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誌保與灰原攜手,解藥……(1 / 2)

當誌保遇到哀 鄭古 21619 字 11個月前

誌保與灰原攜手,解藥的研究進度快了許多,隻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真厲害。”誌保每每讚不絕口,這種藥物的研發,唯有天才中的天才才能想得出來並且要有足夠的魄力才能做得出來的。

誌保變得和灰原一樣總是窩在阿笠宅的地下實驗室,她在奶茶店和咖啡店的兼職工作已經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

不過她原本也不是靠那點工資生活的。誌保愉悅地飲下一口奶茶,扭了扭酸乏的脖子,和同樣抬起頭歇口氣的灰原,相視一笑。

這種生活,才是她設想中的那種幸福養老生活啊。

“整天都坐著不動,你得少喝點高糖飲料,小心老了和阿笠博士一樣。”灰原看著誌保手中的奶茶,勸說道。

“沒事啦。我還年輕,代謝快。”誌保喝完最後一口奶茶,朝灰原伸出手,“灰原妹妹是否願意陪我到太陽下鍛煉鍛煉身體?”

“你就皮吧~”灰原看著誌保攤開的手,修長嫩滑,乾淨無暇,完全看不出來剛剛還因為吃燒烤和零食沾滿油漬和糖霜,“我們一樣大,彆占我便宜。”

灰原伸手拍開誌保的手,誌保沒有躲,反而趁機反手握住灰原。隨著啪地一聲響,灰原的心猛地跳了跳。地下室還是太安靜了,誌保和她在一起都好像融為了同一個人,要不是心跳不同頻,她總是會忘記這裡還有第二個人。現在誌保的手還有意無意地摩挲著她,她不僅不反感甚至都差點沒有意識到她的動作,就好像她們本就是一體的,自己在左手摸右手。

“洗手了嗎?不要蹭我手上。”灰原沒好氣地抽手,但是沒能抽開。她是有看到誌保拿濕紙巾擦手了,但誌保洗沒洗手還真不知道。

“沒洗手,不過我舔手了,舔可乾淨了。”誌保故意圈住了灰原的兩根手指,慢條斯理地一寸寸摸遍,“晚了,已經被我塗滿口水了。你縮什麼縮呀,到我手裡的,可彆想能收回去。”

“說什麼呢?你惡不惡心?!”灰原倒沒有如誌保所想的那樣避之不及,因為灰原知道誌保不會真的邋遢。她們畢竟是同一個人,知根知底自己的生活品性。

“怎麼就惡心了,口水也隻是□□的一部分而已。再說了,你小時候不吃手手的嗎?!”誌保振振有詞煞有介事,好像恨不得當場搞個辯論賽出來。

“彆說了,越說越惡心。”灰原垂眸,她小時候吃不吃手,她不知道,明美姐姐沒有和她說過這種事。不過,自她有記憶以來,是沒有吃過的。

世良誌保和她是不一樣的。她沒有主動問起,但誌保總是不經意會提及,在誌保的世界裡,應該是父母和姐姐都伴隨她長大的,他們不曾缺席。她其實很喜歡聽誌保說這些,可是誌保從來都不會正式地敘說,可能是因為誌保擔心灰原多想會傷心。

而,灰原其實更擔心的是,誌保因為顧忌她減少了提及的次數,那她就聽不到誌保的那個世界的生活細節了。所以這種,誌保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不經意提及那個世界成長過程的話語,她都會聽得很仔細,並且會儘量掩飾自己的想法不讓誌保注意到。

灰原沒有再掙開誌保的手,就這麼牽著,兩人走到阿笠宅的客廳。

步美三人和柯南正在玩遊戲,元太還在吐槽柯南玩遊戲太垃圾。

小孩子真好,萬事於心不留痕,前幾天的事情好像都忘光了。心理素質真好,也難怪能和柯南這種事故體質組成少年偵探團。

誌保朝元太揮揮手:“你們想去吃大餐和購物娛樂嗎?我請客哦!”

“哦耶!誌保姐姐比阿笠博士大方多了!”元太對上誌保的視線,自然第一個歡呼起來。他拉著步美和光彥開始挑選想去的地方。

柯南放下了手中總是無法通關的遊戲機,靠近了誌保一些:“怎麼?中大獎了?還是解藥有進展了?”

