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沒必要讓柯南違背偵探的原則來麻煩怪盜基德,誌保親自順著柯南原本設想的那樣,如願完成了他們的計劃。
濃煙是有影響視線的,誌保和灰原隻是發色有輕微不同,臉部隻需要調整一下做出冷酷的神情就可以了,所以波本拍下來的Sherry赴死的照片,完全迷惑住了組織。
灰原不再會被組織追殺了,以後隻要注意維持好偽裝就行,還有就是避開貝爾摩德,或者貝爾摩德不揭穿。隻是很抱歉讓步美三個小朋友們受了驚嚇,這可讓灰原好一番安撫呢。
總而言之,雖然過程不愉快,但終究是件值得慶祝的好事兒。誌保帶著大家連續一周吃大餐和購物來給小朋友們壓驚。
“你是什麼人呢?誌保姐姐。”柯南有些食不下咽,避開人群,執意要問個清楚。
誌保給灰原分了小小一塊冰淇淋,囑咐灰原不能貪多否則鬨肚子,然後才回答說:“那你是什麼人呢?工藤新一。”
柯南被這句話問懵了。誌保都知道他是誰了,還反問什麼反問。
灰原無奈地細細品味完碟中的冰淇淋,就知道柯南沒聽懂,於是補充說道:“工藤,她就是誌保。”
看著柯南滿臉不相信的模樣,灰原又說:“我是Sherry,是宮野誌保,是灰原哀;她也是,是宮野誌保,是世良誌保。”
“世良……媽媽未結婚前,是叫做世良艾蓮娜的。”灰原盯著柯南瞪大的眼睛,“現在聽懂了嗎?雖然不可思議,但是,你現在的境遇不也是不可思議嘛。”
“你…那……”太天方夜譚了吧,這是在套娃?!自己怎麼沒能練成這傳說中的影分.身之術?現在學習或者克.隆還來得及嗎?柯南還想問衝矢昴的事情,可是一想到自己瞞著灰原的計劃,衝矢昴的身份也沒有告知灰原。儘管誌保有所懷疑,但也隻是懷疑而已。一旦揭開衝矢昴的身份,灰原和誌保,一定會發瘋的吧。
看出柯南的欲言又止,灰原又說了一句:“你叫她誌保姐姐,本應該也是需要稱呼我為姐姐的。不過算了,你喊她等於是在喊我~”
“額…”柯南汗顏,“我去看看元太他們在玩什麼遊戲。”
柯南丟下手中的餐盤就跑。那兩個女人陰陽怪氣的,他受不了了。原本還想問問看世良這個姓氏呢,世良真純也是世良,而且突然轉學還各種理由靠近他們各種試探,很明顯是有所圖,不知道是不是也和組織有關係。算了下次有機會再問吧,還有…先替衝矢昴默哀一分鐘。
留在原地的誌保在慢條斯理地品嘗奶茶和點心,“算這小子跑得快。他再說下去,我就要找他算賬了。有些事,可一可二不可三。”
“你對工藤宅的衝矢昴做什麼了嗎?他怕成這樣。”灰原啜著熱奶茶的吸管,輕輕吸一口,她這幾天吃得有點撐了。
從吸管裡壓上來的溫熱的液體透過吸管這個壁壘,給唇瓣染上熱度,然後淌入口中給唇舌帶來暖流,再順著喉嚨將熱度傳遞到心臟和腹部……
灰原不自覺地將目光放到誌保緊抿的唇上…那天,是這個部位,這個器官,溫暖了她,給她帶去氧氣……又救了她的命,不止一次了…灰原的視線梭巡著誌保的臉,心思卻又回到那天冰冷的海水中。
真是奇怪,她本該是深海的鯊魚啊,深海才是她的家,為什麼那天她會覺得這個人才是她真正的家?所以那天才無意識地鎖住唇瓣攫取氧氣與她貼的更緊密?導致到現在都…心神不寧…總想著再和她貼貼…
“也沒做什麼啊。”誌保的興致不高,但還是給灰原說明了一下,“我不是比著槍的手勢?本來想讓他留條腿下來的。他關那個過道的門關的倒是挺快,我就隻好順著門的縫隙,給他的眼睛留了點教訓。看他以後還敢暗戳戳地監視你們,再犯就滅了另一隻眼睛。反正他整天眯著眼,想必平日生活也是用不到眼睛的,無傷大雅。這次,便宜他了。”
“他瞎了?!”灰原有些震驚,難怪那天在門縫後盯著她們的那個男人又突然捂住了眼睛。灰原想想也覺得誌保下手不算重。以前在組織,完不成任務的人多數都是被斷手斷腳或者失去生命,要是不舍得浪費那一條培養出來的生命的話,也會交給他們做人體實驗物儘其用。灰原想了想有些塵封的記憶,又說,“獨眼…說起來,組織的另一個人物,朗姆,也是獨眼,左眼有瑕。”
“瞎不瞎,一念之間。反正現在還沒真的瞎…那個朗姆,大人物?小人物?”
