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羅斯城堡內。
赫貝德養出了一層薄汗,因為他驚訝地發現,雖然自己吃掉了梅特勒斯的“後”,但女王的攻勢卻越來越猛。
他以為的殘局,隻不過是她攻勢的開始。
“我還記得克羅斯交那五萬德洛尼時的臭表情,你真該看看那些家夥不情不願的樣子......”
蘇又吃掉他的一個棋子。
“我經清楚地記著,我回來那天,那些家夥恨不得再賣了我換錢的表情。感謝陛下,在建國初期這樣艱難的時期裡還願意救我回來。為此,我將會永遠效忠帝國。”
“不效忠我嗎?”蘇挑起一邊眉毛問他。
“您即是帝國。”遲疑了兩秒後,他才慢慢地回答這個犀利的問題。
聖主保佑,希望他這次沒有說錯話。畢竟,君主都喜歡這樣的奉呈話,不是嗎?
“那你現在就是和整個帝國作對了。”蘇笑了出來。
雖然是一句無傷大雅的玩笑話,但蘇還是清楚地看見有一滴汗珠從赫貝德養的側臉頰滑下。
“陛下,那您有沒有過這樣的想法——您和帝國在作對。”
“一個有趣的話題,展開說說吧,我的將軍。”
蘇沒有看著赫貝德養,而是專注地看著黑白棋局——現在,他們進入了一個混亂的棋局。
每一步棋,都需要通過精心的考慮才可以走出,否則,就會像行人走在薄冰之上,稍有不慎,就會墜入冰寒深淵,以致滿盤皆輸。
“你我都明白,這個帝國,僅有一位強大的君主是行不通的,那眾多領地上的貴方族,才能支封撐帝國的發展。
“所以我沒將他們都殺死。”
”是這樣沒錯,但是我偉大的陛下啊,請您想想看吧,作為一名貴族,尤其是大貴族,他們被收回了如此多的權力——他們甚至沒有了領兵作戰的權力,該如何保衛他們自己呢?和您珍視的眾多人民一樣,他們也該有自己應當有的權利。”
“所以賽維爾每年都會召開一次四百人的議會。”
“但如果貴族空前團結起來對抗您,您又當如何?”
“他們不敢。”蘇辛斬釘截鐵地說。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陛下。貴族們失去了自衛的條件,萬一和其他家族有了不可調和的矛盾,對方已經打到自己城堡門前,他們該怎辦?”
“你是說,有人藏有私兵?”
赫貝德養一頓,瞳孔微縮,他努力維持臉上的表情。
他在心裡又一次責怪自己的神經大條。
赫貝德養,赫貝德養!請你清醒一點!再這樣下去,你就要將自己全部暴露了!
蘇歎了口氣,在赫貝德養想出理由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