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女兒劉媛經常偷偷跑來學堂與朱有理私會。
朱有理和他的正妻早常年分隔兩地,他在村裡開學堂,正妻在鎮上照顧孩子。
朱有理正妻是他的糟糠妻,年輕時為照顧一雙父母、供丈夫讀書,起早貪黑的乾活,早就人老珠黃,不複年輕時的美貌,朱有理不樂意看到妻子。
而劉媛年輕漂亮,活潑明媚,和朱有理在一起時又溫柔小意,總是崇拜地看著朱有理,讓朱有理找到了做男人的雄風。
兩人郎有情妾有意,早就暗地裡勾搭在一起,劉媛又想綁住這個十裡八鄉唯一的秀才公,二人早就珠胎暗結。
原身正是因為發現了這兩人的苟且之事,被栽贓陷害推進湖裡。
算算時間,劉媛肚子應該要瞞不住了,林晚修不介意好心提醒這些人。
劉李氏眼珠一轉,虛張聲勢地罵:“我女兒是被人害了,有什麼瞞不瞞的?倒是你,滿口虛言,虧你還是個讀書人!”
“我們農戶人說不過你讀書人,改日我定要上縣衙讓縣太爺把你押走!”
劉李氏故作氣憤的模樣,衝劉興旺說:“我們走,這小子滿口謊話,我們上縣衙去讓縣太爺來抓他!”
一行人呼啦啦又離開了林家,像鬥敗了的公雞,尾巴都耷拉下來。
“修哥兒,他們若是去縣衙告狀可怎麼好啊?”林老娘憂心忡忡,他們隻是普通農戶,若是真進了衙門,可找不到人幫忙。
“娘,你放心吧,他們不敢的。”林晚修將劉媛和朱秀才的事情說了出來。
“好哇,打從一開始咱們修哥兒就是背鍋的!”旁聽的坎兒村人氣壞了。
他們是看著原身長大的,都不相信原身會做出那種事情,隻是林晚修醒來後,村人怕刺激到林晚修,也不敢去問他是什麼情況。今日聽到林晚修被害的原因竟是這樣,一個個都義憤填膺。
“我看那大劉村村長就不是個好的,一家子賊眉鼠眼,這樣的人家能養出這樣的女兒來不奇怪!”田嬸兒後悔剛才怎麼沒有多罵一罵那一家子。
“我看呐,這事情最後多半要狗咬狗!”桂花嬸子年紀大,經曆的事也多,這樣的兩個人沒什麼好下場的。
林晚修倒是不在意事情怎麼發展,隻要彆來煩他就行了,看著眾人還怒氣衝衝的樣子,開玩笑般的口吻說:“其實,那劉家的有些話說的也不無道理。”
“她方才說的讀書人口才好,倒是有一定的道理。”
“可不是嘛,若是修哥兒不讀書,我們哪有賣炭這麼好的營生!”有人附和著說。
林晚修順勢說出他近來計劃的事:“不瞞各位叔嬸,小子近來一直在考慮,待冬日無事做時,教咱們村的小娃娃識些字。”
“不求能考科舉做官,便是認識些字,也能幫咱們村的炭賣得更好啊!”林晚修謙虛地添了一句,“隻是小子連個秀才都不是,還望各位叔叔嬸嬸不要嫌棄。”
眾人聽了這個消息個個高興得不得了,林晚修的聰明機智他們是看在眼裡的,便是沒有功名,村民們對林晚修也是十足信任的,林晚修願意教他們的孩子讀書,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嫌棄?
“說什麼嫌不嫌棄,修哥兒的能力咱們有目共睹,彆說識不識字了,便是你要使喚我家娃娃做事,我二話不說就讓他跟著你!”周有財高興壞了,“要真能跟著修哥兒識字,我天天來給你家砍柴!”
“是啊,修哥兒真是有心了。”村長也很欣慰,他們村出了個林晚修,真是三生有幸啊!
林晚修看大家沒有反對的意思,心裡也很高興,隻要願意讀書學習這個村子就有希望。
“那好,既然大家不嫌棄林某,我就開始準備書本紙筆了,等炭全都賣完了,我就正式開始教孩子們識字。”
“紙筆怎麼好意思讓你準備呢?我們自己來就好!”
若是以前,坎兒村人是不敢想自己的孩子能讀書識字的,可如今賣炭賺了些錢,而且這錢是源源不斷的,便是拿出一半來供娃娃讀書也心甘情願。
得了好消息的村人內心對林家更是敬佩,回家去都在說林家的好。
還有的提前給孩子打預防針,若是不認真學,拿鞋底狠狠抽你!
村裡人人奔走相告,而林晚修惦記著自己記錄的東西,送走村人和父母說了一聲就來找自己的筆記。
等到放筆記的地方,林晚修發現自己記錄的紙張不見了,空餘一支炭筆落寞地躺在地上。
他記得自己的紙張是用石頭壓著的,怎麼會不見呢?
仔細搜索一番,林晚修竟在一旁發現了一撮細軟的毛,是鬆鼠的毛發。
林晚修猜測是鬆鼠拿走了自己的紙,鬆鼠好奇心強,許是見著紙張新鮮,把東西掏回了自己的窩裡吧。
林晚修笑著輕搖頭,去拿自己的炭筆,忽而眼睛不經意向遠處一瞥,發現了一個有些熟悉的東西。
走近一看,那居然是一顆栗子。
糖炒栗子的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