“都不是,純粹開心罷了。”誌保抬起下巴。幾米遠處,和三人在一起的灰原神情很是輕鬆,沒有特意收斂姿態的拘束感,也沒有那種如臨大敵的沉重感。

“灰原?”柯南真的懷疑這位世良誌保是不是人傻錢多,這幾個孩子想要的東西可不便宜,阿笠博士的小發明專利費都遭不住他們的購買欲的,“博美人一笑呢?”

“何樂而不為?你不也經常這麼做?”誌保特意看了一眼柯南,都心知肚明柯南的真實身份了,她說話也不會有保留的。柯南平時經常會為了毛利蘭各種插科打諢,在阿笠宅就看到他經常用著小孩子的身份跟著毛利蘭寸步不離,想必其餘時候有過之無不及,否則吉田同學也不會抱怨說柯南總是脫離團隊跟著大姐姐跑。

柯南完全不覺得自己行為有何不妥,他隻是個有點黏人的寄居小學生罷了。他本就和毛利蘭是青梅竹馬,現在直接住在毛利宅,近水樓台先得月的事情,明明就是順理成章。看到毛利蘭喜歡什麼小玩意兒,第二天就會以工藤新一的名義寄過去,心有靈犀的事兒,怎麼能叫心懷不軌。倒是這兩位天才少女,誌保幾乎不著家也不上班,天天跟著灰原;灰原直接把她的名字給世良用了,這是什麼以你之名冠我之名的影視梗啊。這種危險的做法…哎…他的命名好歹是引經據典,世良的名字隻會讓人一下子就能聯想到黑衣組織下落不明的Sherry…算啦算啦,若是深究是否合理和是否安全的話,他們其實半斤八兩。

“她總是拒絕我的好意,不願欠我太多,所以我也隻能討好吉田他們三人。畢竟…”誌保的心情有一瞬間的低落,說話聲音越來越低,“畢竟灰原睡夢中都對吉田同學念念不忘。”

“你在說什麼呢?”柯南沒聽到誌保的低語。

“啊,我說電視上的節目。”客廳的電視裡在播放著明天東京都知事朝倉優一郎將出席東都線的開通大典剪彩。

步美三人對於娛樂場所已經有了定論。說是上次在群馬遊玩根本沒有意思,要去一個新的雪地或者雪山玩雪。他們這一次要真的玩滑雪,而不隻是堆雪人。

誌保拿出移動手機搜索最近有哪些節日活動或者網頁是否有推薦玩雪的好去處。這兩天附近可沒有下雪,得旅遊到某個仍在下雪的地方去遊玩娛樂。

誌保點亮手機屏幕走到灰原身邊:“想去富士山嗎?嗯…要不這個冰雪節怎麼樣?聽起來就是玩雪滑冰的專業場所。而且,新瀉縣的北之澤村,和電視上正在播放的這個名人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征求了步美光彥的意見,誌保敲定了去冰雪節。不過要過兩天才能動身去旅遊,因為那附近的節日慶典時間還沒到,而且他們也要提前準備好行李,還要預約好酒店。吃飯購物就簡單了,誌保直接請大家明天一起去米花大商場shopping。

城市的另一處,警視廳的氛圍尤為凝重。為了明天的剪彩活動,整個警視廳幾乎大部分的警力傾巢而出,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貼身保護朝倉市長,目暮警官也親自出馬跟隨其後負責活動的安全保障。因為——朝倉市長收到了恐嚇信:“…將對於你四年間桀驁不馴的執政,降下天罰。”

都知事是整個東京都的市長,他當然不會因為一封來曆不明的恐嚇信就放棄已經預定好並且公布過的行程。

第二天,全市矚目的剪彩儀式正常進行,隨行記者把直播畫麵也上傳到網頁上,所有人隻要上網就能看到儀式的進展。待振奮人心的剪彩儀式結束,市長還在下屬的簇擁下走進輕軌,東都線將開始首次發車。

