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和諾亞敘了會舊,在聽到它談起那跟著艾瓦的紅蝶時,有些忍俊不禁。
艾爾露莘居然知道這些……下次可要好好問問她,還知道些什麼。
本來蘇打算待到中午後就離開,但艾瓦似乎對那位遊吟詩人的彈唱很感興趣,所以,她們又在此停留了一個下午。
但艾瓦一整個下午都待在另一個木屋內,沒有哪怕一分鐘來找過自己,這讓蘇有些不高興。
但不開心的女王陛下還是主動去了另一個木屋。
蘇敲了敲木門,裡麵沒有回應,於是蘇又敲了敲,才有人慢悠悠的來開門。
“欸?是皇帝陛下。您好,是來找艾瓦的嗎?”
海倫將原本半開的門全部打開,蘇終於看見了那所思已久的人。
等等……裡麵的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
艾瓦伏在石桌上,像是睡著了,但桌旁的酒杯和她緋紅的臉頰卻道明了一切。
她喝醉了。
蘇挑起半邊眉毛,向可能的罪魁禍首海倫看去,麵色還算平靜。
“你能向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海倫明顯也喝了酒,但她還算清醒。她尷尬地笑了笑,表情很是無辜。
“聖主在上,我真的不知道艾瓦這麼不經喝呀…這隻是普通的啤酒唉!!她總不該連最常見的酒都沒喝過吧……我們剛剛在討論愛情與自由的話題…聊至興處,我就勸她喝了一點啤酒…嗯…皇帝陛下,您不會生氣吧?”
“當然。”
“你在說謊,你這樣分明就是生氣了啊……”海倫笑了起來,笑蘇那蹩腳的謊言。
蘇深吸了一口氣,繞過海倫進入屋內。
“真是放不下自己的臉麵啊……!”海倫莫名嗔怪了一聲,離開了木屋。
“艾瓦,你現在醒著嗎?”蘇坐到艾瓦旁邊,輕聲問她。
聽到這個聲音後,艾瓦微微側過臉,隻露出一隻的淺金眼眸波光閃爍,浸滿了疑惑。
“姐姐……?”雖是很小聲的呢喃,但卻清楚地傳入蘇的耳裡。
這之後,蘇和艾瓦都愣了一下。
“…不!是尊敬的陛下啊……”
即使醉了,艾瓦也隱隱約約感覺得到,自己說錯話了。她猛地坐起,有些頭暈目眩,讓本就重影的視線直接變得模糊不清。
“你不必在稱呼上拘束自己,比起“陛下”這種敬稱,我更想聽你叫我的名字。”
“嗯…蘇。”
一根輕盈的白羽拂過蘇的心尖,帶著絲絲癢意。平日裡溫柔冷靜的聲音因為酒液在此刻生出了幾分柔軟和隱秘的依賴,它們能讓寒冰融化,亦能催促心跳鼓動如雷。
“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嗎?”
“我隻喝了一點啤酒,真的就一點點!”
“…但你還是醉了,艾瓦。”
“醉了…?”艾瓦纖眉微皺,“喝醉就是這種感覺嗎?”
“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嗎?”畢竟是第一次喝酒,還喝醉了,蘇有點擔心艾瓦的身體狀態。
艾瓦看著蘇,慢慢搖了搖頭。
蘇在心裡歎了口氣,看來,她們還需在這裡多留一個晚上了。
“我剛剛,聽了一個很長、很感人的故事……嗯…也很悲傷。我好想講給您聽。”
蘇將桌上的酒都移遠,保證艾瓦沒法快速拿到它。
“等你酒醒後,你可以儘情分享給我。”
“可海倫說,喝了酒就可以勇敢一點。”
什麼故事,需要喝酒提膽才敢告訴自己呢?
“她是這麼和你說的?你明明是一個少有的勇敢者。”
艾瓦眉皺得更緊,她突然湊到蘇麵前,觀察著她的表情。
“您生氣了。”
“我沒有。”
“您有。”艾瓦十分肯定,然後低下了頭“您一定是因為我喝酒而生氣了,這樣一來,我們的行程就被耽誤了,對不起……”
至少還能意識到一點現在的情況……蘇無奈地想。
她輕輕捧起艾瓦的臉,用手指點了點她的眉心,讓她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就當是對你的懲罰。”
蘇湊得更緊,幾乎要碰上艾瓦的鼻子,她入神地看著這張她日思夜想的絕麗臉龐,不願將視線移開。
滴酒未沾,她卻醉倒在淺金色的晨曦裡。
蘇輕撫上艾瓦的尖耳,在尖處捏了一下。
艾瓦一顫,又控製不住地抓住了蘇的手,她感到自己像被火烘烤著。
“好熱。”艾瓦的呼吸開始變得不在平穩。
“我像是被困在火裡了。”
蘇低低地笑了,慵懶性感的優雅語調攻進艾瓦的耳膜。
“我是那個縱火者。”
火上澆油般,艾瓦的臉染上更深的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