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紫光:還有你母親同意繼續議親?
趙媞:你知道就好。你說,你是什麼時候相中……
鄧紫光:好象說不清,好象是從廉州回來路人,我覺得將來我們要在一起享福,因我們一起吃過了苦。
趙媞:真的,雖然那裡我還小,可我也覺得以後我們會是一家人。
鄧紫光:我想你母親也會這樣想的。也許她更早就這麼就這麼打算了。於是,她拔我於軍中。
趙媞用手比劃一下鄧紫光的身高,點點頭道:你等我長到這麼高的時候,到你鼻子。你不許再與那些山野丫頭們鬼混了。
鄧紫光:你不許再與戲伶們鬼混了。
趙媞:你真的打翻酸菜壇子了?
鄧紫光:沒有。我隻是覺得你隻能對我好。
趙媞:還說沒有。記住你不許再與那些山裡丫頭好了。我知道,你走過圩上的時候,那些山裡丫頭和小媳婦都盯著你看,我們不在的時候,你千萬彆去招惹彆人。
鄧紫光:我不會?
趙媞:你用什麼保證?
鄧紫光想了好一會才明白,這是要信物,便在身上一摸,好不容易摸出一枚金花錢遞給她,趙媞接過來一看,說這是我家的錢,我收下了。
鄧紫光伸手問趙媞要回禮,趙媞說自己啥沒得。鄧紫光說你有。
趙媞:我有什麼?
鄧紫光:你閉上眼,聽話,乘乘閉上眼。
趙媞把眼睛閉上……
(我不寫了,氣死你克。)
將夫人和趙媞背上船時,夫人說快把碼頭給修好吧。鄧紫光道沒有碼頭不是蠻好?有我背呢。
夫人瞪他道:你若不在呢?
鄧紫光連忙道,這就安排。
鄧紫光如同吃了蜜糖一樣,天天笑眯眯地。他甚至故意去圩場上去,看看自己真如趙媞所說的被小媳婦大姑娘們關注。他春風滿麵地樣子果然讓眾人對他露出真誠的笑臉。於是他覺得自己果然是玉樹臨風的潘安宋玉。
鄧紫光去回到老縣衙,李洪正找他,原來從行中書省轉過來一封給他的信,打開一看,是中書令批複行中書省有關事項的內容:
太子諭:各行省補行大計,撫臣將所屬土司卓異者薦舉,中書及吏部議應行止。本宮允從中書議。今聞湖廣行省藍山、安平、田州三地土司,輕徭薄賦,他處所在地湧及。皇帝甚嘉之。象這種奉法稱職者,行省不必三年勾官、大計,隨時薦舉,中書當酌加恩獎,以昭鼓勵。
又,雲、貴、川、桂宣慰司、鎮撫司等均不報稱,邊地仲苗凶悍,販棍潛潛藏其中,引誘為惡性,燒殺劫掠,害善良,攪害四鄰,地方文武,往往以責任不誌,彼此推諉,苟且因循,以致塵案莫結者甚多。如廣西隆州古障地方土司王尚義,貴州普安州捧鮓苗目阿九互控遷延數年之久,尚未審理。有司被降責。
各省的設訊防在地腹內,瑤倮則環於其外。每遇殺掠,要等到事主稟報始行追殺,往返耽誤,報徒已遠遁。現要求各司勘明界址,各關節要路,設立營訊,派出撥遊守部隊,帶駐防稽察,倘有越境仇打劫掠之事,及時擒解,不使漏網。以一年為期,輪流撥換。本地無越境生事之人,而能拿獲越境罪犯者,從優議敘。倘有貪功生事騷擾地方都,立即題參,從重治罪,本宮意如此,於地方有益與否,如何分界,設偵訊,派撥弁兵,妥協之處,各行省悉心商酌,定議具奏。
史格將這個奏諭摘抄下來後,著張易派人送給鄧紫光。鄧紫光將這個公文還給李洪:這是什麼意思。
李洪道:一,他們想打擊不服王化的嵠峒。二,限製私商發展,三,你這才開張,朝廷要嘉獎。
鄧紫光:果然這三條與我有關。那麼事態會向什麼方向發展?我們需要做什麼準備?
李洪:第一需要定力,做實事不可半途而廢,其二是練兵,巡視,保衛,不可令小爭端引動蕩。
鄧紫光:這是警訊,如遇流寇過境,警戒則可。如果寇、匪為禍我境,有把握情況下滅之,敵情不明時,摸清情況。敵強我弱時,呼喚友鄰一起行動。南山十八峒距我二天路,蒙三是我的後援。
李洪:用兵本土化要加快,這是最經濟也是最安全的手段。
鄧紫光:謝提醒。將部隊拉到邊境去巡視,將所動蕩拒於境外。你近日守著歲陵,我與蕭隆去巡邊,乘現在秋收未到,正是時候把兵員補充起來。
李洪:主公打算補充多少?
鄧紫光一:戰進應有三百人,平常減半。如今隻有一百多,尚需要近二百。
李洪:不算下藍山,現有三十六峒,合計三千二百四十戶,有丁口五千,按二十抽一充軍,方不影響農事。可抽出二百五十人。距離你的三百之數有差距。
鄧紫光:所以,下平常練兵應每年一換,甚至每年兩換,才能保證戰時有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