同一時刻,阿笠博士和誌保帶著小孩子們去商場購物,阿笠博士不甘落後地請客元太他們參加大宇宙展活動。

柯南坐在阿笠博士車上,灰原坐在誌保的車上。誌保還邀請吉田同學一起坐過來,但是吉田步美不願意,她要和柯南坐一起,當然元太和光彥也都坐在阿笠博士車上。

誌保的車在前領路,阿笠博士的車緊隨其後。前方即將進入新山手隧道,車流稍微擁擠,誌保維持著車輛的速度平穩行駛。昏暗的隧道內唯有各種車燈尾燈在閃爍,除去汽車引擎的聲音和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誌保還聽到了一聲突兀的笑聲。順著聲音的方向瞥去,誌保注意到隧道彎道的緊急停車帶上站著一個人在仰頭。是隧道檢修工作人員嗎?還是事故當事人?可是附近並未擺放警示牌。

不一會兒,輕軌將在隧道上方經過,唰唰聲音由遠及近蔓延整個隧道。

阿笠博士的車上,“好棒哦!大宇宙展!可以模擬駕駛航天飛機!”元太光彥和步美都很期待一會兒的活動。

“是不是輕軌過來了?”光彥問道,他也還記得昨天看到的新聞呢。這個隧道路線和東都線路線重疊了一公裡左右。

因為從毛利小五郎那邊得知恐嚇信的事情,柯南挺在意今天的東都線開通儀式。他本就在看手機的直播,隻不過車輛進了隧道,信號有點卡:“是的,時間正巧哦。”

記著毛利蘭的叮囑,讓他平時注意遠眺以免視力下降,柯南視線離開手機屏幕往四周看的時候,剛好車輛轉過一個彎道,他注意到了緊急停車帶有個小黑人影。他也同樣掃視四周未見警示牌或者摩托車,還看到那人影手上拿著類似遙控器的東西。聯係到即將路過的東都線輕軌,柯南當即覺醒偵探意識。

殺意在彌漫,那是犯人。他迅速打開眼鏡的望遠鏡功能,果不其然,在隧道上方的牆壁上看到了一個閃著光的包裹,很像炸.彈。

柯南讓阿笠博士出了隧道就停車,讓他們快逃。丟下這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柯南就拿著滑板獨自返回隧道。

誌保也停了車,和灰原、阿笠博士一起把車停靠在安全的地方,讓步美三人都呆在安全處。

阿笠博士焦急地站在路邊,伸著腦袋看柯南究竟又要做什麼。然後他們都看到了柯南開著四輪滑板在隧道秀技。

先不說是否危險,這是不是不太符合常理?誌保深深懷疑,這個小男生身上是否真的附帶隨身魔法。

誌保還看到柯南單手拿出手機打電話,然後隨著滑板的旋轉滑行,他以逆行的姿態優雅地完美避開車流,越過某個點後,就直接舉起滑板,膽大地站在隧道中央,以身體攔下了隧道後方車輛的通行。

沒有傷亡,誌保提起的心放下來,她終於意識到,上次在群馬縣見識到的柯南滑雪漂移技巧隻是他靈巧技藝的冰山一角。

“你不撤退嗎?”灰原和阿笠博士也都平靜地收回張望的腦袋。即將有大事要發生了,他們都知道。

誌保看著幾人根本不想離開的架勢,也沒有動彈,隻是捏緊了手指,再次提起心,蓄勢待發。不管會發生什麼,保護好這幾個人,還是不在話下的。

“不了。你不想走的話,我也會陪同你的。你今天衣服穿的有點少,彆再感冒了。”誌保給灰原把衣服拉鏈拉上,“可不是一廂情願哦,我又不是小孩子,心中有數,我的作用不就是保護你和那幾個小家夥的安全嘛。”

灰原不明所以地望著誌保。誌保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了,但是灰原從沒有真的放在心上。世良誌保也就隻是一個人,一個研究員而已,能做什麼呢?在即將發生的災難下,她肉體凡胎又不是超人,也不是警察或者有權有勢,他們都是普通人,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等待和夾縫生存期待奇跡。

灰原一直以為那是誌保為了讓她放寬心的話,和其他人說的那種一切平安的寬慰話一樣,充斥著那種毫無意義寄托於虛無縹緲的希望的祈禱和基於社會真善美發展大方向的篤信。從組織裡走出來的Sherry才不會相信這些,灰原也不會輕信這種話。這種話,聽聽也就罷了。突然想起,她一直沒有問過誌保那個敏感的話題。她們已經在新出醫生和朱蒂老師麵前露過麵了,她自己難辭其咎,誌保又該如何自保?現在阿笠博士家附近的環境有種詭異的平靜。難道組織真的沒有發現?誌保真的用某種不可知的辦法讓組織沒有發覺她的長相嗎?