“大人物。”
“哦。話題到這兒,我們討論一下那個世良真純吧。”誌保不是很想知道組織的事,隻用了解到必要的信息後做好防範工作就好,因為灰原也不希望她主動招惹組織。“她總是盯著我們奇怪地看。你覺不覺得,她的眼睛和艾蓮娜媽媽有點像?她也是組織的人嗎?”
灰原幽怨地看著誌保,她沒有見過艾蓮娜媽媽啊,“我倒覺得她有點點像你。世良這個姓氏,現在出現確實是有些故意。如果她真的很像媽媽的話,那說不定是哪裡的親戚。嗯,不是組織的人,原本就隻有爸爸媽媽加入組織,後來姐姐和我才會也加入的。”
“那就是有風險,但暫時無害…”誌保點了點頭,改了一下心裡對世良真純的評估,畢竟世良真純套近乎的手段太明目張膽了。
灰原突然發現了盲點:“誌保~你為什麼會問我這個?”
“怎麼?不能問嗎?她這不是和組織沒關係嗎?”
“不。”灰原發現了之前一直被誌保敷衍過去的細節,她直白了當地問,“你的世界裡,除了爸爸媽媽姐姐,沒有彆人了嗎?如果她真是我們的親戚…”
“你說這個啊。”誌保聽懂了灰原的未儘之語,“我不是在government的研究部門嘛,其實說起來也是每天忙的天昏地暗,很少著家,和家人溝通多是依賴全息投影,就是視頻電話啦。關於我的工作內容,我也曾因為過於出眾的天賦被多方爭搶的,最後被軍.方解救,後來一直致力於生.物製劑和生.化武器的研究。主要嘛,看你挺排斥銀彈那個魔藥,我也擔心你討厭我的主業。”
“在我們那邊,這是很習以為常又至關重要的研究項目哦,就和以前的'小男孩'一樣。”誌保搜刮著腦海中的影像,“至於親戚,沒見過,但好像厚司爸爸有兄弟,艾蓮娜媽媽有姐妹…他們如果有子女,應該和我們差不多大吧。”
“這樣喔。那就先看看那個高中生偵探到底要做什麼吧。”灰原放下奶茶,這天氣越來越熱了,誌保偏偏管著她,不讓她吃太多冰的,奶茶也不給放冰。“最近紫外線越來越厲害了,你幫我回車裡拿一下墨鏡和帽子吧。”
誌保瞧著灰原,問她怎麼不自己去拿。灰原的回答是,她怕熱。
“可是你體虛,本應該多曬太陽啊。”還沒到夏天呢,紫外線沒那麼誇張吧。
“拜托一下啦。你就是不想幫我去拿一下嗎?”
