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修bug) 那一株海嶼青……(1 / 2)

癡迷 彌蘿 7531 字 9個月前

徐映竹的身影於這片空間消失。

她回到總統套房換裝,情緒明顯不太對,但是沒人敢問。

江明依體貼好友,多給了她一刻鐘的休息時間。先前拍攝很是順利,稍作停歇並不妨事兒。

徐映竹沒有拒絕。在廳內的長沙發上默坐了會兒,她找助理陳安玲要來了手機。屏幕給她搓磨生出熱之前,她終於沒能克製住自己的心,給楚涵連著發兩條信息。

【涵涵,港城周家你熟悉嗎?】

【找時間給我說說,儘快。】

這倒不是說她有多急切,隻是習慣了。三個小姐妹都愛這麼乾,一句話,總是斷成幾截。正因為如此,三個人的小群信息量總是輕易地刷到99+。

楚涵很快回複,【怎麼忽然對港城的權貴感興趣了?】

徐映竹:“......”

沒忍住,在心裡暗忖。

能怎麼呢?美色害人罷了。

明麵上,沒有片刻耽擱,【剛拍攝時聽人提到。再則,昨兒不是碰到那個李什麼?是不是也是港城的?】

楚涵:【什麼李什麼?人叫李君逸,港城有名字的貴公子。】

徐映竹:【對,是李君逸。】

至此,徐映竹開始瞎掰扯,自然得讓她自己都覺得訝異,【港城那些個富豪,生態好像和咱們不一樣?我對他們的印象還停留在各種劇。宮鬥宅鬥,狗血亂飛。】

楚涵發了個笑到錘牆的表情包,然後說,【是的,不一樣。一句話概括就是,先進繁華中裹著保守固執。】

【你幾點拍完,我們等你一道晚餐。到時候,我詳細給你說說。】

【我料多著呢,包你滿意。】

徐映竹當即道了好,這也意味著她帶來的運動裝束將會原封不動地帶回去。

......

酒廊的包間,270度的全玻璃幕牆。大麵積采光,無需開燈,也是亮堂。幕牆外,綠植花卉馥鬱欲滴,再遠處是水榭小亭,影影綽綽間,似能聽到流水叮咚。

“什麼情況?出師不利?” 傅明則進了包間近十分鐘,神色和平日差不離,但埋於平淡之中的壞情緒沒能逃過李君逸的眼。

和陳秉曲又是老熟人了,他略去了遮掩,問得直接。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樣兒?”

“被主人拋棄的奶狗見過沒,拿著最後那點兒微薄的倔強掩蓋心傷。但大兄弟,心傷和愛意一樣的,根本藏不住。”

後麵又連著叭叭了近一百字。

不止是陳秉曲,連被擠兌的傅明則都失笑出聲,既而罵道,“嘴這麼碎,以後下場比我也好不了多少。”

這一句,等同於認領了“出師不利”。

李君逸沒再鬨,由衷對他說,“慢慢來,又不是什麼血海深仇。誠意給夠了,她總會看到的。”

“看著也是明事理的姑娘。”

傅明則略一頷首,經這一鬨心間沉鬱多少褪了些。

後麵專注公事,談完,陳秉曲也沒急著收文件, 背脊靠向沙發,姿態熟練地燃了一隻雪茄,遞到嘴邊深吸了一口才問,“不介意吧?”

李君逸嫌棄睨他:“穿上高級定製也無法掩蓋你的粗鄙。”

“敗類。”

“垃圾。”

“點完了再問介不介意,你怎麼不上天呢?快去吧,咱們地球已經容不下你了。”

李君逸操著一口港普,很艱難,但他一直在很努力地咬字,磕絆也沒有放棄過。

陳秉曲被氣得偏頭笑笑,隨後坐直了,專門吸了口,朝李君逸噴煙。

惡劣輕佻,但姿態之間,瀟灑難掩。

他於李君逸開口之前,散漫開腔,“明天月浦公館有個拍賣會,我有點東西要拍,傅明則你陪我去,北城西有塊地,當做謝禮。”

李君逸:“?”

停頓兩秒,“天元地塊?乖乖!你給我,我陪你去。”

“老傅他沒空。”

傅明則仿佛沒聽見李君逸的吵嚷,隔著嫋嫋薄霧看陳秉曲,“不去。”

輕而篤定,似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

陳秉曲的眼神怔了兩秒,隨後是短暫思忖,“我再放個料給你。”

話畢,也不等傅明則應,“有人定下了十八號那天全城的摩天大樓燈幕,從晚八點到淩晨兩點滾動播放一句話。”

十八號?

小竹子的生日也是這一天,再過一周多,她就二十五歲了。若是可以,他想在那一天之前讓兩人的關係破冰,陪她過生日。

傅明則的思緒因這個時間點蕩起了波紋,一圈接一圈,持續不散。

李君逸來了幾分興致,“什麼話?和老傅有關?”