灰原在想著誌保和組織的時候,意料之中的大事已經發生,轟隆隆的爆.炸聲響起,即便已經緊急刹車的輕軌依舊受到了不小的衝擊,脫軌衝出,從隧道上方滑出到高架橋的隧道地麵,並隨著慣性一直向前滑行。

出了隧道的高架橋前方並不是直行道,前麵有個彎道,如果輕軌衝出彎道的話,就會掉下去。事態因為提醒電話的及時,大幅度得到控製,但還未結束。折返的柯南看著似乎要衝飛出去的輕軌,不由自主地發出呐喊,希冀輕軌能夠停下。車內的警員,車外的步美阿笠博士等人也都在希冀著呐喊著。那裡麵可是有著眾多的警官民眾還有市長。

僥幸,在道路儘頭的高架邊緣,輕軌探出了半個腦袋後停了下來。

直麵此龐然大物從頭頂飛過的感受並不好,步美三人都嚇得不輕,有心理準備的阿笠博士和灰原也一時間頭腦空白。誌保也臉色蒼白,手指不受控製地輕微顫抖。看到仍舊無人傷亡後,幾人才緩緩地上車回去。

經此一事,必須要狠狠地shopping才能壓驚。而柯南,毫不意外地被高木警官通知晚些時候去做筆錄。他們還忙著市長的事情,暫時脫不開身質問柯南的危險行徑。

第三天,警視廳總部某大型會議廳召開了關於昨天炸.彈襲擊東都線事件的發布會,彙報的是白鳥警官:“當時輕軌時速六十,如果沒有緊急刹車的話,直麵爆.炸的襲擊會讓輕軌當即脫軌傾覆,必然是場大災難…很遺憾在隧道裡的監視器沒有拍到那個在緊急停車帶的嫌疑人。嫌疑人應該是通過緊急出口的斜麵逃向地上的主乾道,目前還沒有找到相關目擊證人…我們警方認為這是由於嫌疑人對朝倉都知事過去四年執政的不滿的報複…此次的犯罪是在奪取朝倉都知事的性命,也是在破壞他連任知名都政之一的東都新線路,在危害東都線上眾多民眾的性命…”

台下議論紛紛起來,有記者提問:“聽說幸運之至,包括朝倉都知事在內,車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死亡,所有隧道範圍內的車輛都沒有受到牽連,這可以說是個奇跡。那麼,要求停下輕軌的是哪位警官,他可是英雄,請演講一下當時是如何預知到危險的……”

當白鳥警官看向目暮警官,目暮警官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那時候他在執行任務,本不該接聽無關人員的電話的。可是冥冥之中,還是按下接聽鍵,並且聽從工藤新一的要求命令輕軌刹車。隻是,晚一會兒他又再一次接到電話,工藤新一讓他不能透露自己曾給他打過電話的事情。這小子總是這樣神出鬼沒讓他無法給出交代,遲早要告訴工藤優作和毛利小五郎,狠狠地打他屁股!“總之,need not to know。關於這個隻能告訴你們是某個警方的合作者!”目暮警官輕咳一聲,鄭重道。

阿笠博士的家裡,步美還有柯南等人照舊在客廳玩耍,電視中播放著這個發布會,步美光彥元太吃著灰原準備的蛋糕和誌保準備的奶茶,不忘關注輕軌事故後續的其實隻有柯南。

吃完蛋糕,光彥和元太打開電玩開始玩耍尋寶遊戲,柯南在搜索朝倉市長的相關新聞和信息,步美則拉著誌保介紹各位出鏡的警官:“目暮警官看著凶狠,其實是好人,上次還哄小哀彆哭…聽說昨天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也在那個輕軌上的,高木警官有點傻不修邊幅,佐藤警官可是警視廳之花呢!可惜眼睛不好瞧上了高木警官。世良姐姐,這個!剛剛說話的這個白鳥警官和目暮警官一樣都是警部哦,聽說他家世也很不錯的,父親是警視總監。”

誌保悄悄看灰原,灰原竟然會當著這幾個小朋友的麵哭嗎?難不成就是之前柯南說過的裝哭?“白鳥警官很特殊嗎?”

