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理完情緒,重新問道:“Cigar教練給了你兩條路,轉會或解約,對不對?”
喻非晚什麼都沒說,在Cup眼裡算是默認了。
Cup心中的答案得到驗證,腦子運作起來,明白讓喻非晚解約才是最好的辦法。
喻非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宿舍的,現在時間尚早,但他連巔峰賽都沒心情打了,索性把燈關了躺在床上睡覺。
“人跑哪裡去了……”許舟手裡還拎著個蛋糕,甫一推開門,看見的便是這副光景。
他一巴掌把燈拍開,哭笑不得地把人拽起來:“過個生日,蛋糕總歸要吃的吧?”
“還過什麼生日,殺了我算了。”喻非晚抬手擋住刺眼的光線,艱難地坐起來。
許舟能感受到喻非晚的極度煩躁,他一邊拆著蛋糕盒子上的紅絲帶,一邊問道:“我猜猜是誰惹到壽星了,巔峰賽遇到低分隊友連跪了?”
喻非晚疲憊地搖搖頭。
“Cigar把你叫過去罵了一頓?那個老男人就是更年期了,攻擊性強得很,你彆鳥他。”
喻非晚繼續搖頭。
看喻非晚也不太想說實情的樣子,許舟便也沒有追問下去了,他把蠟燭插在蛋糕上,是一根“1”和一根“6”。他又拿出從蛋糕店專門要的火柴,將蠟燭點燃後起身關掉了燈。
“許個願吧。”許舟說。
喻非晚問:“生日歌呢?”
許舟解鎖手機,打開音樂平台,點開一首《祝你生日快樂-兒歌版》。
“太敷衍了。”喻非晚說。
許舟又搜索《Happy Birthday To You》,放完後,他說:“中英雙版,多有誠意,許個願吧。”
喻非晚沒辦法,閉上眼睛雙手合十,然後再一口氣把蠟燭吹滅。
“許了啥啊,希望KGL奪冠還是KPL奪冠?”許舟重新打開燈。
喻非晚鋪墊:“你指的是我奪冠還是你奪冠?”
許舟納悶道:“你奪冠不就是我奪冠,這有什麼區彆?”
喻非晚吃了口蛋糕,又說:“萬一以後不在一個隊了怎麼辦?”
“你生日,說這麼晦氣的乾啥。”許舟眉頭微蹙,“快說點好的壓一壓。”
喻非晚妥協:“行吧,我的第一個冠軍一定是和聽瀾一起拿的。”
“這就對了。”許舟滿意道,“獎勵你一個生日禮物。”
他從抽屜裡取出一個綠色的包裝盒,裡麵躺著一枚黑色的琺琅戒指。
喻非晚微怔:“你……”
拜托,戒指當生日禮物,這也太奇怪了!
許舟又拿出一根銀鏈子,從戒指裡穿過去:“試試,當項鏈戴挺好看。”
喻非晚鬆了一口氣,但心還是像個節奏亂成一團的鼓點,狂跳個不停。
他坐在床上,心虛地接過指環串成的項鏈,故作鎮定:“怎麼不直接戴手上?”
“這你就不懂了,”許舟說,“這是留給冠軍戒指的。”
喻非晚“哦”了一聲,把項鏈重新放到許舟手裡:“你幫我戴好不好。”
許舟半蹲在他的麵前,俯下身子湊近了幾分,喻非晚能感受到銀鏈涼涼的觸感,還有許舟溫熱的呼吸一起掃在他後脖頸上,仿佛帶著初春溫度卻未消融的冰雪。
“生日快樂,未來的冠軍中單。”喻非晚能聽到身側的人貼在他的耳邊輕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