“你最近休息地也挺好,沒有黑眼圈了,這麼漂亮的臉蛋戴什麼墨鏡?帽子倒可以有,擋一下發型。”誌保牽起灰原往商場購物處去,“步美三人都已經在挑選玩具了,我給你買一頂帽子吧。這樣就不用去車裡拿了。”
“對了,還有護手霜!”誌保笑,“這樣就不會因為不夠濕潤而被電了啊。”
“什麼嘛,你明明都知道原因,乾嘛反複要我給出個理由?”
“因為我也不喜歡靜電啊,你說再多拜托也沒用哦。”
天氣確實變得越來越乾燥了,近幾天都聽到附近有火情在發生,還有人縱.火。灰原一下子想起上次在群馬的那個縱.火犯,“誌保,我們去一下警視廳吧。”
“為什麼?去調檔案嗎?那個凶手應該在牢底坐穿吧。”
“你看。”灰原把手機推送的連續五場縱.火案新聞展示給誌保,“昨晚步美外出購物時,就在這個剛發生的火災附近碰到一個符合嫌疑人樣貌的風衣男,長相奇怪行為詭異,還說什麼‘要把東京燒掉’之類的話。”
“步美同學一定很害怕吧。”誌保起身拿車鑰匙,“走吧,我們去報案。”
因為在第四起縱.火案現場附近發生了凶殺案,所以在警視廳是刑事部搜查課的佐藤警官給做了筆錄。然後大家驅車到案發現場去查看。
車輛行駛到杯戶町第四條街的時候,佐藤警官下車把一盆黃色菊花放置在了路邊電線杆下方,靜默悼念。
原來,這一天是佐藤警官的父親佐藤正義警官的忌日。
同行的白鳥警官與高木警官說道。
“十八年前的今天,可沒有這麼好的天氣。那天下著大雨,佐藤正義警官在追捕銀行匪徒時,就在這個地方過馬路時被大卡車給撞到了,救護車趕來的路上因天氣原因通行不便延誤了搶救時機。那起案件叫做……”
“愁思郎!”柯南回答道。
“是的!就是愁思郎!”
一旁和步美幾人一樣聽得專心的誌保也有了興致,這個名字有點奇怪……能讓柯南脫口而出的案件應該比較特殊吧。
果然聽到柯南繼續道:“他對著逃走的犯人一直說著愁思郎,所以才被命名為愁思郎事件!隻是,最終也未能將犯人逮捕歸案。而且,三年前這件事已經過了追訴時效!”
原來是懸案。看著每天鬥誌昂揚奮鬥在一線的佐藤美和子,這多少讓人有些意難平。
佐藤警官拜完就接過了話頭:“肇事司機也隻模糊看到犯人當時好像穿著長長的雨披,連性彆都看不清楚;而被搶劫的銀行監視器裡拍到的犯人影像,又是個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的大衣人。所以最終沒能找到犯人,也不知道當年父親是怎麼鎖定到犯人的。”
佐藤警官頓了頓,又說道:“其實我父親在警察手冊上,寫了有三個奇怪的片假名,カソオ…我想這也是鎖定犯人的線索…隻是小時候一直沒能想到答案。我一直希冀著,如果有誰能夠幫我解開這個謎題逮捕愁思郎,我願意達成他的所有願望。”
“啊!任何要求?!”高木警官已經想到結婚和婚後生活了……
這種事情,少年偵探團自然要儘一份力,獎勵什麼的無所謂啦。
元太大聲道:“我要一千份鰻魚飯可以嗎?”
“當然可以!”佐藤警官蹲下來,對著元太認真承諾。
步美舉起了手:“那我要去特羅碧樂園的門票!”
光彥不甘落後:“我要國際宇宙車站的車票!”
灰原也興致勃勃地加入進來,她比了個矩形:“我會要個Prada的名牌皮包!”
“我可以要這屆世界杯足球賽的入場券嗎?”柯南很激動,他也很有信心拿下這個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