說到這個,步美就很精神了:“對!他是我們小林老師的戀人哦!”

誌保樂了:“你們這麼小就懂戀愛了?”

“愛一個人是與生俱來的本領。當遇到那個對的人的時候,老天會提醒我們的,那種感覺是無法阻擋的哦!”步美很有研究的。

灰原和誌保對視一眼,好笑地笑出聲。

誌保又說:“那我們去遊玩,你們要注意多物色有好感的。這樣以後才有經驗,不能看走眼哦。”

“什麼嘛!”光彥放下遊戲機跑過來,看看步美,又看看灰原,很不讚同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元太也跑過來,不過是再一次拿零食吃。

被誌保調侃的步美則看向柯南。

“咦,這小子的魅力不錯嘛。青梅竹馬抵不過天降是不是就這個意思?”誌保低頭對灰原吐槽。

柯南聽到了,也走過來問:“什麼竹馬,什麼天降?”

“是在說你,再不經營青梅竹馬的感情,可能要被某人遺忘腦後了。”誌保敷衍了一句。

柯南回以呆滯臉。說什麼呢,他一直有悄悄打電話給毛利蘭經營感情的好嗎。“言歸正傳,那封恐嚇信,是否可能是為了隱藏犯罪動機的煙霧彈?博士,朝倉市長之前是國道交通省的大臣吧?據說在大臣的任期間,有拆除新瀉縣的一個村莊來製造水壩的吧?”

阿笠博士也對朝倉市長做過功課,回答道:“就是北之澤水壩哦。當時朝倉大臣親自前往村莊,在給予足夠的補償金並準備好舒適的備用村莊後,又在村子裡住了一周與村民一個個交談。才能獲得村民的信賴,才得到對於移建村莊的應允,之後更是又用了三年建立了新的村莊。整個水壩的開工到竣工隻用了整五年,以前所未有的迅速完成了一件大工程呢。”

“隻是,貌似村民裡也有反對到最後不鬆口的人。如果對於建立水壩的憤怒是犯人真正的動機的話,那就代表犯人就是村子裡那個不鬆口的人或者是相關的人。正好過幾天在周日,因為冰雪節嘛,那個備用村莊有一個建村五周年的慶典,原本朝倉都知事也有住一晚的預定行程來著,不過現在已經取消這個行程了。”

這時灰原接話了:“你就是想要去那個村子裡調查一下是吧?直說就行了。剛好我們去遊玩,光彥他們不會同意你拋下他們一個人去調查的。”

在灰原話落後,元太三人果然在緊緊盯著柯南。

預約好酒店,準備好行李,大家驅車前往新瀉縣。除了帶各種衣服鞋子,誌保還帶了滑雪板。要不是不知道那裡有滑冰場,誌保還會購買好滑冰鞋帶過去。

明明到了那裡可以租用的。“租用的不乾淨啦。我還帶了探測儀,給光彥他們來一場現實尋寶遊戲。”

到了北之澤村後,幾人剛下車就遇到了毛利小五郎、毛利蘭、鈴木園子。想也知道是某個大偵探旁敲側擊引毛利蘭他們來遊玩的。

這附近因為地理原因,氣溫低,這些天一直在不停下雪,這一帶早就已經白雪皚皚,雪積了很厚的一層,一腳踩進去,嘎吱軟,還好他們早就準備好了雪靴和登山鞋。柯南還把他最愛的四輪滑板車改成無輪電動滑雪板。

“唔,好亮。”誌保眯著眼睛看向周圍。

灰原有注意到這兩天誌保好像有點虛弱,不知道什麼原因,都不太願意到陽光下鍛煉身體了,很像是地下室呆的時間長了,還有電腦屏幕的藍光影響。現在又好像是得了雪盲症,明明上一次在群馬縣都沒有這種表現的,是這裡的陽光太好了嗎。“把這個帶上吧。”

“這是你給我的禮物?!謝謝。”誌保驚喜地迫不及待戴上護目鏡,“我很喜歡。”

“按這裡試試,這是聯網的,平時休閒娛樂也可以玩虛擬遊戲,我特意讓阿笠博士改進成護眼模式的。”灰原拉著誌保的臉湊近了,慢慢給她講解。

“想法很棒,對了,要不再加一個攝像功能?”誌保調整了一下位置,“感覺很牛掰,可以申請專利。”

