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子薦:既是官宦家眷,為何流落樂戶?
雲霞:雲霞被流民裹挾,又被橫州馬雄略鈴轄馬驥所虜……請大人為小女子報仇伸怨。
鄧子薦:你為什麼不求我救你脫藉,而要先報仇?
雲霞:生又何歡?家仇未報,不能赴死,望大人成全,小女子今生不堪其用,來生願做犬馬侍候大人。
鄧子薦說,你可會識字?
雲霞說六歲啟蒙。
鄧子薦:此事關乎禁軍將佐,不可輕易,當徐徐以圖之。
雲霞以為鄧子薦不原為自己做主,當即跪求鄧子薦,鄧隻得明說:我既要為你伸怨,也不想讓人指我施恩圖報,濫用公權。其次,此事需要由提刑使出麵才可能辦得下來,憑你這個案要辦軍中將佐,幾乎不可能。且待時機。
雲端受流矢貫胸,幸得救治撿回一命,與女兒、家仆各自背負行李出逃,被流民圍搶,馬驥率兵卒過來打跑流民,將流民手中的財物據為已有。雲錚討要,被馬驥用長槍掃翻,其手下對雲征身上亂棍一通,創傷迸裂,口鼻噴血而亡。雲霞被馬驥盯上,假意為雲端收殮,拐騙雲霞到桂州。
雲霞幾欲自絕,被人勸喻。後被馬驥賣給人牙,人牙又將雲霞買入教坊。
雲霞打聽到鄧紫光到了桂州府學後,前來求見。難中相識人自是一番滄桑,鄧紫光當即表示願意為她解救,她卻隻想報仇伸冤。
因雲霞平日嘴甜色乖,品相尚可,隻是身體尚未長開,媽媽見其才藝原有些功底,又肯學,遂讓其習辭畫,隻為求賣出個好價。
如今搬倒馬驥的時機成熟,鄧子薦決定起用雲霞,他讓雲霞托人寫了狀子,去找鄧得遇,說明事情原委。
鄧得遇:你與小鄧公子可曾有私,為何他會幫你?
雲霞:鄧公子於小女子執禮甚恭,從無私情,小女子至今完璧,未曾與人有私。想來是鄧公子也被馬驥抓後,與小女子同病相憐,故答應相幫。
鄧得遇:狀子我已看過,明日午後你到提刑府衙擂登聞鼓鳴怨,我會有妥當之人接下狀紙,剩下的事你們自己準備,能不能告倒他,全靠你們自己。
當日,提刑府衙、秘衛、靖江府分彆派出幾支人馬對馬驥開展了秘密行動,多人被收押。
馬驥的罪惡被一一暴露,投敵後勸降湖南安撫使兼知潭州李芾,劫掠鄧家,為掩蓋罪惡殺人滅口、欺男霸女、拐賣人口、貪墨軍餉等等,卷宗一一彙總到了提刑府。隻是暗中勾結敵軍一經從暗衛核實,不可示於人,不能公開,故本案將不上公堂審理,移交了經略安撫使,由軍府負責。
馬驥接鄧子薦請柬到轉運使府衙,以為籌措軍餉事。
他正想著有錢入帳的好事,突然覺得雙眼皮猛跳,琢磨是禍是福。馬驥想到錢的問題時其它任何警提的心思也就淡了,隻帶著兩個親隨便來轉運使府衙。
見到在公房中等待他的是點提刑大人鄧得遇,心中一驚,他知道鄧得遇大人法峻人酷,殺伐果決。
四周出現刑吏與捕快,刑吏上前來攀住馬驥脖子,親熱地說馬鈐轄近來可好?今有人告你貪墨、變節、濫殺、拐賣、劫掠,需要你解釋一下。
馬驥想要掙紮,發現握佩刀的手被刑吏拿住,另一隻手被捕快摁住。一下便知道完了。冷汗刷地下來。隻聽鄧得遇問:馬鈐轄是想在此說話呢,還是去刑獄負隅頑抗?更或者去帥府受軍禮?
馬驥眼睛一陣亂轉,去軍府是講軍法之地,殺罰更嚴於提刑。連忙說我聽從提刑大人,大人有問,卑職必答。
鄧得遇說,見過血的人果然爽利,你且坐下,現在開始給你問話,你可願意如實供述?
馬驥說我願意。
有人給他搬來一個沉重的木橔示意他坐下,又魚貫而入幾個人來,均帶著黑色蒙麵,想來是的熟人。正想著熟人會不會救自己。聽到一個聲音問:馬驥,你先說何時從北朝帥府領取第一筆賞金。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