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紫光命烏重去金複州迎接玉昔,禮部唐慶返回大寧府去接聖駕。自己與乃顏不花帶不足百人的儀衛向沈陽路而來。乃顏不花問為什麼要把自己的隊伍拆散了,鄧紫光道我隻是此次行動的先鋒,欽差副使,就是欽差大人本人,也不是真正的對弈者,真正的對弈者是皇上。
乃顏不花:我那弟弟怎麼有這麼大的危害,需要皇上來處理?
鄧紫光:不是你那弟弟的問題,是你西邊的問題。皇上不想把他的責任交予下一代人。我等此番建功立業也是今生難得的機會,兄長也請幫我一把,辦好這些事我也好還鄉江南,不再離妻彆子,餐風露雪,回到桂樹成林,四季瓜果的地方,做一個田舍翁老死桃林。
乃顏不花肅穆地點頭:我見你明能通儒,達能乾練,何不入朝中出將入相?
鄧紫光苦笑:誌不在此。人個畢竟弱小,我不適應這大流,與其忙忙碌碌,不如回家庸碌無為。
乃顏不花:我明白了,我若能幫到,絕不推辭。
進入沈陽路,鄧子光命打出欽差儀仗,直往遼陽路成平王府而來。
乃顏亮突然聽聞欽差到,一時手足無措。見鄧子光隻帶四十人到,這才稍許安心。兩人見禮,鄧子光口喻聖旨,皇上命成平王西征海都,自己作為先遣,為正使玉昔打人前站。
乃顏亮笑容滿麵的稱領旨,然後就沒有然後。
成平王請鄧子光入住王府盤桓幾日,被鄧子光拒絕。成平王便道自己要調軍馬,需要籌備糧草軍餉,請欽差容我準備。
鄧子光回到驛站,對乃顏不花道:成平王拖延是預料之中的事,過兩日可按預定方案敲山震虎。
乃顏不花:不能等待,明日可再去催促,他肯定不願意動,讓他暴露出本來麵目,需要用些力。
再會乃顏亮,他果真打起賴皮:本王沒有錢糧,調不動兵。
鄧子光;無論大王有無錢糧均應跟隨皇家出征,這是宗王藩籬國家的責任。還請大王以國家為重。
乃顏亮:自古以來皇帝不差餓兵。本王沒有得到皇上錢糧,絕不能出兵。
鄧子光:不對,出兵所需要的糧草及軍餉不會調往遼陽,隻有你帶兵去和林與大軍彙合才有。大王不可以此為抗旨的理由。
乃顏亮:本王轄地多年未受兵匪之亂,所以不曾糜費民力,不養兵,我的確是派不出兵來。
鄧子光:自國朝以來,先後共計撥十萬戶於乃顏部,許你部養兵三萬,如今國家需要用兵,你卻推三阻四。大王啊,對不起國家吧?
乃顏亮:休要胡說,我視你為欽差而以禮相待,你莫要無禮。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鄧子光:大王今天情緒不對,明天我再來。
鄧子光回去與乃顏不花說今天平成王動粗的事,乃顏不花道事成一半了。欽差大人當出後招了。
鄧紫光:我的後招是深入虎穴,外麵的事那就有勞先生了。
乃顏不花:不,是應該我要謝謝欽差大人。
鄧子光再去平成王府,平成王拒相不見。於是,鄧子光打著欽差的儀仗帶人堵在門口。一下鬨得遼陽路人儘皆知,各種風傳聞都有。有說平成王愛民如子,不願奉召出征。也有說平成王養肥了自己,瘦了遼陽。遼陽不是沒有錢出征,是平成王吝嗇貪占軍餉。遼陽軍本該三萬,如今隻有數千,每年百萬軍資儘入遼陽王府等等。
平成王終於無法忍受鄧子光的無賴打法,將堵在外麵的人悉數軟禁在王府。
這下外麵傳得更惡劣了,平成王把欽差給關押起了了,平成反了。
十二月初八,從周邊豪州、義州、東賽府、海州巡檢司,鹹平府,連山站陸續來了上千軍人入遼陽路,要求東平王放了欽差。
乃顏亮沒想到自己轄地上起火,自己的地盤上的軍隊伍怎麼會嘩了?雖然各府的府兵不受王爺管轄,可有不少將軍、府尹還是應該聽從王爺指揮,他們是王爺推舉。但這一千多人堵了王府,消息傳不出去,或者傳出去了也沒有動靜。乃顏亮才發覺事態不在自己控製。他想不明白鄧子光用的是什麼辦法使得遼陽路不知不覺脫離了自己的控製。
這一切都是乃顏不花將各府官員攔住,並明確指出現在是乃顏亮與朝庭在鬥法,各府穀路不得介入。
乃顏不花出麵這一擋,大家都回家貓冬不香嗎?誰還願意吹著老北風來找事?
相持數天後,玉昔帶千人到達了遼陽,乃顏不花向玉昔稟報了鄧子光的處境及安排。玉昔大喜,連夜將成平王府給再圍了一圈,命成平王立即出門迎接欽差正使。
平成王府聽得欽差正使玉昔到了,這時才發現自己上了鄧紫光的當,我把他軟禁自己府中乾什麼?找個跳蚤放在自己頭上,自找麻煩。
乃顏亮不得不穿上公服迎出大門,玉昔並不急於念聖旨,當著眾人的麵把乃顏數落一通。
乃顏祖父塔察兒曾以東道諸王之長,率先擁戴忽必烈為汗,因而特受尊崇。乃顏繼為斡赤斤分地之主。其封地以哈剌哈河流域為中心,據有哈剌溫山東西兩側和遼東大部。你家世受皇恩,卻不惜福,去年,西北諸王海都、篤哇向我朝大舉進攻。乃顏部見有機可乘,自恃軍隊眾多,封土廣大,試圖接應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