誌保帶著眼鏡四處觀望,這裡的雪地,除了鬆樹,其餘樹木就隻剩下光禿禿的樹枝。那些枝丫沒了樹葉的遮擋,能讓人很明顯地看到他們呈發散狀努力向光生長的姿勢。嗯哼,她們也在努力成長。紫紅色和白金色的羽絨服涇渭分明又相得益彰,冷風也吹不散灰原此刻眉眼的的溫情,誌保唇角不受控製地彎起,笑意盎然。“本來想穿和你一樣顏色的,你又不讓,今天來一看,那個和毛利蘭一起的女高中生和你穿著差不多顏色的衣服,她還和你有著差不多的發色~”

“你現在身上的衣服挺亮眼的,也很好看啊。乾嘛非得穿一樣的?我們需要區彆開來才行。”灰原想到了誌保還想穿黑色衣服,被她阻止了,所以今天誌保身上穿的衣服是黃色偏白一點的,和白雪很配。

“對啊對啊,這樣不管在哪兒,你都能一眼看到我啦。”

兩處人馬碰頭介紹過後,就分開各自遊玩了。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在玩溜冰,毛利小五郎去找他心心念念的露天混浴溫泉。步美三人在玩冰滑梯,這裡的雪軟綿綿他們不用擔心會鼻子流血;柯南捧著他的滑板躍躍欲試。老弱病(阿笠博士、灰原、誌保)在一旁觀看。誌保給灰原把大衣的連衣帽戴上了,還給灰原帶著白手套的手裡塞上一杯熱奶茶。

簡單玩耍一波解解饞,旅遊的第一要義還是逛吃逛吃。阿笠博士和毛利蘭和園子步美等人一起去逛集市,柯南選擇了脫離大部隊去北之澤村村公所。在這個大家都放鬆心情首要玩耍的地方,他還是選擇了工作第一,他要問工作人員拿一份北之澤村和北之澤水壩的地圖研究一下,搞清楚這裡和那個爆.炸案是否有關。

“買什麼好呢?”在酒店的紀念品商店,步美第一個要做的是給小林老師帶伴手禮。

“小熊饅頭!”元太推薦說。

光彥則推薦另一個:“貓頭鷹!是智慧的象征呢。”

步美猶豫不決的時候,看到灰原和誌保在看化妝品。

誌保轉頭對步美說:“化妝品是肯定能用上的。不過給老師不太合適。你要是想給自己買的話,為時尚早。現在買口紅之類的,等你長大就過期了啊。”

“小孩子也懂得變美啊。”鈴木園子在另一邊聽到他們的交談,也和毛利蘭聊天挑選著伴手禮,“話說蘭你之前都沒有和我好好介紹過這位世良姐姐。我們發色相像,還是很有緣的。”

毛利蘭回頭看了一下誌保,說道:“世良姐姐好像是研究生還是什麼之類的,最近和小哀他們還有阿笠博士一起在阿笠博士家做實驗,好像是什麼研究課題。”

“他們能有什麼好研究的?小學生大學生博士生?什麼研究課題能夠囊括這麼大的差距啊。”

對於好友的疑問,毛利蘭也不太清楚,但是她從來都是很體貼地不深究:“這個就不知道了。研究項目一般都會保密的吧,你彆問了。”

“好好好,反正你隻在意工藤新一那個推理狂,你給他選好禮物了嗎。”鈴木園子仰天長歎,“啊,我的真命天子怎麼不在我身邊啊?”

步美最終聽從了灰原的建議,買天鵝馬克杯作為伴手禮。因為它很有寓意!杯身上的塗鴉文字是“I love 白鳥”,這個給小林老師,再適合不過了。

在集市上轉了一圈後,大家就走到了村子的醫務所。因為,元太今天比上次逛米花大商場吃得還多,上次果然還是爆.炸事故影響了他的發揮。

元太吃的時候沒有節製,現在肚子都大了一圈,可痛苦著呢。

“吃了藥很快就會好了!”護士小姐溫柔地對元太說。

鈴木園子沒好氣道:“都是因為你得意忘形地一口氣炫了十盒章魚燒!你還吃了不少花枝燒、海苔燒、烤蕃薯!小孩子要懂得控製口腹之欲,怎麼灰原小同學天天念叨阿笠博士的話,沒能到你耳朵裡麵嗎?”

