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gar:Cup說你不來是怎麼回事?】
【Cigar:你這場訓練賽根本沒有打下去的必要。】
【Cigar:你跟聽瀾彆這麼不把賽訓組放在眼裡。】
PENTA的訓練基地和宿舍是分開的兩層樓,喻非晚等不到電梯,一路飛奔到Cigar所處的房間外,Cigar透過玻璃門看見了他,招了招手叫他進來。
“讓我等挺久。”Cigar的語氣涼颼颼的,“坐吧。”
喻非晚給自己順了順氣:“剛剛……在打訓練賽,打完之後要複盤。”
Cigar知道自己身為教練,既沒盯著隊員們的訓練賽,又不來帶著他們複盤,有些理虧,因此隻是略微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切入自己的話題:“我叫你來是為了大名單的事,你也知道,聯盟給我們的期限是下周三。”
喻非晚心中不解,如果是為了首發的問題,那PENTA估計還有的可談,但大名單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六個隊員五個首發,根本沒什麼可糾結的。
Cigar接著道:“是這樣的,咱們俱樂部的高層昨天下達了新的指令,他們希望PENTA的大名單隻放五名首發選手。”
“什麼意思?”喻非晚察覺到一絲不安。
“我其實也跟高層的想法一樣,打次級聯賽嘛,又不像打KPL,人員在於精而不在多。我們一致認為最好的方法是把全部目光和資源放在五個首發之上,重點培養,全力以赴拿到打席位賽的資格。”
要是許舟在場,定是要跟Cigar杠上一番,畢竟對麵拐彎抹角了這麼久,連句人話都不說,但喻非晚明顯有耐心許多,隻是簡單提出自己的疑問:“大名單為什麼會影響到首發?”
“你還小,不懂PENTA管理層的困難。”Cigar解釋道,“大名單是有底薪的,俱樂部的老板本來就沒什麼錢,手裡的錢全用來付清K甲席位了。萬一到時候我們真拿到了進KPL的資格後,還得交一份KPL席位費,那可是這個數。”
Cigar伸出右手,誇張地比了個“八”字。
喻非晚理清了一些頭緒,可仍就不解:“次級聯賽的底薪也才一萬吧?老板付得起千萬級彆的席位費,付不起一萬塊的選手工資?”
“話不是這麼說的,雖說底薪也就一萬塊錢,但俱樂部總不至於摳成隻發底薪的樣子吧,多少也會加點的。”Cigar苦笑道。
喻非晚再好的性格也都要被氣笑了:“隻願意發五個首發的工資,鐵公雞都沒這麼一毛不拔,這不是摳是什麼?”
“其實教練組對你和Cup都是很寄予厚望的,你和他都是同期比較出色的選手。”Cigar充耳不聞,自顧自繼續道,“Cup是從KPL戰隊裡下來的選手,來PENTA一年了,我以教練的身份也帶過他兩年,他是什麼類型的選手,我比所有人都了解,他的實力不止於此。上個賽季PENTA的前身戰隊席位賽失利,不然他就有可能重回KPL賽場。”
喻非晚安靜地盯著Cigar,等待他把話一次性說完。
“我的意思不是說你不是一個強勁的中路,但Cup更適配這支隊伍。”Cigar抿了一口杯裡的的熱茶,“當初買你是因為聽瀾隻接受你倆綁定,要來PENTA隻能一起打包,我不否認你和聽瀾的配合比其他人要強上許多,不過光是看中野的配合也不能奠定全局的基礎。”
“更適配?”
“對,你和聽瀾在打遊戲的時候太像了,你們兩個人的共同特點便是我們PENTA的最大弱點。”Cigar緩緩陳述道,“那就是太有主見,想法太多,而且太倔了。在通常情況下,你們的想法和賽訓組的教導,甚至是團隊的主指揮背道而馳,造成團隊的混亂和分割。隊員不聽話是所有教練最頭疼的問題,你和聽瀾這樣的人,整支隊伍有一個就夠了。”
喻非晚聽出來Cigar的意思:“我明白了,PENTA是決定Cup鎖在首發,我不進大名單場下替補是嗎?我不服,我不同意。”
“這隻是其中一個解決辦法之一,我還有另一條路可以供你選擇,但要看你想不想離開PENTA了。”Cigar低下聲音,像是在防備什麼,“另一支K甲隊伍差個中單,你去了之後沒有競爭對手,百分百能直接首發,仍會有比賽打。你要是願意,我可以幫你聯係他們的賽訓組,不然你這一個賽季都會在PENTA蹉跎過去。”
PENTA前兩天正好和那支戰隊約過訓練賽,當時他們的中單是由輔助替補頂上的,不過即使配上一個正常的中路選手,其他四個人的漏洞依然難填補上。喻非晚要是真的轉過去,不提爭一爭KPL臨時席位,甚至還要擔心自己的隊伍會不會被降級。
Cigar說是要給自己一條後路備選,可惜哪條路通往的都是死胡同。
喻非晚早在一個月前和許舟一起加入PENTA時,就聽說主教練Cigar執教生涯中最討厭個性過於鮮明的選手,不僅如此,還致力於提拔自己親手培養的選手,即便兩年來什麼水花也沒有打出來,Cigar還是最愛他的大弟子Cup。
不恐明珠蒙塵,隻怕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