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是直的，毫不避諱。

我透過劉海在眼前劃過的格子，看見他深色的眼瞳。反射天空淺藍的光彩，僅僅是淺藍，不是沒有理由的藍。

於是我笑著以那個熟悉的姿勢仰望天際。飛機劃過濃重的尾線。夏淺空把手斜斜地插進褲袋，然後說了一句話，接著就風輕雲淡。

他說：我們在一起吧。

風在空氣裡呼嘯而過，撕裂聲線。我轉過頭看他清澈的瞳孔，發覺裡麵纏繞著一絲戲虐的邪惡。風拂起我額前的劉海，我知道他能清晰看得見我的雙眼。

我頓時眉清目秀地淺笑，說，好。

他眉間牽起一絲驚異，又淺淡的落下去。接著我就聽見他輕輕的喚，秦空。

恩？我看著他。沒有表情。

秦空，對，我一直隻是秦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