元太撓頭:“沒有啦,沒那麼厲害的哈哈…”

灰原忍不住盯元太一眼:“她沒有在表揚你!”

元太迅速端正姿態:“對不起啦。”

“嗬嗬嗬…你們幾個現在上幾年級啊?”護士小姐問道。

“一年級~”

“一年級啊…”護士小姐的笑容慢慢隱去,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灰原注意到護士的苦澀麵容,忍不住想:這人年紀輕輕就有著什麼無法忘懷的故事了。

不能逛吃又不能劇烈運動,元太光彥步美拿著誌保給的探測器到雪地尋寶去了。不一會兒,他們就找到了好些個遊客玩耍時丟失的手機和飾品,送到村公所失物認領處。

就這麼玩樂消食一下午,直到晚上,元太肚子才確保無礙。隻是一回到酒店,元太的心思即刻就又到了吃飯上:“酒店會有鰻魚飯供應嗎?”

園子玩了一天已經累了,聽到元太的話,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也什麼都不想說了:“你還沒有吃夠啊?”

這個問題步美會回答:“因為元太是鐵胃啊。”

用過晚飯後,精力旺盛的步美三人又開始追逐打鬨。蘭和園子各自開始煲電話粥。灰原、誌保、阿笠博士還有獵豔沒成功的毛利小五郎都癱在酒店沙發上休憩。

“酒店前台貼著’雪地健步走’的告示,這個酒店還能給遊客導遊這附近的景點呢,挺不錯的。”誌保伸了個懶腰,“明天周六,距離慶典還有一天,我們就出去看看四周的景色吧,話說柯南好像已經給我們報名過了。”

“一路從山的這邊過天鵝之湖澤尻湖到後山,然後一直到終點北之澤水壩。這個等於是把山的附近都走了一遍,很大一個工程呢,徒步走沒有三四個小時是回不來的。”酒店內開了暖氣,大家都把羽絨外套脫了,隻穿著毛線衣。和外套的寬鬆不同,毛線衣緊致,很好地勾勒出人體的曲線,就比如說阿笠博士的肚子,很大地突出在外,圓滾滾的像個球;就比如說誌保的胸部,也飽滿地像個水蜜桃。灰原移開視線,看著誌保因為暖風吹得紅潤的臉頰,“要走這麼長時間的路,你還可以嗎?”

“我身體很棒的,隻是這兩天狀態不太好。走路而已,信手拈來~”誌保有注意到灰原視線停留的部位,她不說,但是低頭往灰原身邊又湊了湊,讓灰原能夠更直觀地體會一番,“我的身體…很棒的~”

“……”

“外麵的燈飾好美…這裡正在下小雪,很夢幻的感覺。可惜你不在,真希望你也能看到…有想要的禮物嗎?”毛利蘭走到酒店外麵,感歎著麵前的美景,心思卻飛到不知身在何處的工藤新一身邊。

“玩雪橇摩托這種事,包在我身上啦。”沒有被大人緊盯著,元太信誓旦旦帶著步美光彥跑出酒店。

隻是,偏離了路線他們自己還不知道,隻瀟灑享受肆意大笑,“好好玩哦,像不像在開雲霄飛車!”

要不是光彥的提醒,元太差點把雪橇開出了村子,車子又被他給開翻了,擔心阿笠博士責罵,元太悄悄給柯南打通了偵探徽章電話。

快要到睡覺時間了,毛利小五郎和阿笠博士終於意識到元太和光彥步美出去了沒回來!柯南這小子獨自去找人也不說一聲。

念及之前的樁樁件件,毛利小五郎再也控製不住他蠢蠢欲動的拳頭,氣勢洶洶地要出門揍熊孩子。隻是,剛出酒店門口就碰到了已經回來了的柯南他們。

今天又是吃撐,又是馳騁的,元太再怎麼大咧咧也意識到錯誤:“對不起!”

麵對孩子們的道歉,阿笠博士看了看旁邊送他們回來的男人,沒有多說。最重要的是他們人沒事。

“真是謝謝您特地送他們回來。”毛利蘭走過去對那個男人道謝,他們得虧搭上了這個人的順風車,否則天色已黑,在這茫茫大雪中要怎麼才能找到他們。這麼想著,毛利蘭再一次拉著元太三人和柯南一起道謝,“你們也快謝謝人家!”

