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院子裡,兩波人麵對麵站著,形成對峙的局麵。
林老爹看著劉興旺,沉下臉說:“大劉村的,你帶這麼多人來我家做什麼?”
跟著來的劉李氏瞅見林晚修,想到大兒媳說的,拿起帕子佯裝擦擦眼角,聲音哽咽著:“你們家兒子可是好了,可憐我的囡囡被人害了,整日以淚洗麵,我當娘的看了心裡難受啊!”
劉興旺接著媳婦的話,帶著一種不容置疑地口氣說:“林家的,這個事情說出來我們兩家臉上都不好看,還是讓不相乾的人走吧。”
林老爹心裡有些不安穩,難不成這個事情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當初去大劉村找你們的時候,事情就已經完了,現在你想來找我林家的麻煩,我們可不是軟柿子。”林老娘一看到大劉村的人,就想起兒子高燒不振、躺在床上的模樣,心裡隻有憤怒,哪還會注意到彆的?
“哼,你們家兒子的命是救回來了,靠的還是我們家的銀子。”劉興旺大兒子脾氣很火爆,心裡又有想法,說話直接,“如今我妹妹被林晚修害的名譽掃地,你們得負責!”
能怎麼負責?
看著對麵作媒婆打扮的人,林家也想到了劉家的主意。
可林家是不樂意的,彆說這家人謀害了林晚修,便是沒有那事,林家也不會就這麼傻傻的把事情給定罪了。
就在兩方人意見不統一、僵持不下時,得到消息的林晚修趕了回來。
一看到眼前的一群人,林晚修就想到了原主去世前的記憶,這些人都是大劉村的人,也就是原身跟著識字的秀才的村子。
林晚修走進院子裡,看著對麵一行人,壓抑著不耐道:“我本想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可你們既然要理論,趁大夥都在,我們就把這個事情說個明白。”
大劉村人看著緩緩走來的林晚修,有些難以相信:這豐神俊朗的模樣哪還有先前那副病懨懨的樣!
如今的林晚修身體修養的好、每天鍛煉、事事順心,早就不是先前那副風一吹就倒的稻草樣了。臉上的肉勻稱地填補營養不良的凹陷,開始變得紅潤豐滿,總是縈繞著鬱色的眉心也被清朗正氣驅散。
如今的林晚修方能稱得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劉家的人看著林晚修的變化,有些詫異,又有些竊喜:看來這林家是真的賺錢了,連病秧子都能養好。
劉興旺收斂了一下臉上的陰沉,瞥了林晚修一眼,毫不客氣地說:“林家小子,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清楚,還需要我在這裡把你的醜事說出來嗎?”
“劉村長,我林晚修自小就明白君子要光明磊落的道理,若是有什麼話直說便是。”林晚修嘴角輕揚,眼睛卻沒有絲毫笑意。
劉興旺咬牙,這件事情說出來難看的還是自家閨女,這林家人當真不要臉。
一時間,現場又沉默了。
還是劉家的老大憋不住了,嚷嚷著大嗓門就說:“你個畜生,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這話說得,我還真不清楚。”林晚修覺得厭煩,他下山匆忙,記錄東西的紙筆都還在山上放著,雖然用石頭壓著,可萬一被什麼東西叼走了怎麼辦?
回來一看,又儘是些破事,心裡愈發不耐。
“如果你說的是我撞見你劉家的女娘和彆人苟且合歡,那我確實沒話說。”
什麼!
在場的人都被這個消息炸的暈暈乎乎。
大劉村的人也蒙了,不是林晚修輕薄了村長家的閨女麼?怎麼變成了村長家閨女和彆人偷情?
劉興旺一家變了臉色,劉李氏更是不裝了,指著林晚修破口大罵:“好你個小畜生,欺負了我家閨女還要栽贓陷害她,真是黑心爛肚的東西!”
劉興旺更是麵色黑沉,陰惻惻地說:“沒想到林家兒子是個推脫責任就誣陷女娘的貨色,這等無恥行徑在整個安陽鎮都是少見的。”
林晚修眉心微蹙,說出的話卻實實在在驚到了在場所有人:“我本不想把事情說出來,劉村長你何必鬨得自己臉上無光?”
“你家女兒日日往學堂跑,你以為她為的是什麼?”
劉興旺還沒有反應,劉李氏臉色先變了,悄悄伸手扯了扯劉興旺的袖子。
劉興旺是了解老妻的,無理都要攪三分,有理就更是咄咄逼人,如今老妻的反應倒像是另有隱情,難不成......
一想到那個可能性,劉興旺內心覺得荒唐極了。
現在站在這,他都覺得背後射過來的目光如芒在背,仿佛都在背後嘲笑他。
穩了穩心神,劉興旺嘴硬道:“哼,現在小女不在這,單憑你一張嘴,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與其在這裡跟我起不必要的衝突,不如回去問問你家女兒,還有多少時間能瞞得住。”
林晚修說這話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