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的誘惑 讓趙媞儘早加入長沙團隊……(2 / 2)

錦魚,不完全是為了上一壺熱茶,是看看小姐有什麼需要。過一刻鐘,你帶個盤子去看看,收拾一下桌麵上的殘渣或者其它。

到小苗進去的時候,小苗看見媞兒正在將一塊魚的刺小心挑出來,然後夾給主公。

小苗收拾好了桌在上的殘渣,順手把剩下的半壺茶帶出來,她想另外加上熱茶,就再煎一會。錦魚看一下剩下的茶水說,等會要去收拾桌子了。小苗反問你怎麼知道?

錦魚:他們吃得差不多了。今天吃得是豆腐魚,喝茶不會多。

小苗:原來還有這麼多門道呀。

錦魚:所以做事得用心思呀。眼要看,耳要聽,心要想呢。

小苗:謝謝姐姐教我。

等小苗和錦魚進去收拾桌子,果然見鄧紫光在翻看帳冊,媞兒一邊說一邊打著算盤,鄧紫光不時問問流水、毛利之類。小苗和錦魚把桌子收拾乾淨,加了兩盞燈,便悄悄退回後舺板,把碗筷洗淨,送返給鄰船的船婦。

船上沒見二個主人,錦魚道不好,他們上岸了,我們要跟著的,快叫上親衛。

二人急忙上碼頭找,果然看見站在江口看水上點點漁火。兩人仿佛依偎在一起。

小苗使勁的掙大眼睛,卻不其清楚,強烈的欲望驅使她要上去看一看,被錦魚拉一下說彆走太近。

錦魚:原來小姐等的是你家先生。

小苗:我們叫他主公,看來叫先生更好。咦,你剛才說你家小姐一直在等我家先生?

錦魚:是的,我知道她在等某一個人,雖然她從沒說,但我知道。

小苗:你說得對,我先生是有勇敢的人,能打仗的人。我聽說我先生是前朝進士呢。

錦魚:那就是了,小姐說隻有文武雙全的英雄才是她找的人。我道世上哪有文武雙全之人。原來藏在山中。糟了,小姐是不是哭了?

小苗:是不是歡喜地哭呀?還是傷心的哭?

錦魚:呀,彆看,彆看。

在船的前艙,錦魚給媞兒將鋪蓋從船箱中取出,鋪好,媞兒披著衣衫依窗遠眺,一臉幸福。錦魚叫小姐,風涼,彆吹病了。媞兒哦了一聲鑽進被窩。

鄧紫光在後艙,小苗為鄧紫光打開鋪蓋,將窗戶關了,從燈籠中取火點燃油燈。為鄧紫光把墨研開,將紙用鎮紙壓好,輕聲地道一聲先生早點睡,便提著燈籠出去了。

鄧紫光在桌上開始寫《鄉治辯》。這是他在這一路船上思考的結果。

在中艙,錦魚與小苗也在船板上席地鋪睡,錦魚不一會入眠,小苗久久不能入睡。

覃牯與莊鐵生的船慢了二天到達長沙,他們好不容易找到鄧家,鄧紫光與趙媞正在拜訪米商申家,也就是鄧子薦的原配的娘家。親家跟隨王顏明,通過藕池河進入荊江分洪澤地,將湘米運到江陵。依靠江陵“川黔咽喉,雲貴門戶”的地理便利,先期進軍長江上遊。

鄧紫光想讓親家看看自己未過門的媳婦。申家對姑爺家的弟弟十分在意,讓自己族中女子陪同趙媞在長沙金銀鋪裡定製了排麵十足的飾品,也讓有官身的族人陪鄧紫光說話。鄧紫光沒敢說自己是從三品省官,隻說自己還在家鄉武岡之下羈縻嵠峒十數寨堡,乾些助農興工商的小事。待鄧紫光離開時,才發現十多個鮮衣怒馬的軍人找來,立時口瞪目呆,慶幸未怠慢嬌客。回頭打開鄧紫光贈送的禮物,居然倍於自家贈送的的謝儀,不由汗顏。派人打聽這些軍官,才知是行省丞相府的親衛。既然姑爺的親弟有丞相府家臣陪同,其地位可想而知。

鄧紫光在申府禮數周備,毫無得意之氣,想是真心願與申家修好,申家連忙讓長媳出麵,專程去回拜趙媞,贈送厚禮,拉近關係。

趙媞客氣回道:我家哥哥感謝嫂子教養之恩,故愛屋及屋,與申家修好,而今你們又如此厚往,令我家哥哥不堪恩重,如此一來,如何是好?

兩廂客氣一番,趙媞要再回禮於申家,嫂子出麵阻攔,這才作罷。然後拉家常時,至此申家才知,嫂子介紹王顏明與申家合作生意,其實是鄧紫光的始安商行在做,始安商行是希望通過江陵立足穩固,再進入川、滇。

申家驚歎於鄧紫光僅用六年時間完成如此大的布局,匪夷所思。申家說鄧家人丁不興,如此大的事業怎麼管?二少爺又有公務的人,按理來說妹妹應該早點過來相幫才是。

嫂子乘機勸說趙媞留在長沙任事,以解鄧紫光這憂。趙媞聽了也心動一番,答應與鄧紫光商量之後再定。

鄧紫光陪趙媞又玩了二天,莊鐵生催促行程,鄧紫光隻好繼續趕路。那申家來送行,又以地主之義相贈。趙媞身臨其中感覺禮性太重,鄧紫光毫不還意道,你帶回歲陵去讓夫人看看你已長大,鄧家把你當自家人了。

趙媞說不能帶回去,會被罵死的。無故受人這麼多禮,被人輕看。

鄧紫光道那就放在你長沙的家中,等以後用得著時再說。

趙媞想想說也好,放在你家中,我先回去一趟,與母親說明清楚,你去鄂州,家中生意無人照顧,我過來幫嫂子。等你回來,我們一同回歲陵。

鄧紫光:回歲陵乾什麼?

趙媞:還能怎麼樣?你不是一趕盼著嗎?

鄧紫光:好,如果我們能左右自己的時間,佳期就在今年冬天。

趙媞:雪花飄落的時候,你回來,我為你溫酒,為你唱一曲“風雪夜歸人”。這是申家看棚戲時,我一聽就會。

鄧紫光繼續行程,趙媞送鄧紫光到龍陽路。趕到龍陽路的時候已很晚,錦魚在路上買了蒸食,用小灶隔水蒸上,便讓二個主人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