陳秉曲笑得很欠,雪茄也不想抽了,懟著煙灰缸一陣搗鼓,“和他有沒關係我不清楚,但他肯定想知道。”

扔下雪茄時,他終於凝眸睇傅明則,“明晚抽點時間給我,我告訴你那句話是什麼。”

傅明則冷寂地對他對峙,片刻後,忽地牽唇笑笑。

那笑容邪乎得很,“陳少這麼大費周章,又是送地塊又是給料的,圖什麼啊?”

“一個拍賣會,不至於。”

言下之意很清楚了。

說明緣由,才有可能繼續往下談。

陳秉曲略顯煩躁地嘖了聲,對麵的傅明則眼皮子都沒多眨一下。

最後拗不過,隻能實話實說,姿態也再不若之前囂張,“我喜歡上一姑娘,喬家那位小小姐,她是你粉絲。”

喬綰,頂著這麼婉約柔和一名字,脾氣差,一惹就炸毛。前兩天一齊吃飯,她一直在那叨叨傅明則多好多好。他吃味氣不順,就說了句“見過,也不怎麼樣。”。

下意識為之,畢竟就算傅明則本尊坐他麵前,他也這麼說。

甚至大幾率比這個狠。

而且他敢發誓,他的音量是極輕的,不想那祖宗還是聽到了。當場就把筷子拍向了桌麵,留了句“姓陳的,你也不怎麼樣。 ” ,決然走人了。

情緒一旦開了個口子就再收不住了,陳秉曲早沒了初時輕佻浪蕩公子哥的樣兒,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

李君逸聽完,爆笑出聲。講真,認識了近五年,傅明則也沒見過今日這般的陳秉曲,俊顏染笑。

許是兩個人都處於“不順” 當中,傅明則難得好心。

他應了陳秉曲,“地址和時間發我,我去那裡同你彙合。地就不要了,告訴我那句話是什麼。”

陳秉曲聽完,如釋重負一般長舒了一口氣,“北城盛家,你知道吧?”

傅明則略一頷首,示意自己知道。

陳秉曲繼續。

原來,這個月十八號是徐映竹二十五歲生日,她最富盛名的那位追求者盛家大少盛東黎計劃在夜間點亮全城為她慶生。

滾動播放的那句話是:又一年,生日快樂。

“知道這又一年是什麼意思嗎?”

“這是在暗示他每一年都在給徐映竹慶生,隻是方式不同罷了。”

末了,總結,“心機深得很。就算徐映竹不喜歡,想計較都師出無名。”

聽完這些,李君逸首先想的是,“我說你這狗東西記得你家老頭派你來北城是乾什麼的吧?”

“是讓你開拓集團業務,不是叫你每天擱這八卦。”

“這一波波都打哪兒聽來的?我開會所都沒你料多。”

對此,陳秉曲有話要說:“為了追老婆,肯定是要深入了解她的周圍環境。《孫子·謀攻篇》有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李君逸給他這話生生氣笑了,“牛批,都開始拿兵法追老婆了。”

陳秉曲:“彆急,你也會有這天。”

笑鬨聲中,氣氛向好。

傅明則卻再未言語,神色淺淡,在想什麼無人知曉。

工作到日暮,徐映竹急著回去,推了江明依的晚餐邀約。江明依也沒再留她,臨彆時,有一瞬她起了同她說及傅明則下午反常的舉動,但最後,她沒有。

七點過半,徐映竹順利回到城中。路途上,楚涵已經短訊告知她在【四方私房菜館】定了位置,她徑自去了那裡。車停穩,全副武裝地下了車,隻拿了隨身的手袋,其他都給陳安玲帶走了。

在服務生的引領下,徐映竹來到一個包間外麵。實心木門上掛著一個古樸雅致的匾牌,【丹霄】。

“青青雲寒,上拂丹霄。”

徐映竹有感於這古樸美好的意境,薄薄的遮掩下,紅唇微翹,“麻煩你了,我自己進去就好。”

服務生離開。

一抹纖白落在了門把手上,須臾後,門開。徐映竹的身影很快隱沒於包間,門再度闔上,內與外頓時涇渭分明。

包間內,楚涵和寧艾薇各倚紅木長桌一邊,菜還未上,桌麵上隻有幾支帶來的酒和兩杯鮮榨的果汁。一杯青檸,一杯橙汁,多少年都沒變過。

聽到動靜,兩個人皆往門口看去。

下一瞬,楚涵的笑音響起,“趕緊的,可以上菜了。”

姐妹多年,徐映竹的口味和喜好楚涵比誰都清楚,掐著時間點了菜。“今天有你喜歡的椰子烏雞湯。”

整隻的灰椰,留原汁加料蒸燉,自然的清甜。

徐映竹喜歡,出去吃飯無論哪家店隻要有這個她必定是會點來嘗嘗的,味道如何另說。

徐映竹走近,自然地坐在了兩個人之間。摘下口罩,明豔姿容暴露於空氣中,這片空間都似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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