兩人的實力在隊內實現了斷層的差異,被現在所處的K甲戰隊PENTA看上,直接中野打包帶走。
Cup則是原先就待在被收購前的這支戰隊裡,他是KPL的租借選手,擁有豐富的大賽經驗,本賽季準備直接轉會至PENTA,和喻非晚競爭首發。
次級聯賽的春季賽快兩個月才開賽,可隊裡的大部分人卻是從未有過的緊張。PENTA是全部由新人組成的戰隊,連次級聯賽的席位都是老板剛收購而來的,新鮮熱乎,甚至專業設施和工作人員都沒配備齊全。
本場訓練賽對戰的是個A組戰隊,儘管在賽場上僅僅能算得上是中遊偏上,技術和運營並不頂尖,偶爾還能貢獻些冥場麵給觀眾。可人家好歹是個KPL的隊伍,挨的也是其他S組戰隊的高級毒打,他們這些職業哥眼中的K甲弟弟自然被來了通降維打擊,1:3慘淡敗北。
訓練賽結束,喻非晚手都是酸的,對麵的中單打法狡猾,他作為副指揮位又要專注操作又要顧全大局,自然不會太輕鬆。
休息室隻剩下他和許舟兩人,彆人都跑去吃飯了,他倆把椅子拉得近了些,兩顆腦袋靠在一起,緊緊盯著全隊唯一一台電腦複盤。
“這波下路不該二打二的,對麵打野都露頭帶線了,我們直接偷偷打龍,他們也不敢接龍坑團戰。”喻非晚啃著麵包,對自己的決策歎氣道。
幾波操作看下來,許舟對自己無語了都:“怎麼這麼下飯,我們對抗打野輔助三個懲戒,這我都拚懲沒拚過人家露娜。”
說罷,他看看喻非晚手裡的麵包,瞬間更無語了:“不是我說,晚晚,咱今天過生日吃點好的成嗎,山珍海味沒有,至少也彆淪落到乾吃麵包的份上啊。”
喻非晚晃了晃手裡的包裝袋,發出悉悉索索的響聲,沒精打采地說:“算了吧,有的吃就不錯了。複盤完之後又要打巔峰又要五排,根本沒時間吃飯。”
“彆的隊都是賽訓組帶我們複盤。”許舟不由得唏噓起來,“再看看我們PENTA,中單和打野勤勞地坐在電腦前記筆記,那個名叫Cigar的主教練查無此人。”
提起Cigar的名字,喻非晚愣了一下,大腦飛速運轉後捧起自己開了靜音的手機,上麵赫然顯示幾十條微信消息,皆是Cigar給他發的一連串轟炸。
【Cigar: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