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在懷念黑爾戰役嗎?”赫貝德養笑了笑。
“嗬嗬……赫貝德養將軍,久日不見,您竟然變得幽默起來了嗎?事實上,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懷念那場戰役。它帶走了太多人的生命、理想與信任。”後半句,蘇的語調冷了下來。
赫貝德養知道自己不小心觸碰到了女王的怒區。
“我很抱歉,陛下。”
“這並不是什麼值得您道歉的事,將軍。請繼續下棋吧,你很快就能將我的王後吃掉了,我希望,這是一場雙方都拚儘全力的較量。”
女王又恢複了那股陰陽怪氣的語調,赫貝德養暗暗腹誹。
王後,棋局中威力最為強大的一枚棋子,在護住國王的同時,王後的安危也不容小覷。
明明嘴上說著希望這是一場拚儘全力的較量,而現實卻是一直讓著自己,毫無章法地亂吃自己的棋子,到了殘局之時,還提醒自己該如何做。
女王這是怎麼了?
平時的梅特勒斯,野心從來都寫在臉上,狠毒暴戾如同一頭野豹。而今天,卻像一隻失常的羔羊。
原來這火還是傷害到了她,讓她精神受損了。
周圍寂靜無聲,赫貝德養似是在沉思。不久後,一聲有力的棋子落盤聲響起。
他吃掉了蘇的王後。
……
艾瓦來到醫院,一進門,她就看見幾張病床在麵前擺著,上麵躺著幾位苦厄之火的受害者,他們躁動不定,淚流滿麵,被困在過往裡無法出來。
艾瓦上前拉住一個醫護人員,詢問這座醫院的負責人在哪裡,
對方剛要開口,艾瓦就看見,病床前檢察病人情況的一位醫師抬起頭來看她。
那位醫師有著鉑金色的頭發,在腦後簡單的盤起碧綠眼眸裡的擔憂情緒消失不見,轉而湧上溫柔之意。她左手拿著羊皮紙張,右手握著一隻羽毛筆,記錄著病人的情況。
艾瓦感覺,隻要是看著她,心中所有的陰雲都會消散,而陽光,就會透過白雲,散射出多彩的光。
“您好,我是這裡的院長,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她笑得很溫柔,走到艾瓦麵前對她說。
“您好,我是艾瓦,我想來幫助因...因不熄之火而受到傷害的人。
阿芙羅拉微微睜大了眼,無言兩秒,隨後她拉著艾瓦來到間無人的隔間。
“請允許我冒犯地猜測一下,您.... 是位覺醒者嗎?'
艾瓦驚歎於阿芙羅拉的敏銳,她隻因自己的一句話、或一個眼神,就敢大膽猜測自己是一位覺醒者。
“是的...但您是如何判定的呢?”
阿芙羅拉失笑,她就連聲音都是如此的溫潤人心。
“沒有人願意來到這裡,他們通常認為,這裡是汙穢之地,來到這裡,會沾染令人恐懼的鮮血,所以,就更不要提來這裡主動幫忙了,並且,幫的還是普通醫師無法治愈之病。所以我敢鬥膽猜測。幸運的是,我的猜測是對的。
為什麼——
問題幾欲脫口而出之時,另一個人聲響起了。
“三克羅勒草,十五克夜王花,以及七克海人果汁液,這是新成果,可以有效...阿芙羅拉,她是誰?”
艾瓦看到阿芙羅拉的眼神變得無奈起來,她轉身看去,隻見來者正一臉嚴肅地盯著自己。
對方和阿芙羅拉一樣,是人類。和這裡的普遍的穿著——白布衣不同,她全身上下的衣物都是黑的。棕發有些散亂,這或許是因為疾行快跑的緣故,澄藍的眼裡裝滿了疑感,嘴唇蒼白乾裂,看來她沒有一個愛喝水的習慣。
阿芙羅拉想走過去,但對方卻比她更快。她站在阿芙羅拉身邊,麵無表情地看著艾瓦。“我是安吉,一名人類巫師。”她簡單地做了一個自我介紹。
“我是艾瓦,您好。”看著她們倆並肩站著 艾瓦突然有點尷尬。
“艾瓦小姐是一位覺醒者,我們在這裡,是在討論如何幫助受火海影響的病人。”阿芙羅拉向安吉解釋。
安吉看了看艾瓦,又看了看阿英羅拉,在阿英羅拉點頭後,她就將剛配製好的藥水瓶放置桌上。
“好,那就讓我們聊一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