“謝謝你!”幾個小孩子異口同聲道。

“沒事,我也是正好要到這個酒店的,順路而已。”男人微笑著擺手,“彆再讓大家為你們擔心了哦!”

毛利蘭繼續叮囑著小孩子們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

回到酒店大廳,光彥就看見了客廳沙發上坐著熟人:“看,是之前的護士小姐啊!”

柯南也看到他今天在村公所遇到的兩個男人,剛才順路帶著他們回來的那個男人也坐在了這裡。

“那個…”皮膚黝黑但是還比不上服部平次的男人,看著穿著浴袍的毛利小五郎問道,“難道您就是那個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先生?”

“額…”毛利小五郎慢一拍地從怒氣中回過神,謙虛又不含蓄地說:“鄙人正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來這裡是調查案件的麼?”

阿笠博士回答了這句話:“不是啦。我們是來參加雪原慶典的,而且也不可能帶著孩子來工作嘛!”

“嗯,說的也是啊。不過能在這裡見到名偵探還真是幸運啊!對吧。”男人看了一樣他身邊的眼鏡卷發男。

眼鏡卷發男站起來介紹道:“相逢不如偶遇。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吧,坐在我旁邊剛剛問偵探您名諱的,是山尾溪介;對麵坐著的兩位美女,戴眼鏡的是遠野瑞希在這家酒店上班,另一個是立原冬美是個護士;這位剛才進來的是武藤嶽彥在後山生活,我叫做冰川尚吾之前在東京上班。我們都是原北之澤村的,我和山尾是為了參加紀念慶典而從東京特意趕來的。”

毛利蘭問道:“那麼大家都是青梅竹馬吧?”

“是的,我們是小學同學!”立原冬美問過元太的身體後回答道,“雖然說是同學,但因為是村校,整個年級其實也就我們五個人而已!”

“隻有五個人?”元太幾人還是第一次聽說一個學校隻有這麼少的人。不過,如果一個村的人都沒有多少個,小孩子本就很少,也能理解。

冰川尚吾又說道:“說起來,我們五個人齊聚一堂已經時隔八年了!”

“那還真是令人感動的再會啊!”毛利蘭感慨,但是沒有細問。

“為什麼整整八年都沒有見麵了呢?”柯南倒是葷素不忌地追問道。

“那是因為這個啦!”冰川尚吾從兜裡掏出了一張折疊的裁剪的報紙展開,正對著柯南他們的是一場交通肇事逃逸案件的報道。

旁邊的山尾溪介臉色變了,對麵的立原冬美立刻阻止道:“冰川,彆這樣。”

冰川尚吾把報紙收了起來,卻仍舊繼續說道:“八年前在東京生活的這個家夥,在趕回奶奶獨自居住的這個村子的途中,撞死了一個女孩子,害怕過度逃逸回村裡,幾個小時後又轉念去警局自首。”

山尾溪介很坦然:“因為車子毀壞得很厲害,我覺得自己逃不掉了。”

“那時候這家夥因為賭博還欠了高利貸,法官審判時,他無證駕駛、超速和酒後駕車、肇事逃逸,林林總總的都給算上後,直到今年才被放了出來。”

“山尾服刑期間發生了建設水壩的事情。”武藤嶽彥也開口說道,“山尾的奶奶因為孫子的案件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而病倒離世。山尾家就沒有住去新的村子,連同原北之澤村一起淹在水壩下。”

時隔八年回到家鄉,他自己出生的家卻沉在水壩湖。柯南也理解了山尾溪介為什麼今天白天會去村公所要北之澤川的地質結構圖和同比例縮小的原北之澤村的地圖了。

話題到這裡竟然還沒有結束,冰川尚吾再次開口:“更糟糕的是,這家夥撞死的是當時十八歲的瑞希的妹妹夏希!”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遠野瑞希閉了閉眼,低聲道:“…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原諒你!”

山尾溪介無言以對。

武藤嶽彥突然轉頭對冰川尚吾說:“剛建設水壩的時候,率先讚成並高價賣出備用村莊土地還第一個搬去東京的你們一家,都是無法被原諒的。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們重要的故鄉給賣了?!”

冰川尚吾對此言語毫不在意:“人生在世,要懂得向利益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