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訂的套間,裡麵大床房,外麵小床,謝清進門就調侃,“哎呀,我們大滿貫視後就這麼對待經紀人啊,太不厚道了,這是虐待啊。”
被孫怡清直接摁倒在外頭床上。
時黎跟在後頭哭笑不得的進門,門口還堵著兩口大行李箱,她搬了兩下,死沉,沒太抬起來,輪子磕了兩聲,孫怡清已經彈起來過來接手,“我搬我搬,我這幾個行李沉。”
謝清跟時黎明天早飛機回去,各留了一個助理住樓下,大部分行李已經跟著今天走的工作人員運家去了,就帶了個人過來。孫怡清開包,另外兩個坐在沙發上商量點什麼。
這次接的劇戲份不多,但她也要在劇組至少蹲兩個周,上節目帶的全是可以搭配的衣服飾品,孫怡清蹲在兩口箱子麵前糾結了會,很惆悵。
沒用啊,進組都用不到,用得到的都沒帶。
兩隻吞金獸還兩眼放光的欣賞她行李裡露頭的貴價護膚品。
孫怡清仰頭問謝清,“點完了?”
她點頭,晃晃手機說一會到,那邊時黎已經一勾手把她裝護膚品的洗漱包拎過來,哇了聲,指其中一個金罐,“這個好用嗎?我本來打算買的,看評價說不適合乾皮就沒買,這個好貴的。”
“還行吧。”孫怡清湊過去看了眼,嘿嘿笑,“品牌送的。”
時黎白眼她,她無視,照樣指另外一個黑瓶,“這個好用,你今晚可以拿了試試,超級潤,我拍戲錄節目必帶這個,你要覺得好用我送你一瓶。”
時黎哦了聲,感興趣,想拿走研究,跟孫怡清對視,她立刻明白,揮揮手說拿走吧我這還有好多,謝清插進來,“你怎麼不送我?”
孫怡清把她腦袋推走,“你又不是乾皮湊什麼熱鬨!”
外賣送到樓下助理那,謝清點了一模一樣的兩份,一份他們留著,也算是這幾天跟著他們工作犒勞了,一份幫忙拿上來。孫怡清開蓋就嘖,“又是小龍蝦啊,太沒新意了吧。”
謝清跳過來拆另一包,“不吃拉倒。”
點了酒,啤酒,一人兩瓶,孫怡清問還有彆的嗎,被時黎吐槽誰吃燒烤小龍蝦就紅的啊,她摸摸鼻子,去找起子,“這兩瓶下去我半夜得跑廁所吧,大晚上喝這麼多水。”
“那是你膀胱太差,腎不好。”
孫怡清急了,“哎!怎麼還帶人身攻擊!”
圍桌邊吃邊聊,從沙發聊到地下,換個地點人物孫怡清挺能敞開心扉,但前妻就坐她右手邊,在她麵前聊情感觀愛情觀實在有點不自在,最終話題繞到職業規劃上。
謝清對工作沒什麼追求,她家庭本來就不缺錢,最高物欲是把家裡裝修成電競房、買齊所有遊戲機,所以接戲隻接感興趣的,配角客串多,一年滿打滿算最多待半年劇組,空檔期太長就跑綜藝維持一下。
孫怡清問她後續不打算努力把啊,她也不是沒演技,拿過兩次最佳女配,熱度其實也挺高,粉絲一直都很不滿她總不是女二女三就是四五番,謝清搖頭,“跟你一樣做拚命三娘?太累了,我現在日子挺滋潤的,等哪天要真過氣了就去乾點彆的。”
也不至於到拚命三娘的地步吧?孫怡清嘀咕,隻是混出頭才能有選擇權,好不容易混出頭又不想再跌回去。
謝清笑嘻嘻反問她之後有什麼計劃,電視劇三大獎拿滿了,是不是一下子沒目標了?孫怡清還真沒想過,思考了會,很惆悵,“好像確實是,馬上進組客串,後頭都還沒安排。”
說是拿滿獎項就放飛自我,想演什麼演什麼,誰出的價高就接誰,孫怡清真看爛片本子的時候還是給略了。出道十幾年養出來的好羽毛,真要糟蹋的時候還是有點舍不得。
時黎在旁邊聽,喝了兩口酒潤嗓,問她,“你未來有演電影的打算嗎?”
“啊?”孫怡清愣了一下,嗤笑,“你邀我演啊?那可以。”
在一個行當裡難免競爭,搶戲、撞檔、互發黑通稿,天天上網發現自己名字跟時黎相互踩著做標題。他們當初都往三棲發展,孫怡清早年也沒少拍電影,因為她才劃分楚河漢界,這麼多年都過來了。
“彆貧。”時黎手套上都是紅油,用胳膊肘戳她腰,孫怡清怕癢,叫著閃到一邊,“我認真的,現在不如前幾年,但還是很多想做電影咖,你電視劇獎項都拿完了,沒考慮過轉型重新再來拍電影嗎?”
孫怡清轉頭看她,把你什麼意思咽回肚子裡。
忽然蹦出這句話來實在跟他們目前的氛圍基調差的有點遠,她慢吞吞剝了隻蝦,想怎麼回應,“還真沒考慮過,我很多年不拍電影了,當時就沒做過一番,沒什麼票房號召力。而且轉去拍電影,可選角色更少了。”孫怡清微微挑眉,“怎麼?主動找我來搶你工作?咱倆風格那麼類似,可彆我進去把你失業了。”
她說的倒也不完全是托詞,很真心。影視行業不景氣,電影看起來是一年比一年票房高,但票價也一年疊一年的往上翻,市麵上可挑選的劇本就更少了,看似爛片銳減,其實隻提高下限,又大多是男性角色更出彩。
時黎從出道開始重心就主要放在電影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完全不做花瓶的主演電影一隻手能數過來,拿獎那個片子甚至還沒男二鏡頭數多,隻是報了女主上去。當年時也命也,競爭沒有女性題材,大家戲份半斤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