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瓦和蘇真正地同矮人們和海倫告了彆——雖然蘇對海倫告彆的態度是不情不願的。

指向盤指向東南方,二人前那看去,隻看見廣貿無垠的森林。

“星士預測的高山與城堡,看來還在很遠的地方啊。”

在她們出發前,艾瓦被允許前往凱奧斯之塔,尋找蘇說的那個白發占星師。她在塔頂上找到他,那時,他正在一個巨大的觀星儀器前仰望星空。

他比艾瓦想象的要更加年輕。在一番交流後,艾瓦發現,他對蘇十分忠心,直到自己拿出自己與蘇密切關係的證據——不會傷害她的火焰,他才願意卜占未來。

占星師通常作為帝王的謀臣,為他們占卜星象,預測未來,但有時並不準確。而成為覺醒者的占星師雖然仍舊無法做到準確預測細節,但勝在能夠預測大概的事物。

他看到了一座高山之上的陰森城堡,和一幅幅令人害怕的畫作。

“陛下,您說,那些畫作會有著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蘇已經懶得糾正艾瓦的稱法了。

隨她開心就好…蘇想。

“令人害怕的畫作,多是一些宗教恐慌,其次才是一些關於社會的思考。拿一經出世便聞名帝國的《地牆》來舉例吧。”

為了談論,她們都放慢了飛行的速度。

“大概是三、四年前,《地牆》橫空降世,出現在人們麵前,所畫內容離奇詭異,內涵可怖可悲。上帝與撒旦同源,地獄魔族的凶狠喝血,這對當時被戰爭、瘟疫,饑荒三大災難迫害的人們來說,無異於毀滅性的精神打擊。”

“但它卻在時代亂流中得以留存下來,原因是它所表達的內在精神——對專製的反抗,對神學的思考以及對至美的追求,它是“鐵鏽時代”末期的一大見證。說到這裡,我很想說,這幅畫除了社會意義,還有著劃時代的繪畫創新——光影被很好地表現了出來,從此,畫金屬時,人們再也不用真金了。”

如果不是因為情況所迫,放在平時,艾瓦一定會和蘇坐下來好好談談。

“我知道這些讓你感到意外了嗎?嗬嗬…我的父親是一位畫家,從小,我跟他學了不少東西。”

“那您也會繪畫嗎?隻是稍微扯一下題。”

“會一點基礎,不過多年未練,已經生疏了。”

“嗯,下次有機會,我想看看你的作品。”玩笑過後,艾瓦變得嚴肅起來,“我之前和您說過，莫溫是被惡魔附體才會做那些事,那這次,會不會也是…?”

“附體的前提是肉身還活著。而《地牆》的作者,麗貝卡,早在三年前就自殺了。但不排除這種可能,因為,她可能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

早晨,小溪旁。

卡瑞橘沾了一手的泥,她蹲在小溪邊清洗著,

“下次走路可要小心一點,要不以後我牽著你走吧?這樣,你就可以避免摔進泥裡的慘案發生了。”

艾爾露莘在樹枝上坐著,雙腿輕輕晃動。透明紫的翅膀還未收回,因為很快她們便要再度前進。

“小孩,真的不要我送你回去嗎?這裡真的不適合你來冒險。”

“說了多少次了,我有名字!叫卡!瑞!橘!彆叫我小孩!!”卡瑞橘抬起她稚嫩的臉蛋,氣鼓鼓地看著艾爾露莘。

“我認真的哦。”

“我也是認真的!人類沒有精靈的翅膀又怎樣?他們照樣可以憑借自己的四肢去探險未知的事物。哪怕你將我打暈送回塞維爾帝國,我也會再度回來的。”

“……”倒也不是那個意思啦.…艾爾露莘想。

見卡瑞橘洗好手重新收拾自己時,艾爾露莘一飛而下來到她麵前。

“那我可以問問你想來這的原因是什麼嗎？冒險家小姐。”