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河畔的柳枝,養魂必備”當時延澤渡劫升仙階失敗傷了神魂,玉玄費了好大力氣才在在若水之畔找到這株柳樹,隻是以他的修為也隻能帶回來這小拇指粗細的枝條。
結賬時,傅長庭已經進了柳枝裡了,掌櫃慣會察言觀色,見他們衣著不凡,臉上的笑都沒有停過,生怕有什麼地方得罪了
“掌櫃的,你可知道祁川在什麼地方?”掌櫃因為笑堆起的滿臉褶子一頓,又因為皺眉再次出現“祁川?沒聽說過,不過客官實在是想打聽可以去問問知味樓的說書先生,聽說那位先生年輕時走南闖北,說不定能知道”
說書先生年級應該快接近古稀之年了,頭發花白,聲音卻依舊中氣十足,醒目一拍能將在座茶客的心都提起來,他們從說書先生嘴裡得之祁川現在已經不叫祁川了,祁川隻是幾百年前的一種叫法,經過了十幾代君王的之後,改名為祁城了,而這祁城就是小二昨晚吹得天花亂墜,紙醉金迷的地方
兩人向說書先生道了謝,正式啟程。
天界,淩霄殿。
兩個小仙依舊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的瑟瑟發抖,那上頭龍椅上的人一臉嚴肅的看著下麵跪著的兩人,渾厚莊嚴的聲音在整個大殿裡回蕩“土地都發現了異常,為何你們二人手持元息盤卻空手而歸”
小仙的頭都要低到地上去了,卻不敢為自己做任何辯解
“連一個沒有仙階的人都抓不到,我天界養你們幾千年就是這種結果嗎?”
“小仙知罪”
“小仙知罪”
“來人,把這兩個廢物押下去,丟入八苦池,永世輪回”兩個小仙被湧進來的侍衛架走,天帝在位置上思考良久,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來人,請上始元尊!”
走路實在太慢,兩人乾脆在鎮上買了兩匹馬,騎著去,沒想到半路還遇到了不速之客。他們進了一個不算小的樹林,看著路麵應該是經常有人路過的地方,走到一半就聽見樹林裡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赤霄沒有感覺到有術法的氣息,不願橫生枝節,想衝出樹林,可是沒兩步身下的馬就一聲嘶鳴,倒在了地上。赤霄一蹬馬背飛身落地,延澤見狀趕緊勒馬,停了下來。
緊接著小路兩邊跑出來三個人,三人皆是黑衣武士裝扮,黑布蒙麵,手拿馬刀將兩人團團圍住。
“把值錢的東西留下,人可以走”其中一人提著刀做了一個動手的起勢,目露凶光,看樣子應該是三人中的領頭人。
延澤第一次遇到打劫,心裡正新奇著,踩著馬背飛身到了赤霄身邊,學著那人的動作,說著戲本上的台詞“大膽賊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俊男,看我今日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赤霄一臉看白癡的樣子看著延澤,然後朝著旁邊走了兩步
三位黑衣人相互交換了目光“敬酒不吃吃罰酒,上!”
頓時三人一躍而起,手上的馬刀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光芒,延澤足尖輕點,同樣躍起,一個手刀劈向一個黑衣人拿刀的手腕,然後一個抬腿將人踢下了地麵不再動彈,延澤悠悠落地“你們比我想象的還要弱,我還沒出力呢”他看了眼地上的刀,撿了起來,朝著還站著的一人,淩空舞了幾下,那人隻感覺一陣風過,自己衣服就碎了,接著是褲子,然後是臉上的蒙麵,最後頭頂一涼,頭上的長發飄然落地。
赤霄看著地上跪著求饒的□□男子,是剛剛說話的領頭人,他不由得向他投去一絲憐憫的目光。他對延澤的惡趣味有些不忍直視,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你還走不走了?”他牽著剩下的那匹馬過來,越過中間白花花的一坨看向延澤,卻無意間發現那人身上好像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他的背上有一大片灼傷的痕跡,坑坑窪窪並不好看,可是那一片灼傷的地方不是暗紅,也不是淺紅,而是如鮮血一般的猩紅。
紅光一閃,赤霄已經出現在那領頭人麵前,全身紅光大盛,屬於強者的威壓席卷而來,那人直接趴在了地上“你背上的傷是哪兒來的”那人嘴上還在念叨這小人知錯了,猛地看見麵前憑空出現的紅色身影恐懼直衝天靈蓋“大仙饒命!大仙饒命啊!大仙饒命!”
延澤驚了一下,畢竟他隻覺得新鮮,教訓一下就好,從沒想過殺人。他注意到此時的赤霄很不一樣,表情嚴肅的樣子他從來沒有見過,他渾身閃著火光,額上的紅玉也發著微光,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妖異。他也看到了他背後的傷,他看了一眼赤霄,將他推開了些,臉上掛上一個溫和的笑容“小九啊,你嚇著人家了”他半蹲在那領頭人的前方“彆怕,問你點事情,你答得好我們立馬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